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有骨肉能挂上这本本,就姓陈呗,姓陈了,陈远路才会这般宝贝。
还想再说两句,陈远路已经听烦了,嘀咕道:“我都这么大了,还会弄丢自己吗?我比你可多活了十年。”
这时候又卖弄起年纪来了,边颐失笑,却骤然僵住,眼神一凛,不由警觉起来。
“你......”刚想试探下他的记忆,月嫂敲门抱着睡醒龙凤胎来讨奶来了,陈远路收起户口本,熟练抱过小雪开始哺乳,而后又接过小鹰,双奶一起开工。
“......怎么了?”
陈远路抬眼问去,充满母性的温柔眼睛闪着不解的疑问,边颐缓缓摇头将怀疑压下去,而后便离开了房间。
走出月子中心时,他推了推眼镜,心道大概是多疑了,怎么会几天功夫就恢复了呢,这可是元檀都治不好的病,带到西州去也无能为力啊。
“咚咚咚。”
边颐离去没多久,房门又被敲响了,陈远路示意月嫂去开门,头也没抬,还以为是边颐去而复返,直到鼻尖闻到一丝熟悉又浓郁香味――边颐头天出现身上的味道――他抬起头,终于看见来人,红裙曼妙修身,容貌美丽动人,这般貌美身姿令陈远路瞳孔震动。
不为别的,只因,此人是金莲......活生生的金莲,第二人生外的金莲!
“.......你认识我,你果然是......”金莲缓缓走向陈远路,目不转睛,越是琢磨越是心惊于眼前的景象。
“露露宝贝。”他如此断言,看到陈远路臂弯一紧,下意识的用睡衣遮住婴儿,便停了脚步。
面如桃花,红润而富有韵味,眼角微微泛红,妩媚多情,柔软乏力的身躯在睡衣下也透露出了情欲消退的余韵,同为双性,他一眼就能看出在此之前,自己的丈夫日日流连于此是为了什么,确实是度蜜月了,蜜里调油,日日春宵,只是对象不是他,是这位......刚生了孩子的产夫。
“是我老公的孩子?两个......才生完就做爱,边做边喂奶?下面一边被我老公的粗鸡巴顶,上边一边儿产奶给宝宝喝?”
“......!”
陈远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金莲的话语,边上的月嫂看出来这美女是来捉奸的,便作势要把孩子抱走。
太狗血了......太不健康!
可小祖宗们不干啊,小雪宝贝还没喝够奶奶,小鹰倒是吐出了奶头可似乎察觉到了来者不善,在襁褓里蛄蛹蛄蛹,伸出小胳膊小手,转头、努力、挥拳、要保护妈妈呢!
金莲的目光也被小鹰吸引了去,在此之前他一直深信不疑这是边颐的孩子,若不是亲生骨肉,有必要忙前忙后花这么大气力吗?
可当他看见小鹰的脸.......这份笃定顷刻化为惊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是疾步向前,凑过去,陈远路被他吓一跳,身子往后缩做出防御姿态,厉声道:“你别过来!”
怀里的小鹰也跟着他的语调吱哇乱叫出一声,眼睛红了随时要哭呢,可小拳头挥挥,没怂。
.......不会错的,不会......金莲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鹰,这眉眼相貌......和小时候的凤哥儿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们四个人才几岁大,在谢俸家做客,客厅的茶几上就放着家庭影集,大家就坐在沙发上翻看,出生照、百天照、一岁照......当时惊雀公主还笑眯眯的指着小婴儿的小眼睛说:“丹凤眼从小就能看出来,他爸爸当时还愁一个男孩子生了双凤眼该怎么办。”
就是眼前这孩子的眼睛!
