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1 / 1)

空虚、无聊、又心情不好。

这么些年,他的这根可是越发“长进”了,只能看陈远路的直播硬就算了,还时间越来越短,明明他都为了不损耗精血,平时修身养性,绝对禁欲――呃,是谁每天看着直播自慰?――反正没碰过旁人,自己弄那是忍不住呀,路路那身子,一年比一年美艳动人。

别人是一年比一年老,这大宝贝是一年比一年妖,珠圆玉润,媚骨天生,还好每天就播一会儿,他又刻意让人限流了些,要不直播间还不挤爆了,所有人都会知道这狐媚骚货。

这根要不行了,全赖你,路路,全赖你。朱姜宴关掉屏幕,退出直播间,漫不经心看了眼镜子,打着发蜡的背头,相貌依旧英俊,只是眼底淡青,隐隐有些肾虚模样。

无妨,病态点也没事,反正再怎么长,也是牢牢占据民间“富豪相貌排行榜第一”的宝座。

这年头,有钱又长得帅,基本已经可以无视性功能了.......但你的妈咪喜欢粗大硬哦,你自己说的哦~

“砰!”

朱姜宴大步下车,狠狠摔上了车门。

细雨蒙蒙,槐山墓园里已经伫立着几位黑伞黑衣的人,都围着一个墓碑,朱姜宴走过去时正看见朱林心蹲着在放黄白菊花。

眉心还是跳了下,无语,人还活着呢,还在兢兢业业的露逼直播呢,这边倒给人悼念来了。

也是去年才立的碑,定下来每年这个日子来祭拜,原因无他,去年公安那边正式把失踪人口陈远路划为“死亡人口”,按法律规章来的,失踪十年找不到便是死亡,不再占用公共户籍资源。

嘿,公共的不占用,私下加密系统里陈远路那户口本还添了三个丁呢,边颐说之前元檀头次给人办户口时就“可有远见”的把陈远路的档案资料转到“非普通民众可以接触”的地方了。

可真是......牛掰啊!报失踪的时候就想着以后要人“死”了是吧,从社会上消失,无影无踪,实际关在宫里当娃娃当物件儿,年复一年使用那子宫生几个都成。

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彼此心里的小九九,只是当年他们还小,还算“向阳而生”,脑子再歪也转不到这地步......可现在,你问问舍舍在家后悔不后悔,当年屡次三番为陈远路伤人、杀人――朱承泽也在前两年吊着命吊不会回来,自然死亡,跟陈远路“葬”一个园呢,晦气。至于那个西州被拔牙的倒霉蛋,之前听说疯了,他这边拨了好大一笔精神损失费,要人盯着后续,注意舆情,谁晓得消停了一两年,突然听说人也死了,据说是晚上起夜,外面打雷下雨硬是把打闪的影子看成了索命鬼,高呼着“不要杀我我不敢了我亵渎神女我的错”云云活生生的被吓死了,看舍舍给人留下的心理阴影,到死都记着。

算算,起码两条人命在身上,还都是为了陈远路,他要是问一嘴,估计舍舍悔不当初,就是没舍得对陈远路下狠心,所以才能让人跑了,要是能有把“杀人劲”放到陈远路身上,当初在那极乐殿里都抓着手腕了,捏断就是,或者各种法子,让陈远路当时疼疼,后面总归是会养好的。

一时的痛苦换回永远的束缚,你说舍舍干不干,再让他来一次,绝对下死手。

不过目前陈远路的直播间也就他一个进去了,限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家各有各的事儿,哪能在直播里大海捞针,反正边颐没时间,天天就是应酬、社交、斡旋;舍舍也没时间,他哥瘫了之后,宫里一些担子就落到他身上,盯得可紧;谢俸更别提了,边境兵网都没有,得亏五年前立了大功,一人敌退他国小团体越境挑衅――这可是上了新闻的消息,那会儿谢俸的名字和头像可是反复在新闻、网络间传播,因为长得帅再加上背景容易扒,可是知名度蹭蹭长,不问全国,就问问郦州上下谁不知道谢安平委员长的儿子在边境守卫国土?

再把之前每一年边境兵的本职工作,一些遣返偷渡等等工作加一起,直接回归西州军当上了中尉,五年中尉着实不算快,可是谢俸没上过军校呀,已经是破格了,但因为立功倒也无人在意,只是基调定下来,后头就扶摇直上,西州“不正规”的好处就体现在这儿。

今年百年建军华诞,恰好谢俸也从军十年,如今已是最年轻的少校军衔,正好趁着众州齐贺的军演阅兵回来,然后估计就不走了。

谢安平放出风声要退,谁都知道这是给儿子进军要委铺路,正好啊,没退的这两年儿子在郦州军磨资历,等退了直接调人进来,名正言顺,前途无量。

就在这荒唐的祭奠后朱姜宴就要去机场接人,虽说谢俸是跟着西州军大部队一起来的,可到了郦州地界,没理由还跟他们混一起,就得风风光光的接风去。

十年,真当弹指一瞬呐?

