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星海湾既然都来了,那必得让漆夜不能好好睡觉才是。
这么想着,冷渊离开了刑牢,离开时还不忘把洛笙房间的监视器再次启动,亏得洛笙一直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动作,这样让画面重复播放,才不容易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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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你说的是真的?”岳怜从床上弹起来,一脸惊奇的问。
云池正在剥橘子,一边剥一边说:“当然了,冷大公子豪掷千金,点了五个奴伺候,还点名要的漆夜手下训教的人。”
岳怜“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不愧是冷渊啊,什么事儿都做的这么没底线,拿着漆夜的钱去玩儿漆夜手下的奴,真有意思,而且漆夜不是才被扣了两年的薪水么,那么穷,他还那么宰他。”
云池翻了个白眼,“你啊,他敢这么挑战漆夜的底线,你还不知道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漆夜把他宠的无法无天,外加,漆夜并没有限制他什么,连契约都没有,不过冷渊那样的人也值得,那么个尤物,给我我也喜欢,什么事儿都能干的这么漂亮,为他坏点规矩怎么了?不像郁南,什么眼光。”
云池瞪他一眼,“你啊,郁南心里是难受的,你还不知道?”
岳怜“切”了一声,穿上鞋子就往外走,“我要去看看漆夜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嘻嘻...”
云池把橘子塞进嘴里,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漆夜那么宠你,你俩就一个德行,秦若枫能爬到你头上,还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你有意的。”
岳怜走出自己的小楼,正要往漆夜那边去,却看见柏威带着好几个惩戒师往刑牢走去,垂眸思索了一下,岳怜叫住了他们。
“岳怜大人。”柏威带头鞠了个躬。
“你们干嘛去?”岳怜问道。
柏威说:“我手下这些人都没有见过玻璃鞭抽人,想看看,请示了郁南大人,他允许了,如今正要去刑牢观刑。”
岳怜抬腿就是一脚踹在柏威的小腿肚子上,声色俱厉的喝道:“你可是郁南一手带出来的,还不懂你主子的心?”
柏威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又看岳怜气成这个样子,吓的魂儿都要掉了,要是把这小祖宗气出个好歹,他怕是得去喂鲨鱼。
“岳怜大人您息怒,息怒。”
“滚回去,实在闲得无聊就抽自己玩儿,看什么看!”
“是是是,马上回去,马上回去,您消气,消气。”柏威坐着下降的手势,生怕岳怜生气。
岳怜眼神冰冷的瞪了他们一眼,这才往漆夜那儿去。
看岳怜走了,柏威手下的人才问:“老大,还去看吗?”
柏威拍了下他的头,喝道:“去什么去,回去,我也真是疯魔了跑去问郁南大人这种事情,都是你们这些废物。”
被骂的下属一脸懵逼,但也只能跟着柏威打道回府,顺便有些可惜,毕竟他们这种小惩戒师是没有见过玻璃鞭的,据说那鞭子价值万金,打人更是能达到骨肉分离之效,可惜无缘一见。
他们在这边可惜见不到鞭子,但那要被鞭子抽的人已经被拖到了刑室。
冷渊走了后,洛笙还一直等着,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他只知道,玻璃鞭子打人一定很痛很痛,不然不会只打三下,那一定是每一下都让人痛不欲生的,那这样的话,先生说不定会来的。
只是他环顾四周,围绕他的仍然只有莫誊和他的下属。
洛笙几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先生,没有来吗?”
莫誊惊讶他的执着,往前方看了一眼,然后对洛笙说:“没有。”
洛笙呆立着,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莫誊手下的人提了起来,然后将他双手举过头顶绑在天花板上吊下来的铁环上,而后扒了他的上衣,露出那单薄少肉的背脊。
莫誊也没有给他机会磨蹭,从刑具里拿出那根通体泛白且表面镶嵌着玻璃碎片的鞭子。
洛笙看着,害怕的哭了起来。
这间刑室其实安装了透明的单面玻璃,从里面看不到外面,但从外面却能把里面的情境看的一清二楚,连声音都能听到。
林诚陪郁南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洛笙这般模样,也生了些不忍之心,对前方盯着洛笙的郁南道:“大人,少爷他受不住的。”
郁南并未出声,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谁也读不懂他现在的心绪。
莫誊举着鞭子,朝前方看了一眼,没有得到其他的指示,便向后退了几步,对着洛笙的裸背,举起了那根骇人至极的鞭子,“依郁南大人的吩咐,这第一鞭,是打你不自量力!”
“嗖啪!”
“啊!!!!!!疼,疼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
一鞭子下去,皮肉顿时向两边翻涌,背脊被生生抽出了一条沟壑。
莫誊抬了下手,下属便将洛笙手上的铁环解开,铁环一解,洛笙顿时往地上摔去,落地的那一瞬间,震的伤处更是痛上加痛。
“啊啊啊啊,呜呜呜...”洛笙趴在地上,背上的伤口不住的往外溢血,泪水糊了满脸。
林诚不是没有见过玻璃鞭子抽出来的伤,只是那伤落在洛笙的身上,却让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惊骇,洛笙的皮肉太嫩了,嫩的能掐得出水的身体,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刑罚。
“大人,您饶了少爷吧。”林诚皱眉,生平第一次求情。
郁南却道:“该他受的,一下也少不了。”
林诚无言以对,只看着洛笙又被人拽起来再次铐上,这一拉一拽,又将手臂举过头顶,一系列的动作都会牵扯到背后的伤,所以洛笙一直在惨叫,叫声比那天晚上那些受刑人的声音还要凄厉。
“第二鞭,打你不识人心!”
“嗖啪!”
“啊呀,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呜呜...疼疼疼!”洛笙哭的闭上眼了双眼,紧接着铁环又被松开,再次跌倒在地时,他疼的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莫誊看着,道:“灌汤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