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1)

下午的时候天空中开始阴云密布,处处透着不祥。车队在抵达一处岔路口时又停歇了一小会儿,一辆到前面探路的重机车十分钟后返回来,向刀疤头目汇报:“蓝傲文他们的车队走的是丹佛桥的方向。”

刀疤头目从越野车副驾驶的窗口探出头来:“确定?”

机车上两个人对望一眼彼此点点头,其中一个道:“不会错!前面里程碑那儿特显眼一个’傲‘字,特么生怕人看不见似的!”另一人见头目没说话,抄着大舌头问道,“头――头儿,咱――咱们真――真跟过去啊?”

刀疤男沉吟半晌:“把苏泽带过来。”

五分钟后,脚步虚浮的狙击手被人带到越野车前。刀疤男审视着冷汗涔涔的黑衣青年:“告诉我实话,你和蓝傲文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三年前就拆伙了。”苏泽的语气平淡不惊。

刀疤男来回审视着神情漠然的黑衣青年,忽然眉头一皱,像是发现了可疑之处:“不对……”

苏泽忍着浑身的剧痛,头也不抬:“有什么不对?”

“如果你们真的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急着阻止我去找蓝傲文?”刀疤男怀疑地虚起眼。

“我没有急着阻止你,昨天也好现在也罢,是你问我我才答你。”苏泽平静地道,说着望了一眼通往丹佛桥方向的大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现在也确定了他的位置,那就去吧。”

刀疤男皱眉看了半晌,吩咐手下将人带了下去。

苏泽回到车厢,忐忑地等待着,看着车队在短暂的停歇后继续沿路追踪蓝傲文的步伐而去,失望地闭上眼。那刀疤头目也不晓得哪来的雄心硬要赌这一把。不过看得出这一路车队更是走得战战兢兢,看守他的两个人先前偶尔还说几句话,现在全都闷不吭声。

他精疲力竭地靠在车厢角落,竖起衬衫衣领,只不过是初秋的冷风,已经让他觉得血液都要被冻住了一般。不多时,对面两个看守不约而同朝路边望去,苏泽循着两人的目光回头,只见公路旁竖立的里程碑上,巨大的蓝色“傲”字赫然在目。

从里程碑前驶过,一向喧嚣的骷髅军团竟死寂得像一只送葬的队伍,直到有人往那块里程碑上狠狠投去一只易拉罐,车队里才听见几声久违的口哨声。

队伍行进了一段又奇怪地停下来,苏泽只觉得这一天漫长得让人难耐,实在无力去关心刀疤男又想干什么。几分钟后,却被刀疤男踢醒。他睁开眼,抬头瞅着笑得一脸猥琐的男人。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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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炽热 作者:天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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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你不是跟老子说和蓝傲文没关系吗?”

这话里都是耀武扬威的味道,苏泽皱眉,回头往车外望去,只见路边很显眼地停着一辆哈雷摩托,那正是昨晚夏亚骑走的那辆。

“从摩托上找到的。”刀疤男将一块白布扔到他脚边。

苏泽按捺住强烈的不安,拿起来,展开,胸口当即一闷。那上面写着――留他性命,我在梅岭等你。

蓝傲文的笔迹。苏泽怔怔地看着蓝傲文的留言,哑口无言。

刀疤男弯下腰,笑容再度猖狂起来:“看样子老子不单是拿了一张好牌,而且是绝对的王牌啊……”

刀疤头目大笑着跳下车,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让骷髅军团颓唐的气势又高涨起来,整个白天都偃旗息鼓的车队这会儿喇叭声此起彼伏。

这之后车队加快了行进速度,苏泽则被从敞篷大货车带到第一辆货车,封闭式的车厢里饮用水和各种罐装食品堆得毫无章法,又逼仄又闷热,连随行看守他的两个人也多少次受不了,打开车门透气。

转移到封闭车厢后苏泽昏睡了许久,此刻后车门一开,一股凉风才把他吹醒。外面淅淅沥沥雨声一片,他往车外一看,后面货车的车灯照着细密的白色雨线,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又到晚上了么?

车队上了丹佛桥,过了桥再有个五公里就是以前的旅游景点的梅岭了。丹佛桥是一座驾在山间的双层吊索桥,车道下面是火车轨道,除了车灯照得到的地方,桥两侧全是深渊一般的黑。仔细听的话,能听到雨声以外的水声,桥离水面不知有多深。

整只车队陆陆续续上了桥,这时前方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货车顿时震了震,连桥面都好似晃了晃,紧急刹车下,苏泽和车里的两人都猝不及防向前摔倒,然后就又听到“轰”第二声爆炸声,这次是来自车队后方。

整个车队顿时陷入瘫痪,包括机车在内,全惊慌失措地停在桥上。苏泽扶着货箱撑起身子,看守他的两个人其中一人跳下车去查看情况,苏泽跟着朝车门凑过去,只看到车队尾部浓烟滚滚,刺鼻的火药味被冷风裹挟进来。车队停滞了,想来前方约莫也是同样的光景。

不一会儿前方便有人重重地摔门下车,粗噶的嗓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回旋:

“我操你娘的王八蛋!蓝傲文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第28章

桥面上车挤车人挤人,一片混乱。爆炸的冲击显然加剧了这份恐惧,下车前去查看情况的那名看守一直没有回来,车厢上唯一还剩下的看守盯着对面静静地颔首坐着的黑衣青年,渐渐紧张起来。

风携着火光从敞开的车门外飘进来,一丝丝雨线都被映成了金色,那金色仿佛也倒映在黑衣狙击手低垂的眼眸里,像夜色中的大型猫科动物,看守被刺骨潮湿又夹杂着硝烟味的风吹得一个激灵,猛地起身扑向大门,他必须赶紧下车并反锁上车门,否则的话――

他扑向车门,但动作没有快过对手,就要跨出车门的一霎,苏泽忽然跃起,双臂撑在左右巨大的木制货箱上,抬腿狠狠一脚踹在看守胸口!

看守向后摔倒在车厢角落,肺部的撞击压迫感还没散去,脖子上已如绞索般猛地收紧,他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苏泽捡起掉落的手枪,抽走看守身上的伞兵刀,起身推开了虚掩的双扉门。

闪烁的火星如萤火般热烈地扑向他,火焰的高温给他冰凉的身体带来一丝温暖,他跳下货柜车,听见身后有人喊“人质跑了”,转身一枪了结了对方。

“别让他逃了!他腿上有伤!跑不了多远!”

在火声雨声人声中依然能听见刀疤男气急败坏的大喊,随即两辆哈雷机车从两个方向朝苏泽夹击着冲来。

可下一秒两名哈雷机车手就都傻了眼――黑衣的狙击手竟从货柜车下方滑了过去!其中一名机车上跳下车来俯身朝车底看去,迎接他的是洞穿眉心的子弹。

苏泽从车底滑出,起身后一脚蹬在货车车厢上爬上车顶,追兵的子弹只来得及打在坚硬的车壁上。

“他妈的!太快了!”追击的强盗仰头举着枪,却已找不到目标人影,不禁怒骂连连。

“肯定在上面!”他的同伴喊道,“这家伙是狙击手!不在高处没安全感!”

一名端着冲锋枪的追兵从货车后方的梯子爬上货车,果然看见停在货车边缘的黑衣青年的身影:“站住!否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