朱姜宴沉郁的视线落到墓碑上的照片,那是林菀挑的,早年青涩还是男人模样陈远路。

虽无双性人的妩媚,但也能称得上一声清俊,眉眼间露出些秀气......呵,行吧,这墓就当给你的男儿身......前半生画上句号。

他懒得看这边猫哭耗子假慈悲,没宣布死亡的时候,每年不都快快活活的过?就没听过陈远路三个字,反倒是他那植物人的二叔死前回光返照的那几天还在含糊不清没头没尾的念叨着:“路......路......娶你......我娶你......你跟我我疼你.......”,甚至他去医院那天还听到了什么“我比他会操”之类的话。

可怜的二叔,记忆就只剩当年被打的头破血流,身边却是舍舍爆操陈远路的画面了,林菀那会儿也不守夜陪着了,一副随便他,死了算了的态度,倒让朱姜宴发笑不已。

可不是,死鬼老公到死都惦记着前夫,断气前可能都在遗憾这辈子没操上陈远路的洞,谁受得了呀,他慢慢踱步走到靠后朱承泽的墓碑前,礼貌性的祭奠了下。

来都来了,好歹也是朱家人,老朱那会儿没少忙活弟弟的丧事,就这最后拍板把陈远路也“葬”进同一墓园的决定也是他定的。

买的还是好墓,边上是空穴,对外跟林菀说,给你留个念想,要是身故还是觉得陈远路好就一起合葬算了,实际啊,没好脸色的冲朱姜宴,说是给他买的。

“知道你着魔,就要他一个,喏,死了之后埋进去,你俩同穴,做鬼也好找。”

“......他那是空的!到时候就我一盒骨灰孤零零的关在里头,我做鬼当鳏夫是吧。”

“你现在不就是吗,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三十了不结婚,行,叫你去做个孩子,也不干,嘿,就是给那陈远路守活寡高兴。”

老朱阴阳起他来从来都不含糊,哪怕这些年他基本扛起了朱家大大小小的产业,照片都挂上了熹平大学优秀校友企业家的荣誉墙――他当然也秉承传统赞助母校,但当年就是优秀毕业生,这会儿风生水起的也是靠真本事上墙――但他爹永远老生常谈要他趁早留个后。

基因问题是无法改变的,哪怕他花费再多的钱财去治疗,没用就是没用,他的病根就在陈远路那儿,鸡巴认洞了,换谁都不好使。

这病可越来越重,一想到陈远路都生了三胎.......他可羡慕嫉妒,酸的要命。

如今陈远路都五十多了,虽然这身子看起来还能生,保养不错,逼水淫水横流说明雌激素依然旺盛,生殖器官应当还在活跃......最不济取个卵子存着,总能配上。

原先还没有这么强烈的生殖欲望,只是不小心知道了一些秘密,比如新闻全是报道谢俸边境立功的时候,边颐半夜给他打电话,说金莲在发疯,喝酒不要命,又哭又闹,要他把人领走,他明天得出差顾不上。

朱姜宴那会儿上门接人,这些年金莲边颐各玩各的,莲美人可是政圈鼎鼎有名的交际花,并且因为有层“人妻”的身份,也让某些有特殊癖好的权贵情动不已。

大多是游刃有余的模样,这样醉生梦死没了体面的醉态倒是稀奇了,边颐送他们出门时疲惫的按了按眉心,都没多看一眼就关上了门。

这男人,这些年修炼的愈发不动声色,铁石心肠,精明与算计藏在镜片下,难以琢磨,只是朱姜宴知道,他和舍舍的瘫子哥依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舍舍曾不止一次说过,不要和边颐走太近。

“他可比我探望的次数都多......长期跟我哥接触的人,必然病入膏肓。”

什么病?头脑有毛病呗,三观都喂狗呗,也别张三说李四,都是半径八两,你跟你哥.....也差不多,不能说那人延迟死了就不是你杀的了,对吧。

唉,俩发小,都杀过人,谢俸立功也是真枪实弹击伤、击毙了入侵者,他同伴还住院住了几个月,被对方打伤,反正报道寥寥数语,实际可是枪火交锋,但这跟舍舍那性质不一样呀,朱姜宴反而还觉得果然啊脑子里挖走了那块“陈远路”,人就正常些。

......正常吗?前头忘记陈远路,后头就为了谭痴痴跳楼,这不一个坑里摔两次吗?

总之啊,他那晚凌晨两点把金莲放进后座,开着窗散酒气往家开时,一直听金莲在后面发酒疯,朱姜宴也是话多的,搁边颐那是放置不管,搁自己这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醉鬼说话呢,那有人“陪聊”,还特别真诚,特别有技术,真心在聊呢,金莲的烦闷也找到了出口,七咕噜八咕噜的把那个埋在心底封存几年的秘密都给咕噜出来了。

“......我想不明白......我其实早明白了......我就是不愿相信......”

“嗝......那两孩子才出生,怎么倒推都是在西州的时候.......”

“他根本没忘记他.......他还让他生宝宝......那就是他的......凤哥儿的......”

“......我认识那眼睛......呜呜......嗝......谢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