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路啊陈远路,你在人家东英面前装的再道貌岸然,消极应对,可身体没有一刻不在背叛你。
“......我们这样做有违伦理,我年纪比你大,理应拒绝彻底,可是......可是你难受,你还是第一次,不发泄干净,疼的慌.......”
他自己都说不下去,垂眸埋头,做最后挣扎,为何还没有人来,不管是舍舍、还是元檀,亦或是郦东情,为何迟迟不出现?快点来,来阻止他们。
“啊~~~”
可后背压上精干的肉体,腰上的隐形伤疤贴都因为热汗起了边角,陈远路长声娇吟,后穴终于吃到了粗根,肛穴收缩,东英亲着他的背,还在欢喜的余韵中对他撒娇,然后便操弄起来,第二次比第一次熟练,也更胆大,更得心应手,虽然屁眼比女穴要紧,可他控制肉棒的能力也比之前好多了。
也许一开始就是合奸,陈远路被操的啊啊乱叫时想,是从他在酆州看到东英阴茎的那刻开始,他们俩的关系就不再纯粹。
但这些都是东英提前安排的巧合、无意,甚至于他根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监听,什么时候落入少年编织的狩猎之网,回过神时已难以挣脱,挣脱的话十年的感情也如落英飘散,他放不下......
不过也想不了这些了,那坚硬粗大的肉茎一次次贯穿肠道顶到他肠结最深处,那种原始到没有技巧全是蛮力实在的操干令他天灵盖都爽飞了。
五十来岁的身子骤然间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被一腔真心与青春的悸动所笼罩,趴在床上懒得动弹的屁股也不由自主的抬高迎合,焕发出激烈性爱的动力。
“先生在回应我了.......哈~哈~东英把先生操美了对不对,太舒服了,原来和先生做爱是这般美妙绝伦的幸事,呼......东英好高兴.....先生的直肠和阴道一样柔软娇嫩,湿润温热,让我欲罢不能。”
陈远路听着这样热烈直白的爱语,心肝酸痒,后背酥酥麻麻,东英一直在亲吻他的背,这里没有任何纹身,可唇瓣落下的温度倒像是看不见的烙印。
“......东英.......东英......”肉柱捅进抽出,陈远路被操出生理泪水只会机械性的重复叫着东英的名字,而每一声都会有应答,或是轻吻,最后的爆冲更是让陈远路将枕头都快揉烂,叫也叫不动,喘也喘不上来,眼前阵阵发黑,任由快感一波波冲击大脑。
淫液飞溅、满室春情,在高潮晕厥的最后,陈远路瘫软在床,头向下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肛穴被激射的充实与激情,眼前漆黑,理智如回光返照要他说完话才可以晕。
“东英......”
这一次是亲吻,唇上贴上颤抖灼热的唇,讨好又满足的磨蹭,还在射精的东英只觉得此时怀里的人就是世界的全部,说什么他都会听,会记在脑中、心中,灵魂中,他想知道陈远路会在高潮后对自己说什么,会不会是同样真情流露的只言片语。
“......不要杀人,不能......”
“什么?”
郦东英愣住,却依稀只能听见“东英”二字的呢喃,仿佛刚才是幻听般不可思议,陈远路闭上了眼睛,安静、宁静,放松又坦然的表情。
只有东英抱着他,许久、许久.....直到疲软的阴茎在充满精液的肠道里如融化,合二为一,才如梦初醒,将阴茎退出。
那实在是句扫兴的话,可却无比真实,郦东英听的真真切切,陈远路在与他欢爱的结尾居然是叫他不要杀人?
他杀谁了?他杀谁了?!没有任何人因为他而死!
挫败中甚至会有些恼火,还有哭笑不得,还有......持续不断膨胀的爱意。
他默默起身,从地上捡起裤子,在裤兜里摸索随身带着的宝贝,像是护身符,也像是时刻提醒不能忘的执念。
是那枚他亲手捡起来掉地的圆钻戒指。
“.......虽然是元和陈,可我现在只有这枚戒指......”郦东英看着内圈的刻字自言自语,而后回身,抬起陈远路的手,毫不犹豫将戒指套上先生的手指,在亲吻那只手,再俯身亲那红润的娇唇。
“谁说今天我不能射进子宫,我也是你的丈夫,我有资格。”
他也只敢在陈远路昏睡的时候说这些话了,可说出来心里就像有了底,曾经空荡悬浮,如今平稳落地了。
“好嘛,我答应你,不杀人,绝不杀人.......你想让我当好孩子,那我就当一辈子的好孩子。”
“......你得陪我一辈子。”
在抱着陈远路去浴室清洗的时候,郦东英还在想晚上要怎么办,不过他先偷偷哭了一会儿,因为他想陈远路哪里能陪到他一辈子呢,大概二三十年,短的吓人。
他甚至还有些恶意的想,那就憋二三十年,然后等先生走了,他就大开杀戒――不过都是气话罢了,他并不喜欢那种遏制不住的杀欲,他想回酆州的原因很简单,那里只用杀杀鱼就可以当正常人了。
洗澡大约洗了一个多小时,清理陈远路的身体时差点又让东英情难自禁,给人裹好抱出去却突然愣住,屋里坐着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的元檀。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和大哥一起......你在偷窥?!”
郦东英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这屋里有监控,元檀不置可否,眼里是一团浓雾,他盯着郦东英看了许久,久到少年隐隐也觉得臂弯发酸,有些抱不动陈远路了。
可是,不愿低头,不愿放开,就这样咬牙硬撑。
“哼......床单我让人换新了,放上来,你这样弄,他不舒服。”
元檀指了指床,郦东英看去,果然焕然一新。
“朱承欢年纪大了,经不起你的手刀,要不是林心皇后叫医护及时,可能现在你已经食言了,那么,等你亲爱的先生醒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郦东英脸色一变,并未搭腔,只是格外慎重的将陈远路放上床,盖上被,有些后怕的又去摸他的手,去摸那枚戒指。
而有人从他手中轻轻牵过了那只手,四两拨千斤般不知怎的就抽了去,郦东英紧盯元檀的动作,看见他捏着指环向外,把戒指取了下来。
“你干什么!你给我......”
“元......”郦东英的轻吼被元檀打断,对方也和刚才的他一样,盯着戒指内圈的字低喃:“元......这是元姓和陈远路的结婚戒指。”
郦东英这才发现元檀的左手居然也带着同款钻戒,男人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发出一声短促的讥笑――但似乎有更复杂的情感,郦东英并不在意,也懒得分析。
他看见元檀再一次把那枚戒指套上陈远路的手指。
郦东英把视线从盯着那双佩戴同样戒指交缠的十指中移开,然后对着元檀说:“我以后会给他买新的戒指,不用你的。”
元檀像没有听见,只是久久看着睡梦中的陈远路,在心里默念祷词。
在郦东英并不知晓的“第三方见证下”,元檀修补了上次被舍舍截胡的仪式,正式完成了“婚礼”。
“你跟我说这些作甚,只要听陈远路的话就行了......不杀人。”元檀看向郦东英,把一切秘密咽于心中,看着这个永远不会相认的儿子,笑道:“然后把江山当聘礼送给他。”
“你别乱说!你胡说什么啊!现在是大哥在位!”
“那又如何?”元檀的眼神变得凌厉,他一字一句似要点醒那同出一源的血脉,“这是郦家的天下,而你是,郦、东英,你有资格成为最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