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闻先生的味道,不许说话,不许让先生觉得尴尬,就这样最好了,两个人在一起,先生眼里只有他,他也只会看着先生。
“所以要写什么,老师不会毛笔字,没练过,写出来丑丑的,东英可别笑话老师。”
“......不会,东英也写不好。”
太过谦虚了不是,虽然识字有限,但笔锋已有,换个人郦东英都要秀一笔,偏生对着陈远路,自甘服弱。
两个人琢磨了半天,要嵌名字要押韵要有些寓意,最后写出了个陈远路很是满意,但小太子闷闷不乐的对联来――
【红尘远路全无指点】
【紫气东来自有英杰】
干嘛吗,写的好像把自己给撇开了,他本来提议是红尘远路相伴同行,被先生驳回说土土的,大笔一挥就成了现在这样。
“红尘远路”是他写的,先生写了后四个字。
底下那行他不好意思写,磨叽了半天说不会写“紫”,先生拗不过也给他补上了。
所以说,这门对子他只贡献了先生的名字......已经很开心了。
“东英,过完年看看瞧日子就把它揭下来吧,我这种字贴太子门上......跌相。”
才没有!就要贴着,贴到明年新年再一起换新的。
在门口贴完对联,被风一吹,陈远路的乳房不适感更强,恰好郦东英也打了个喷嚏,他便催促小太子回房换上他买的棉衣,正好自己借口去洗手间挤奶。
没有吸奶器也没有奶瓶,挤出来的自然就全都冲掉,小心锁好门,确保不会有人进来,陈远路脱掉毛衣、内衣,再解开胸罩,里头果然濡湿了一大片。
他就站在盥洗台前握上乳房,熟练的一左一右有节奏的错开撸动,如果是趴俯的姿态让别人弄就会特别像挤奶牛奶头的样子。
只不过他需要从奶肉开始,从根部慢慢挤直到奶头,“噗呲呲――”,两缕奶汁喷出砸到镜面,溅出两朵奶花。
陈远路赶紧松手,扯了纸去擦,在家用吸奶器习惯了,再加上姜宴和边颐都会给他服务,这会有点大意了,擦镜子的同时,奶水就滴了下去,滴到了裸露凸出的肚皮上,一时间有些忙乱,这边要擦那边要擦,好不容易擦差不多了,乳房也“预热”完毕,等不及被挤,自顾自的又开始喷流不止了。
啊――怎么一出门就给他弄幺蛾子,平时在家不是好好的吗!
陈远路甩了纸,手忙脚乱赶紧握住乳房,让奶头对准盥洗池,手法粗暴的捏紧奶肉,拇指夹奶头,持续用力,奶孔里的奶汁化为奶柱汇集在一起强有力的喷射进池子,流入管道。
这样子乳房会比较疼,但效率高出许多,陈远路知道此时应该稳定情绪――他的涨奶规律就是不能受刺激,在家安安稳稳就早晚挤奶便可,一旦情绪起伏过大,奶水比眼泪喷的还快――但还是忍不住急躁起来。
奶多,淫水就多,本来胸罩弄湿了他就有些不想再穿,这会内裤也有濡湿的感觉,如果一直穿着湿内衣再熬几个小时,那真是煎熬。
“先生?还在里面吗?”
随敲门声一起吓到陈远路是郦东英担心的询问,小太子衣服都换好了,发现先生还没出来,忍不住就跑到了门外等着,敲门当然是不礼貌的,可他等不及.......
“嗯......等、等一下,马上就出来......”
“啊,不、不急......”
郦东英往后退了两步,心跳加速,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是柔柔的没错,可多了点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味道,光是听到就会害羞.......
低下头,看着自己穿上新衣从“挺拔”变成“圆滚”,也不知道先生会不会喜欢,还是觉得好蠢。
正想着,门锁啪嗒开了,郦东英猛然抬头挂起微笑想给先生展现出最好的崭新一面,可扑面而来的浓郁奶香瞬间冲晕了他的头脑,他愣在门口,看到先生满面潮红捂着领口手臂遮于胸前对自己干笑道歉,可听到耳朵里的都是嗡嗡声,只有鼻子一个器官还在努力工作。
好香、好香,先生是奶做的吗?为什么会散发出这么诱人美味的味道......
身体本能的靠近、靠近,而后展臂又一次扑进了先生的怀抱。
“东英?!你......不行......”
陈远路慌极了,他匆匆穿好衣服出来,只往胸罩里垫了两片湿巾挡着,胸部胀大且敏感万分,他都不敢放下手,可谁知道会被东英“投怀送抱”,这孩子把脸埋在自己的腰腹,就贴在隆起的肚皮上,是又长个儿了,天,东英会不会发现他其实在怀孕?!
但比之更惊人的是,东英一直在闻、在嗅,小脸扬起,眼神迷蒙,对他倾诉,对他发出纯洁无瑕的提问:“......先生是不是、是不是有奶......东英喜欢......这是母乳的味道吗?东英从来不知道......东英......东英没有喝过妈妈的奶......”
没有!不是!陈远路头皮发麻,伸手就去拉扯东英,想把赖皮猴从身上拨走,可东英比他想象中攥的紧,说着话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哽咽着结巴着盯着他又似乎在透过他看虚空中的幻影,喊出了母后......喊出了“妈妈”。
陈远路手一顿,难言的情绪于心底蔓延,东英的眼泪来的又快又急,迅速糊满了整张脸,怎么可以在过年的时候哭,不吉利的,会苦一年,那洗过却还是沾有奶味的手胡乱给东英擦脸,眼泪还是烫的,湿乎乎一片让陈远路心酸到手指都在颤抖。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明知不该放任东英的拥抱,可他无法推开哭泣的孩子,他无法......
“唔.......”
他无法,自然有人有法。
小腹一痛,肚里的孩子竟在此时动弹,仿佛一脚踢了过去,正中那贴肚皮的脸蛋,郦东英惊的倒退,泪珠子挂在下巴上还在滴,不甚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而陈远路也在短暂的惊诧中赶紧蹲下安慰小太子,掩住肚子将其注意力转移,天,是巧合吗?这简直......匪夷所思,怎么就正好踢着人......
好在东英“晕奶”,陈远路只要靠近他,只要在他身边,那浓重的奶香就会让他晕头转向,难以思考,一时半会并不能理解到底是肚子里有东西踢他要他走还是先生推的他,但不管怎样,先生这会儿在哄着他,为他擦泪,夸他穿新衣服好看,还说还有件礼物要给他。
“东英,老师把那把枪还给你,你已经有了是非观,能控制自己行为了......”
枪?哪把枪?不行,不要......
“.......东英教老师如何用枪好不好,就这把玩具枪,你比老师懂得多多了,老师都不会玩......”
......先生也想学吗?如果是教先生的话......
“要是能有枪防身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要用它故意伤人.......我们可以一起比划比划,可以打靶子玩对不对......”
陈远路牵着有些失神的小太子去到书房,他觉得东英的状态不太好,所以一直持续不断的输出,拿着那枪匣,想用东英最喜欢的玩具来治愈其低落的情绪。
似乎有用,把枪拿出来后,东英就握了上去,来回抚摸着,陈远路跟着他的动作自然也看到了枪托底下的莲花,他想开口问这枪跟谭哥哥有没有关系,可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肚子又开始疼,越来越疼,陈远路捂不住,闭上眼深呼吸,还怕东英察觉他的不适,干脆抬手一下一下抚摸小太子的后背,安抚他的同时也在安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