洛笙抖了一下,全部脱?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郁南真是把他所有的耐心都用在洛笙身上了,洛笙也是后来目睹了郁南惩罚奴隶时的严苛狠厉才发现跟别人比起来,郁南对他的手段是真的称得上仁慈了。
洛笙看着他不容转圜的脸色,心里越发委屈。
“快点儿,十秒,别让我看见你身上有一块布料!”
郁南加重了语气,脸色更是难看。洛笙不敢迟疑立马开始脱衣服裤子,幸好他穿的是家居服,脱起来极快,鞋子直接踢掉就行。
第一次赤身裸体的站在一个人面前,洛笙羞的不止脸和耳朵,连那雪白的肌肤都因猝不及防暴露在空气中而描摹上了一层红晕,此刻还微微战栗着。
洛笙还是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羞耻的部位,低着头不敢看郁南。
“打开,双手贴腿,军姿!”郁南拧眉喝道。
洛笙委屈的吸鼻子,半天没动,却听郁南淡淡的说:“如果你不想让这个部位也挨鞭子,你就尽管捂。”
一听这话,洛笙吓得立刻按照郁南的姿势站好,双颊红的几乎能烫熟鸡蛋。
洛笙虽然是男孩儿但却肤白胜雪,整个身材比例也十分好,不会过于干瘦,但身上也没有一丝赘肉。这样不穿衣服站军姿倒是把他身体轮廓曼妙的勾勒出来,连那沉睡在双腿间的小东西都异常可爱。
这无疑是一具非常漂亮的身体,尤其身体的主人还有一张足够耐看的俊雅灵秀的面容。
如此姿态呈现在一个训教师面前足以撩拨心弦,但一想到这具身体曾经坐在那些身着暴露的男女中间,想到那白皙修长的双手触碰过女人的胸部,想到那张粉嫩的小唇被别人亲过,郁南周身都是所有物被别人掠夺了的愤怒。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触碰。”郁南看着洛笙,眼底都是火光,猛烈的让洛笙不住的害怕。
“先生,这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走到那地方的该是你自己吧,或者说有人绑了你去?是谁,告诉先生,先生替你解决他,就像解决那个勒索你的人一样。”郁南敛了神色,嘴角甚至挂了笑,乍一看还是那么的温柔,但洛笙知道他现在非常生气,不过没想到是郁南解决了勒索的事。
“是我自己去的。”来不及想其他的,洛笙赶紧回话。
郁南从鼻翼里哼了一声,收回展开放在沙发上方的双臂,改成双手交叉叠放在翘着腿的膝盖上的审视姿态,对洛笙道:“你不是星海湾的任何身份,你和我只是实践契约的关系,并且契约终止人是我。”
洛笙屏气凝神的听着。
“但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来终止,一旦终止,我们之间再无关系,我也绝对不会来打扰你,换言之,我们不会再见。”
一听郁南这么说,洛笙急了,“先生,不要,我……”
“别那么急着拒绝,我刚才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不管是奴隶也好贝也好还是阿猫阿狗也好,一旦被别的人碰了,碰的那个人要么缺胳膊断腿,要么直接见阎王,而被碰的…”
郁南忽然停住,因为他看到洛笙已经在发抖了,不过他还是说了下去,“痛不欲生。”
洛笙眼泪掉的厉害,却不敢哭出声。
郁南依然闲适的看着他,“所以,我给你次机会,要么接受惩罚,要么再不相见。”
这个选择对洛笙而言简直是在挖他的心,他念了眼前人三年,疯魔了也好,畸形也罢,这都是他的执念,也是他的支柱,他想要这个男人在他身边,受他管教,被他宠着疼着,可忽然之间却要让他做这么残忍的选择。
“一分钟给你思考。”郁南不理洛笙的痛苦纠结,只看了眼腕表,气定神闲的说。
洛笙是真的纠结,他想要郁南,想要被他惩罚,可那只是基于轻微力道之上的,其实更多的是他想要被郁南宠爱。
但两次挨打都告诉他,别想在郁南那里得到“轻微”两个字,至于宠爱,听话一点或许还是有的。不过,郁南说他会痛不欲生,那他就一定会痛不欲生,不说别的,他的身体是真的很怕疼。
“时间到。”郁南没有洛笙的纠结,时间一到,干脆利落的起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洛笙,就这样淡漠的将他抛下。
刹那之间,洛笙突然想起自己十五岁生日那天,爸爸买了蛋糕要回来给他庆生,他们前一刻通话之时还非常的开心,然而下一刻他却被通知爸爸出车祸死了,他不要他了。
洛笙永远都记得自己扑在爸爸冰冷的尸体上时,那种绝望的心情。爸爸紧闭着双眼怎么也不肯再看他一眼,他向上帝恳求,只要让那个健康的温柔的宠着他的爸爸活过来,不要离开他,不要抛弃他,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然而上帝却不愿意给他那个机会。
郁南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可才走了几步手臂就被洛笙双手拉住了,紧接着他颤巍巍的屈膝跪了下去,哽咽着说:“不要抛下我,我错了,请先生惩罚。”
虽然晚了十几秒,但听到这句话郁南也倒还算满意。
晶莹的泪珠正挂在洛笙秀气的脸庞上,他跪在地上垂着头,双手抓着郁南的手掌,小声的啜泣着。
郁南转过身看着他,“决定好了?”
洛笙点头点的毫不犹豫,却颤颤巍巍的问:“先生要怎么罚我?”
郁南猛地抽回手,洛笙点头的那一刻他就是那个星海湾首席训教师,而不是跟洛笙打商量的郁南了。
“我的规矩,哪儿错了罚哪儿。”
郁南作为训教师,有个好处,那就是哪怕他在说再残忍的惩罚方式时,他的语气或多或少都带了几分温柔。虽然那温柔像美艳的食人花让人不敢靠近,但对某些人来说,食人花总比冰冷的利剑要好,虽然效果差不多。
听到郁南的话,洛笙愣了愣。
哪儿错罚哪儿?除了固定的屁股外,他的嘴跟别人亲了、手摸了别人的胸部、胳膊跟别人触碰、双腿走进了酒吧。
洛笙止不住落泪,却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看着郁南上了楼。
上次的工具还放着,郁南拿着它们下来时,手里还多了一把他绘图用的塑料尺,很薄很轻,但质量很好。
洛笙跪着的身体忍不住发颤,赤身裸体的羞耻感都被这即将面临的惩罚完全盖了过去。
“先生…”再多求饶的话都只化作了这两个字。
郁南把工具极有仪式感的一样一样的放在了茶几上,连那根铅笔电棍都不例外。
洛笙跪不住,直接跪坐在了腿上,怕,他真的怕。
突然,头顶上传来温柔的温度,竟然是郁南在抚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