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还有生死的牵扯,总之说不清楚,似乎不容易放下,但已经十年了,若是他们那样的人真的想抓人,难道他躲在酆州就能避过去吗?
或许只是汇报一声,末了一句“算了”就结束了他们之前的渊源。
本应该就这样安安稳稳度过余生,可当欲望席卷之时,他却总会想起他们。
有些可耻,平日不想,想要肉根插入的时候才想,又有些可怜,没有男人滋润的双性人到了五十岁还在怀念着曾经十八九岁的年轻男人的阴茎。
......他其实在电视上看到过姜宴和谢俸,知道他们已经长大了,一个经常出席些公开慈善活动,因为年轻英俊又鲜少有花边新闻,算是舆论不错的二代翘楚。
而谢俸的边境御敌立功上新闻,宣传了好些时日,想不看到都不行。
但想想,其实也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他后来没有特意关注过,自然也就越来越淡忘他们。
可最近真的很奇怪,不,该说从误看东英自慰之日起,欲望如烈火就这么如火如荼的点燃了他的身子。
至于元舍舍,十年未见,徒留一子在宫中,不知冷暖喜怒,陈远路根本没脸去想他、想圆圆。
“......熹平盛世皇庭......999号房......呼......”
陈远路挪开脸庞,看向私信,无意识喃喃地念出榜一发来的地址,真是一看就是大土豪的配置,好吧,好吧,就让他放纵一回......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等陈远路休息好开始打扫房间,隔壁不远的东英房中,少年用力扯下了耳塞,他快要疯了
疯了!从开始监听先生的那天开始,短短几天每天都在煎熬!
不出意外裤裆又顶出了帐篷,要他如何自持,当耳中灌满了先生娇媚婉转的呻吟和淫荡骚浪的叫床声,是个男人都会坚硬如铁!
天......原来先生在屋里天天都在做苟且之事,是在直播对吗,叫自己为“请请”,会感谢别人的礼物,一点点东西就能让他袒胸露乳,做什么瑜伽,抖屁股,玩奶子......东英第一次听到时气得恨不得冲进先生房里让他不许“作践”自己。
凭什么要给屏幕后面的臭鱼烂虾看身体!明明是那么美那么神圣的肉体非得给凡人亵渎......可他很快想明白了,都是为了钱,这些年他们这个宅子过的日子并不算艰难,虽然构不成富贵但该有的都有,当初先生只说是自己有积蓄,可办卡都去踩点了几次。
只是那时他还小,有些事儿觉得不对劲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毕竟那时先生的到来就像是降临黑暗的圣光那般耀眼,只要有这个人陪伴,其他什么他都不在意了。
“先生明明就喜欢男孩子......”东英的手探入裤裆,他总得解决掉这里,等着软下来根本不可能,只要在屋里就会想听窃听器,哪怕安静无声他也会遐想先生睡觉的模样。
先生在自慰的时候会自称“妈妈”.......多可爱啊,原来他也是喜欢背德喜欢刺激的人,不仅仅是愿意和残疾人做爱,也喜欢父子伦常,母子通奸.......
“那就多喜欢东英一点,呼.......东英绝对不会让先生失望......”
叫爸爸也好,叫妈妈也罢,甚至叫宝宝、娇娇都可以,在东英心里,陈远路的形象已然天翻地覆的变化,常年打渔粗糙手掌握住硕大的阴茎撸动,不公平、不公平.......他只能幻想,而直播间那些人却能看到。
可夜场不让未成年进入,他尝试过,但进不去,过分、过分!据说以前并未有这般严格,钱达标了,总有法子,是那朱家年轻的少爷接手后改制的更为严格。
东英的嫉妒心在屡屡碰壁后爆棚,没有人见过他这般无能狂怒的模样,只有牵扯到陈远路,公序良俗道德底线通通灰飞烟灭。
他就是嫉妒啊!他觉得那些陌生人的眼弄脏了心爱的宝贝,可他无能为力到只能忍着忍着......