“......这不是我老公的孩子,对不对,这不是他的......这是......”金莲脑热,差点就要说出谢俸的名字,生生打住,凤哥儿明明在当兵,又怎么可能弄出孩子来......他不能因为这娃娃眼睛像谢俸就晕了头。
“他们的确不是你丈夫的,你丈夫更喜欢走后门。”陈远路语不惊人死不休,两手捂住两个宝宝的耳朵便这般跟金莲说道。
他有些生气,虽然作为“第三者”生气显得极为无理取闹,但这份气并不是冲着金莲去,而是太多前缘纷乱的关系。
他和金莲都见过彼此的身体,甚至于“面对面”玩弄PK,当初抢金主的事闹的有多声势浩大至今想起都觉得荒唐。
“......他不是良人,每次来都摘了戒指......”陈远路垂眸,把嘴边劝说的话吞回去――他意识到现在这种行为过于婊气――他也学会了这些最初都看不懂的东西。
“啊......”轻哼一声,低头,小雪大胃王终于喝饱了奶,心满意足的松开嘴,砸吧砸吧吸引陈远路的注意。
肥乳半垂,乳头殷红,从殷红中还会滴出乳白的奶......饶是金莲也要赞叹这对美乳是何等尤物,太大了,比之前在网上PK时见到的大多了,这就是怀孕的力量......
可世间孕夫那么多,也没哪个能修炼出这样的人间极品,这是令人嫉妒都嫉妒不来的天赋,天生的美体,天生的适于生产,天生如欲望化身,是最为上等的双性人。
他从没有哪一刻彻底觉得自己输了,哪怕现在不做主播,知道朱林心已经做上去了,把他的位子给踢了,他也没觉得有多大事。
可面对露露宝贝时,却莫名就有一种“低人一头”的挫败感。
明明这个人没说几句话,心思都还放在孩子上,可就是这种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无视感”令他站立不安。
要说捉奸,算不上,他是想要跟边颐发生什么,可如果不发生就这样也没关系,貌合神离也好,日久生情也罢,说合约就合约,可偏偏前脚结婚后脚出轨,太过打脸。
他自己现在没有男人可以勾搭,像是个魔咒,他看上的男人就是看不上他,连着几天循着踪迹终于找到了地儿,看到露露宝贝后,心里的各种建设都被摧毁了。
核心还是这个小眼睛的孩子。
他强迫自己不去把这孩子跟谢俸划等号,可摇摇欲坠的高楼还在剥落、摇晃,太像了,太像了,仿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照片里的宝宝走出现实。
若是真的,那么露露宝贝就轻松完成了他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给谢俸诞下子嗣。
在他的认知里,双性人给心爱的男人生下孩子是件可幸福的事.......那么露露呢,一边儿给谢俸生孩子,一边跟边颐欢爱,是啊凤哥儿远在西州如何抚慰他,他就厚颜无耻的勾引有夫之夫,而边颐,平日对他公事公办,到头来呢,拿他当挡箭牌,还要伺候凤哥儿的双儿。
不是自己的孩子,都乐意戴着绿帽这样疼爱?还是说急不可耐的连等人家出月子都等不及,想要让露露下一胎也给他生对双胞胎?!
“这是个男孩对不对!这是男孩!”
金莲还是忍不住,指着小鹰声音颤抖的发问,他得知道,他得知道!
“嗯......男孩。”
陈远路犹豫了一秒还是告诉了金莲,将两个孩子从腿上交回给月嫂让她们带走,陈远路目送她们进屋后才缓缓收拾身体,并不避讳金莲的拿湿巾擦拭乳房,然后穿好睡衣。
一举一动都自带吸引力,似漫不经心但其实是片刻的放空,他想要金莲离开,然后临走前大骂边颐一通,但又觉得心累,各人选择,他还是没法和上面这些人真正的同频。
但他又有什么资格呢,他才跟边颐缠绵悱恻过呢,总不能享受了又倒打一耙。
可金莲却莫名笑了起来,陈远路抬头看他,漂亮的脸蛋虽在笑可却像哭。
“你果然......我果然讨厌你,生理性的厌恶......为什么你就能得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