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奶牛们平日都跟元檀有过交集,元檀闲来无事,会去逗弄逗弄他们,但也不至于听到他们有难就赶去求情,而是下人低声颤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大太子、大太子清早被发现躺在奶牛堆里......赤身裸体,秽乱不堪。”
所以元檀赶去了,母后说柳儿冰清玉洁的身子破了处,童子之身也开了荤,两边都用过了,又查过那些奶牛都有过射精、潮吹的痕迹,奶牛随时偏向于产奶的双性,可男性生殖器官并不是摆设,还是能排出精子。
母后不能接受柳儿被这等下贱人玷污的事实,可元檀那日一直头疼的很,总觉得说不通,可那段时间的确是柳儿情欲最甚的时候,他特意开的直播根本断不下来,每天都得调教、发泄,宫墙柳的直播间天天爆满,也是那会儿,莫名就成第二人生的总榜第一。
可想而知,发情柳儿多么有杀伤力。
他直觉有诈,所以力保了那些奶牛,一个个调教成欲奴,没少问过那夜的事,可欲奴们全都说不出个所以然,颠三倒四,胡言乱语,而柳儿也自那日起被母后严禁踏出房门一步,修养身体的同时闭门思过。
并且,从那日起,宫里辞退了所有双性外聘人员,颁了禁令。
再然后,一个月后,再次见到柳儿,只要谈及那日便是不欢而散.......柳儿变得比之前更为淫浪,也向他寻求更为刺激的玩法,他欣然应允,看着这一手被他调教出来的完美双性,不免有些情动.......直到四个月的某天他突然意识到――柳儿的肚子是不是比之前凸了。
嘶――元檀的脑中如蜂鸣尖响,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要去想了,这是宫中的丑闻,母后严令的秘密,对柳儿百害而无一利的祸事。
那夜的奶牛圈淫乱,不仅仅是破处开荤的小事,更罪无可赦的是弄出了孩子!
可有太多不合理的发展了,为什么没有避孕,发现了又为何没有流产,堂堂郦姓血脉难道可以容许怀上下等人的骨肉?
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选择了视而不见,像是按空格跳跃,直接忽略了那越来越大的肚子,他没问,柳儿也不说,元檀断了宫墙柳的每日直播,中间只碰过几位欲奴,直到那孩子生下来......
“檀哥,父皇嫌恶他,母后又做了顶包代我受非议之事,只有你知道这孩子是我的骨肉......你给他取个名字好不好,父皇说等他大一点就要送到西庭......自生自灭,我......”
啜泣的双儿抱着那襁褓中的孩子与他哭诉,门口是承欢姑姑焦虑又痛心的把风守门,元檀垂眸,鬼使神差的伸手戳了戳孩子鼓囊的腮帮。
“檀哥?”
柳儿的表情很是惊喜,红肿的双目迸发出从未有过的光亮,元檀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明所以。
张口就要拒绝取名――跟他有何关系,为何要他来做。
然而,那孩子嗯嗯啊啊的嘴巴吐着泡的睁开眼,看到他呜啊啊啊的嘿嘿笑起来,傻瓜一样。
婴儿的视网膜还没有发育好,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没有颜色,也没有人畜之分,只是单纯的在看,在获取铺天盖地的信息。
那自然也不明白何谓哭、何谓笑,可那时的自己每天饱受腿疼的折磨,走两步就要休息,不得已把定制轮椅这事儿的优先级调到了最高,也许就是一瞬的慰藉,这孩子的哇哇笑让他心软,抬手指向窗外――北苑大太子寝宫的院子里种着大片鲜花,不爱牡丹爱绣球,不爱玫瑰爱月季,阵风吹过,落英缤纷。
“既然是母后的孩子,那便和你一样,东字辈......”他冲着那孩子微不可闻的笑了笑,为这个秘密落上了最后一道锁――
“就叫他东英,郦东英。”
元檀埋于大脑深处的记忆在松动,陈远路像是孜孜不倦的开锁匠,一点一点撬起了那盒子上的锁扣。
他从未有的倾诉欲在作祟,天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陈远路的这十年是和东英住在一起,他可能刚才已经把这个秘密漏了出去。
但不行,十年,从孩童到少年,东英得到的太多太多了,命运优待了他,让他能与心爱的先生朝夕相处。
......他竟羡慕。
“所以、所以.......柳儿就是、柳儿是――”
陈远路不可置信,甚至连名字都说不出口,脑袋乱如浆糊,心脏急速跳动,那日元开启的话与元檀的话不谋而合,愈发让事实变得真实。
可若这些都是真的......
他陷于极度专注又混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卧室的门又一次打开了,元檀挑眉,立刻转头,他没有招呼人进来,那么能不管不顾就擅自进来的人只有......
透过帘子,他已经认出了来人的身形,而来人也必定看见了帘子里交叠的双人身影。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不用怕,说出来,柳儿是谁。”
元檀故意抛出了诱导的询问,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下体上,陈远路的逼穴无意识将自己的阴茎当成某种“支撑”,因为塞满了,阴道的充实感让他不至于空虚慌张,那么大脑一定已经推断出了正确的答案。
“......柳儿是......郦东......情......”
陈远路艰难的吐出真相,耳边嗤啦一声,他惊恐的扭头,看见帘子被急速拉开,那只在电视上见过的继位天子,身着便服――女装!就站在床头!
“柳儿是我,你又是哪位。”
那身女装不偏不倚也是长裙,和自己的裙子差不多样式,但却是纯白走金线,在凸显身材的同时亦显皇室尊贵。
陈远路瞳孔巨震,电视里每一次郦东情的出现都是英气而端正,虽然女相,但身体从未如此直白的显露过女性特征。
可现在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丰乳肥臀,绝不会认成男人的双儿!
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愤怒,那里本该是看蚂蚁般的蔑视,可被怒火染得倒像是他们俩平起平坐的姿态,陈远路哑然,他本能的想捂住胸脯,可突然间嘴里泄出了娇媚又短促的呻吟。
“嗯~哈啊......”
怎么会......肉穴里软塌的阴茎居然在膨胀!居然在缓慢的硬起来!
“你!你们!”
郦东情几乎要晕过去,随着陈远路的呻吟,他的目光落于两人的下体,竟然发现这人烂熟泥泞的肉穴精吞吃着元檀的肉茎!
红肿发紫的穴口与阴茎的缝隙里吐着细密黏腻的淫水,元檀就这样放任他坐于瘫痪的腿上,裆上,仍由他玩弄!
“分开!分开!!!”
呜......我也想分,可是、可是不行......
“嗯啊......好胀......阴道撑起来了......”
陈远路弯腰,颤抖的双手撑在元檀胯侧,是被人“捉奸”要来的惊恐还是瘫痪的阴茎忽然勃起要恐怖,他根本分不出来,当真是什么事儿都给他碰上了,每次都要他来面对残酷又荒谬的现实。
“东情,不许吼他。”元檀有预感,他知道东情不可能莫名其妙这个时候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但此刻他却有意扰乱对方的情绪,强行要将他拉入他与陈远路的交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