“唔嗯......先生......路、路路......”
射精之时,东英不自觉喊出了心爱之人的名字,浓重过量的精液从翕张的马眼喷涌而出,少年在爽快的同时竟然因为喊出了“路路”二字而战栗羞涩的满脸通红,他何尝不是在玷污先生,他喊他路路,他甚至还想喊他为妻......
一墙之隔的老师与学生在欲望的影响下染上了背德的色彩,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陈远路的“外务”太多,根本想不到、也轮不到东英。
可东英只有陈远路一人......他清洁完下体,默默将方才的音频向前微调,找到了那句含糊的呢喃而出的地址。
先生是在自慰的时候念出来的,必然跟那两小鬼的出游没有关系。
怪不得同意去郦州呢,原来还有别的约会。
东英写下地址又用力将纸握成团扔掉,那行字在脑中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忘。
先生要出去打野炮了,哪怕带着孩子也要去跟狗男人见面,可能还不止一个......对、对,先生应该享受充分的愉悦的酣畅淋漓的性生活,这对他的身体有好处,可是!可是他受不了!
万一操厉害了,把先生弄疼了怎么办?又万一觊觎先生的子宫,不管不顾射进去下种怎么办?说到底对面到底是谁......是先生以前的炮友吗......还是说是那三个孩子的爸爸们......
不能再想了,先生要你修身养性,好好学习,你却一天天的在想着怎么得到先生,东英,不能这样,就算你在酆州是个天才,最终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可你永远只能在酆州,只要刷证件就是红牌警告,绝对不能出去半步,那么有什么用呢,你的心上人可以轻轻松松的远走高飞。
东英......别说占有,甚至第一步和先生在同一个地方都无法实现。
郦宫东台,经过改造后的莲池府邸里,州长候选人、现任秘书长边颐静坐在一架高级智能床边,在陪元檀说话。
他每周都来,有时一次,有时两次,竞选期间比较敏感却也从不缺席。
无他,全因佛爷这瘫人可比想象中要“康健”许多。
那床可以自动升降角度,现在是六十度左右斜靠着,如同端坐,当然身体上绑着束缚带,要不然就算这点高度身体可能也会滑下,最厉害的时候是一百八十度的直立,对,直立。
只要有束缚带绑着,整个人“站立”也可以。
这些年元檀的瘫病是在不断向好,起码边颐知道,从手指都动不了到现在都能握笔,固然有宫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做保障,但关键是因为有些玄乎的不可言传的力量在影响他。
元檀说因为之前杀了人所以瘫了,如今十年都没杀过生,多少恢复了些,这些话可不就是怪力乱神,医学都无法解释的“奇迹”。
边颐是有佩服元檀的某些特质,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若是一夜瘫痪会怎样,可元檀呢,保持着整洁干净不说,还会每日坚持复健按摩,消磨时间陶冶情操的光用指头点屏幕便能点出一幅画来......更别说在元舍舍还达不到参政高度时,依旧会辅佐元明东进行......摄政。
还有更令人惊讶的......性。
那些欲奴给元檀做按摩,依然赤身裸体,精心尽力伺候着这具不能动的身体,至于那根阳物,元檀轻飘飘的说不能用,可即便软趴无力,欲奴们依然会把这根“废物”当宝贝似的舔舐、清洁、爱不释口。
“想给舍舍分一两个奴儿去伺候,嫌恶得很,不要,其实是看不上,眼里只有那位。”
“可惜,我是没这死心塌地的福分,那位再圣母慈心也不会接受一介瘫人。”
“你说是不是。”
元檀虽然这么问过,可边颐知道不能信,那双眼虽然暮霭沉沉,没有生机,但提起“那位”时,周围的空气有微妙的波动。
他参不透元檀,便都是靠这些乱七八糟的直觉、敏锐去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