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没有了.......不仅失去了全部还让噩梦复苏,那个鬼畜眼镜是为了露露来警告他,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男人全部都围着露露团团转!
为什么这个人能轻易的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到底是什么背景,一个失业离异的大叔不可能开播就招惹那么多纨绔权贵......不可能......
他不可能接受自己被一个“普通人”打败......
不可能.......
有人悲伤就有人欢喜,熹大新生晚会圆满结束,大礼堂里热闹嘈杂,退场的学生与家长络绎不绝,兴高采烈的交谈、找校长合影,再离开。
“林心,今晚的表演太出色了,全场最佳,不愧是压轴,爸爸很骄傲。”
还没有换掉演出服的陈林心也是同样的“志得意满”,在朱承泽喜笑颜开的赞美声中被妈妈牵着满脸自豪,他知道演出非常成功,群舞之中他的那段独舞SOLO简直是超常发挥,跳完就在后台看了回放,那时清冷的古筝独奏下他被其他人绕圈围住,舞美专门为他一人打下光圈,洒下雪花,全场的焦点都在他身上,配合他灵动妖娆的舞姿,活脱脱就是一个西疆公主,雪夜红梅的绝美形象。
“来,林心,大哥叫我们过去,见到州长要礼貌知道吗?”朱承泽挂了电话示意陈林心和林菀跟他一起,逆行往礼堂后头的贵宾接待室去,陈林心有些紧张,找妈妈要了镜子确保自己妆容整齐,深呼吸、昂首挺胸、挂起微笑等朱承泽推门。
门扉半开还没迈进去呢就听见不耐烦的抱怨声。
“白主持这么久,早知舍舍不能参加我费那功夫,快点送我回宫。”
回宫?
陈林心进去了,便见皮沙发上,礼服加身的东锦抬着脚语气不善,而堂堂州长大人居然半跪在地毯上为他解高跟鞋的绑带。
“是、是,祖宗,中午不就问你要不要走,临时找个人替你又不是不成,自己要留。”
“.......多嘴!”
恢复自由的光裸玉足竟是小小踢了州长一脚,而后见到朱承泽他们进来了才一秒变脸,恢复了高冷贵气的女神样来。
这样的肆意妄为,衬托着自己的小心谨慎就像个笑话,陈林心原本昂扬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再看另一旁的沙发座里翘着二郎腿打手机努力找儿子的朱承乾,似乎并不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该道是寻常、正常、尊卑分明,就是边岐面子上可能有些过不去......那又如何,看老友出丑也是乐事。
“承泽,认识的啊。”朱承乾招招手示意他们进来关门,边岐这会站起来缓解尴尬的咳了两声,州长的威严又起范儿了。
简单的寒暄过后,林菀和陈林心也都落座,坐在下位,有些忐忑。
陈林心尤甚,因为东锦那审视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刺的他坐立难安。
“叫我二弟来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陈林心这儿――二弟的儿子。”朱承乾这话差点没把陈林心吓的一哆嗦,赶紧挺直了腰背,僵硬的看向朱承乾。
朱承乾这会儿冲他笑呢,满意的很,难怪承泽一定要他来,今晚演出陈林心的确是一枝独秀,没丢他朱家的脸,秩序再调教调教,大方自如些就能上更大的台面儿了。
“年底宫里的赐福宴,算算也不过就剩三个月,怎么样,我家祈福献舞的角儿就这么定了?”
这话一出,朱承泽那是大喜过望,眼睛都亮了赶紧扭头要陈林心起身道谢,可陈林心懵着呢,根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边岐倒没一口应允,只是手掌稍抬,陈林心还算有眼力见的赶紧站起,那手又往地毯中心一指,陈林心便小步走过去站好,还没结束呢,那手又转了一圈,陈林心抿唇便也跟着转了,裙摆飞扬,露出了洁白修长的双腿――原本该是突出异域风情的收脚白色喇叭裤被私自替换成了短款安全裤。
“扑哧。”
东锦捂嘴发出一声轻笑,与转完圈的陈远路对视,眼里满是“看穿了哦......你的小心思。”
陈林心脸蛋发热,第一次觉得被当成中心注视是那么的不自在。
“东锦,怎么样,依你的眼光,能进宫吗?”
边岐也是在哄太子开心,要说他跟朱承乾的交情,没有东锦在场就妥了,毕竟整场下来他也认可陈林心的舞技和颜值......朱家挑送的双儿不会差,无需多虑。
“嗯......”东锦高高在上的打量陈林心,看到对方窘迫憋屈又不得不装作淡定得体的模样,有种猫戏老鼠的快感,边岐这马屁拍的好,回头跟母后夸他两句。
“自是可以,宫里就喜欢听话的,刚才边州长不已经试过了吗?”东锦照着刚才边岐的手势也是抬手一转,陈林心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想跟着动作,可身后传来了母亲小声催促的轻咳。不动是不行的.......
陈林心垂眸捏住裙摆又转了一圈,这回裙摆没飞起来,只能看见小腿。
“宫里喜欢听话的可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东锦意有所指,但转眼看向朱承乾笑说:“想来朱首富挑的人儿都是机灵的,这事儿啊东锦说的不算,您的话,就说给边州长听呢。”
这意思就是妥了。
他就算贵为二太子也不可能拂了首富与州长的面子,边岐还能“欺负欺负”,但朱承乾可是掌握郦州乃至全国经济命脉的鳌头,再加上承欢姑姑还是大太子的贴身女官――据说朱承欢就是继承本家失败后才进宫谋职,代价是至今未嫁,三十多快奔四的年纪,估计就这么一辈子了――当然是不能插手这事。
再说了,让陈林心去跳呗,总不会有人妄想在天子面前跳一支舞就能飞黄腾达,鲤鱼跃龙门吧。
可你看不上,自有人稀罕呢,那边陈远路可不就又急又气,坐在心心的床铺上边被伺候着穿衣服边骂道:“你们耽误了我看心心的演出!”
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光是清洗整理就弄了半天,好不容易能见人了,一看时间,早就过了结束的点,门外的走廊也陆续传来了新生们的欢声笑语。
只有他哑着嗓子,看谢俸蹲下来给他套鞋看朱姜宴卷起床单往大垃圾里塞。
可真该拍下来,少爷们开学连床都不愿自己铺,这会子打扫战场倒是勤快。
“......开窗透气,一股味道......”陈远路把脚一收,不给谢俸再这般“自贱”,他不需要人给他穿鞋,尤其是这人还是是高官子弟.......太折寿了。
但谢俸哪管他脾气,抓了脚踝不给动,就是要给他穿,甚至啊,还能抬头好声好语的哄他说:“过一会儿,人多,开窗了都闻到你的骚味儿了。”
........救命,他真是、他怎么就之前就没发现谢俸是这等心眼坏的小子,小骗子.......
鞋子穿好,谢俸的手又不老实的从脚踝向上捏他的小腿,陈远路受不了要躲,脚一抬差点没踢到谢俸,吓的又赶紧收回来。
这精致的脸要被踢坏了,那真是罪过,好在还是朱姜宴机灵可心啊,叫谢俸帮忙弄舍舍的床,这才把人支走了。
确实,估摸着一会儿心心就回来了,搞不好还有朱承泽他们,要是舍舍的床还是一片狼藉,可完全没法解释。
陈远路这会慢慢被空虚的负罪感填充,他心里觉得“背叛”了心心,对不起儿子,心心特意邀请他,结果他却在儿子表演的时候和他的室友们激烈忘情的翻云覆雨。
还就在他们寝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