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惠林顿出炉,边颐将那团“面包肉”放上砧板,长刀一切,热气升腾,外熟内嫩的红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陈远路盯着那剖面隐约的血丝不知为何有些没了胃口,早知道就弄个九分全熟......却听边颐满意的笑道:“看来是完美的一餐。”
午餐时间还算美好,虽然平日不会首选西餐,但边颐的调味确实一流,且食材过分新鲜,就算是外行也能吃出档次来,让陈远路很是享受,甚至都没推脱对方倒来的红酒。
说什么吃肉不喝酒,人生路白走,那红酒醒了半天,入口沁脾,醇香回味,本来一杯、最多两杯也就结束了,可边颐会聊天,一张嘴巧舌如簧的东拉西扯,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红酒也能喝多真是奇了,红酒还能上脸更是奇上加奇。
陈远路的脸都红霞满天的热起来时,他还在想幸好今天没开车,太久没喝酒了,这点都能让他上头。
“嗯......不能喝了......结束。”陈远路将空掉的高脚杯一推,打算油盐不进了,肚子很撑,酒肉都是占胃的,有些醉了,晕晕的时候饱腹感也会被放大。
总之就是,有点儿难受了。
他以为他在跟边颐好好说话,可边颐听着就是微醺半醉的老实人儿在嘀嘀咕咕嘟嘟囔囔,身子肉眼可见的软了,脸蛋儿更是通红,在见过许多人的丑态后,按理说陈远路这样的也应会被归为“不堪”,尤其他今日的装扮跟边颐应酬时见过的领导、老总并无二致。
可妙就妙在陈远路的脸生的好,皮肤白红透了就不显脏污邋遢,那唇被酒浸过反而红艳潋滟,再加上吃饱了眯起眼儿,女人的媚气不就出来了?
光媚还不够,那含糊不清说着小话的样儿可不就像在娇气,边颐看着逗趣儿呢,也不说话了就等着陈远路接下来的反应。
结果啊,人晕乎了会儿,可脑子还在转,就是转的慢了些,憨得很,那有些迷蒙的眼神撩过边颐,盯老一会儿才撂出了斩钉截铁的口气说要回去了!
那怎么行,你吃饱了我还没开动呢,把你骗进家哪有这么容易就放出去的道理,边颐摇头说不成,说陈远路你醉了,醉了就得待家里,关着,哪儿都不能去。
“你这样的骚货,在网上对着陌生人都能自慰插逼,出去了被人拖进巷子里里外外奸透了都还撅着屁股摇呢,放走你我交不了差呀。”
什么、什么鬼话连篇胡说八道,这人怎么能这么说他!
陈远路是晕,但不聋啊,可气!气边颐这两面派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关我是违法的......你......我走关你屁事!”他不客气,从不对边颐客气,嚷嚷着也不管形象,就是要发酒疯,要恶心死边颐。
男人讲下三滥的话时想着的肯定也是这些,说什么怕他被外面人奸透了,搞不好自己就是那外面人,装什么呢。
他起身要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把好的坏的心里话噼里啪啦都往外吐,什么感谢你的饭很好吃,但单独跟你在一起怕死了,汗毛都起来了不能留不能留,边颐见他闹啊椅子一拉两步就拽上了陈远路的腕子咬牙道:“又耍脾气,怕我还不说点好听的?”
他把人两手抓在胸前拉过来,盯着他的眼通知道:“下周一带你见秘书长,这周已经定了,就是你,宝贝儿,露露宝贝儿,第二人生是第二人生,懂吗,夜场的信息是不会进档的,查也查不到,你以为那是谁家开的?朱家本家的生意宫里才不会管。”
陈远路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信息,连醉意都散了几分,“怎么.......就是我了?”眼睛也瞪圆了,“你们想找人找谁不行,我不愿意!我不想进宫!”
“由不得你,陈远路。二十年前的熹大英语系优秀毕业生,做了十几年的外贸工作,口语流利,早年是销售,后期在公司负责文字材料的工作,书面功夫过硬,让你当个四岁孩童的英语老师是委屈你了。”
边颐如数家珍,陈远路越听越是胆寒,他急切的辩驳道:“没有委屈,没有,那是太子,三太子!我怎么会委屈,你不要乱说话!”
“不委屈?不委屈你闹什么?不是挺会教育孩子的吗,你把陈林心教育的那么好,也上了熹大,在艺院新生里专业第三,对不对啊,宝贝儿,我教你啊,你怎么教儿子的就怎么教三太子,惟一的区别是三太子是如假包换的男孩儿跟你那双性儿子性别不同.......”
