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实乃圣人,育顽劣为乖顺,我心神往,亦羡亦妒......无需烦扰,只望先生收到信笺拨冗回复一二,只言片语、鸡零狗碎、无论何种皆如铁笼开窗,予我一线生机与光明。】
【盼卿回信。】
他现在也想有个人能指点明路,要怎么去面对今后的事......举起手机,陈远路对外拍了张照片――只能从麓门出来后拍,得真正出宫了才行――是冬日苍茫的天空,冷淡的蓝色,无云无日,虽是晴天,可寂寥、荒凉、犹如他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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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园先生敬启。】
【我并非圣人,不敢揽功,乃东英本性乖良,根正苗红,四岁正是淘气年纪,没有同龄人的作伴,被迫追赶大人步伐,实属不易。】
【亦不是医者,无力为谭园先生分忧,你我共存于同一片天空下,冥冥之中,各有命数。】
【愿安康。】
【陈远路于一十三日书。】
元檀收到消息时正在吸新口味儿的水烟,山茶薄荷,正合时令,一口下去,那烟当如采茶女,清纯娇媚的从气管溜着混上薄荷的清爽吸进肺中。
呼......舒服......半眯着眼心情不错的拿起手机,看完陈远路的回信,笑了下。
毫无意外被拒绝了,拒绝的话也要想一整天吗,倒不如什么都不说了,还非要写的如此正式,又怕伤了“谭园”这个病人的心,又要将界限划清。
那天空的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元檀不需要这些糊弄的把戏。
冥冥之中,各有命数,说的对,人各有命,你嘴上说着愿我安康,可实际行动在说,听天由命,若是病死了也没办法。
对不对啊,陈远路,避如蛇蝎般怕沾上我一丁一点。
元檀挥手让欲奴撑开窗帘,只有光照进来......没劲透了。
手指轻叩桌台,便有下人听令扶他坐上轮椅,其实这些他都可以自己来,但那样会显得狼狈,不如人服侍的得体。
“出去找个空旷地方。”元檀语带讥讽的指示,“倒是看看老天爷到底给我定的什么命。”
陈远路到家后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本以为睡眠不足会让自己抛却所有烦恼补个沉沉的一觉,可觉是蛮沉的,但做梦啊。
梦里淫乱不堪,道德沦丧,全是他跟谢俸在林心面前颠鸾倒凤。
没错,打着揭发谢俸真面目的旗号奔去熹大,结果揭发的手段就是做爱。
荒诞极了,他在这对小情侣面前缓缓脱掉衣服,面不改色裸露身体,林心震惊的问他怎么会有乳房和孕肚,他对林心说。
“因为爸爸和心心一样,都是双性人啊~可惜心心不是爸爸用下面生出来的,没有在爸爸的子宫里呆过,还是你男朋友的运气好,他的宝宝住进了爸爸的子宫里。”
梦里的他笃定孩子就是谢俸的,不管是不是,反正他都要用这个孩子来让林心死心。
看到了吧,认清楚你找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他早就跟爸爸做过了,还把种下进了爸爸的肚子里。
爸爸都四十了,还要给他怀宝宝,坏透了对不对,坏透了!
可对比林心的震惊,谢俸却是另一种狂喜的姿态,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甩下林心冲自己奔来,抱住他,抱住他的肚子,如获至宝的将脸贴上去,亲吻、不停的轻吻,从肚皮一路上亲,亲到他雄伟的乳房,深呼吸,陶醉的双手抓住这两颗硕大的奶球,狂热的疯子,张嘴亲上了他的唇。
唔嗯.......不行,你怎么能在心心面前亲我......你现在是他的男朋友,你在当众出轨!
可他的嘴巴自然而然的接纳了谢俸的舌头,缠绵悱恻,如痴如醉,谢俸一直在揉捏他的乳房,梦里感受不到疼痛,无论他怎么玩,带给自己的就只有愈来愈强烈的快感,肚皮在对方的小腹上摩擦,??间汩汩流淌着淫液。
接吻的空隙陈远路睁开眼,看到林心快要晕过去的苍白的脸。
心心,你不要爸爸是对的,爸爸在你面前勾搭了你的男朋友......你们平常接吻吗,会有那么激烈吗?爸爸的舌头都快被他吸坏了,好酸、好酸哦~
“哈啊......谢俸.......不行......”他又在假惺惺了,看到林心的脸觉得不能这样做,就欲拒还迎的去推人,软弱无力,吹气若兰,直招惹的谢俸将他抱的更紧。
“怎么不行,哪里不行,全身上下都是我的,甚至里头也是我的,为什么不行?”
哈......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可你的身份呢,你既然离不开我那么想要我,看到的我的一瞬间,就再也没有余光给别人,那为什么要去欺骗林心。
你就是!恶魔!坏种!畜生!
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腿被托起,隆起的肚子也没影响谢俸的托举,两腿下意识环上他的腰,陈远路被无情的贯穿了。
谢俸那根无毛狰狞的肉茎不知何时放了出来,急不可耐的冲进了几个月没碰过的肉穴里。
也就是从这一秒开始,他的梦境纷乱如万花筒,谢俸抱着他边操边走近了林心,疯了、疯了,谢俸他疯了!
“你只是个工具。”他听见谢俸对朱林心宣告“死刑”,“用完就能扔了。”
不要!不要这样对林心!太残忍了!
陈远路满头大汗的惊醒,大口大口喘气,天色已黑,他竟然一觉睡到了晚上。
这个梦太荒谬了,太可怕了,不会是真的、不会.......
艰难吞咽口水,陈远路摸了摸杯子发现已经空了,只好下地去接水,被子一掀,??间便是一阵凉意。
呜......可恶......怎么会这样......
淫水把内裤浸湿,腿根一片泥泞,好在他现在睡觉都会在屁股下垫个小毯子――毕竟也不是第一次湿――要不然这床单又得洗。
受不了,那样的梦他居然都会湿透......
可是去浴室清洗时他发现这简直就是这些天湿的最厉害的一次,可以跟那天晚上去找边颐相媲美,但那次是他憋了好几个月的无性生活,这次是,才发泄后不久,只是梦到了跟亲生儿子的男友不伦......
老天......他真的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