“别说了!”陈远路嘴唇颤抖,一把甩开了边颐的手,心跳如雷,强烈的恐惧冲击他的心灵,这种感觉有段时间没出现了,上一次还是面对不知底细的朱姜宴时才有的厌恶,但如今比起这些年轻人,成年人的恶意更让他憎恶。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陈远路相信只要他还抗拒不从,边颐甚至能把心心的小学成绩都翻出来给他念叨念叨。
根本就不是什么约会,他把边颐想得太简单了,有些飘飘然的觉得边颐也是看上了他的身体,想要,想碰,想奸!
他想的没错,边颐是有这心思,但是他还有工作,比只需要读书的学生想要的更多。
这场鸿门宴就是专门为陈远路设下的,光是查了外面儿的硬件还不够,送进宫的人里边儿也得查清楚。
“.......我......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陈远路的眼睛爬上了血丝,眼眶红了,眼珠润了,不情愿也不得不服从,这样子可教人想欺负,边颐又靠过去了,这会儿陈远路都没躲了,只别过头胸口起伏的喘不上气来。
“别气,这是好事,有了宫里的履历,福泽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你那么宝贝陈林心,这也是为他好.......”
边颐柔声哄着,目光向下,顺着POLO衫敞开的领子、不,该说是顺着那脖子上的一滴汗往下、往下看。
......黑色的,嗯,挤出白生生两小团,那乳沟似乎都热粉了......
“进宫之后要注意着装,领子都得扣起来。”边颐抬起手,陈远路迟钝的反应不过来为什么突然转到了着装上,他还以为边颐要给他扣领子呢,惊的低头要躲,可不就看见了因为刚才的挣扎,那大开的领口里起伏的胸部。
!!!
这比方才酒劲上来时还要让人脸红,陈远路热的直冒汗,急急抓住前襟慌乱的拧扣,可是边颐那手已经从衣服底下伸了进来,在他补救之时精准的找到了胸罩扣,单手一别,陈远路只觉胸部一松,系领子的手骇然停住了。
“胸罩也不能穿前面带扣的,老老实实买基础款穿。”
边颐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像是在跟陈远路传授入宫的知识,可衣服里的那只手啊已经拨开了松散的胸罩,握住了他的乳房。
“要不然就当你......有意勾引太子。”
放屁!他怎么可能勾引一小孩儿!!!
陈远路怒火中烧,再也忍受不了这般言语上的羞辱,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儿,边颐闷哼歪头,眼镜被扇歪了不说,脸上还清晰的浮现出五根指痕,可以预见周一上班会是多么的精彩。
“你.......我跟你只有工作上的关系,你、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回头周一我自己去见秘书长,我不会推诿,我会接受,但你不可以再.......呜呜呜唔嗯......”
那边颐疯了,甩了眼镜猛兽似的压他上墙,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亲了上来!
生咬他的唇,恶狠狠的毫不留情,牙齿插进去就是破皮流血,疼的陈远路“啊啊”乱叫,眼泪也疼出来了,一秒就攻势逆转,被迫张开的嘴巴钻进了边颐的舌头。
那舌头什么也不干,就去顶他的舌根,他想跑就缠上,缠着继续顶,顶的陈远路想呕又酸,从舌根酸麻到头皮发麻,连着神经很快连腿都开始发软,眼泪水更是在不知不觉中流的鬓角都是,血腥味儿、红酒味儿还有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味道一股脑的侵入他的口腔,混乱、激动、愤怒、报复......他连口水都兜不住了。
“哈......装什么啊陈远路,在厕所隔间跟人偷情......在直播间表演自慰,处女穴都卖出去了对不对?你一个没正经职业的骚货.......我给你弄了个宫里的好差事,你还扇我?”
边啃着边胡亲边气喘吁吁鬼火冒的骂,左脸火辣辣的疼,边颐的欲火啊,也烧的心肝脾肺都滚油烫的疼,终于、终于......终于亲到了,终于碰到了!从那天开始,红楼、校报、隔着门板听到你娇媚的呻吟......你就在我身边偷情......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勾人不偿命的祸害.......我就是着了你的道儿了!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当主播的事儿还要跟我说,勾着我去看你私底下的骚浪样儿,袒胸露乳、双腿大开,没有男人操就自己操自己,操的鸡巴射精、骚洞喷水,逼穴犹如烂泥还含着那根假鸡巴不舍得放.......
你这样子.......就是要男人癫狂的,让我魂牵梦绕,白日嘴皮说干了把你夸的天花乱坠,绝无仅有完美适配三太子老师的一角儿,晚上呢,翻来覆去看你的直播切片和回放,看那些铂金挑逗你玩弄你插入你,你的口交、你的初夜,那些火遍第二人生的视频我都看过了。
你呀、你呀.......陈远路,你当进宫是多容易的事吗,没有我的力荐和担保,以及搬出谢委员长见过的“第三方认证”,你以为光是查个档案做个背调就能直接去见秘书长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都不在意.......你不在意我,于你而言,我就仅仅是个秘书处的工作人员。
一个男人,无关紧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