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奶孔被奶水冲开,奶头被婴儿不知轻重的吸咬,那定是痛的,可他在妊娠期间,刚刚开始呢,乳房就不能碰,这也太......太影响他的直播内容了。
若是能忍痛,他也可以为粉丝们表演玩乳,要不然他何德何能受到那么多喜爱?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直播间被铂金贵宾们镀了多厚的金,给了多大的光环,遮了多虚幻的滤镜,他不是个好主播,没有全勤没有花样,因为受宠,便觉得钱好赚,直播轻松,甚至这样了还经常会委屈、矫情。
要是没有铂金贵宾的引流狂捧,他怎么可能在第二人生出头......
他的排行榜上除了四大铂金压场外,下面也有白金、黄金,多起来了,把金莲和宫墙柳直播间的高端宾客都吸了些过来。
人家是冲着自己来的吗?人家是冲着铂金扎堆的面子,好奇于主播有什么特别优秀的本事,结果......他哪里比得上总榜前二的那两位。
无论是身体、容貌、年龄、专业度,他都是垫底的。
周一上午陈远路如约再次入宫,那郦东英一周未见,个子似乎又长了一些,裤脚都有些遮不住脚腕了。
小孩子果然窜的飞快,一天一个样,只是陈远路想,原来太子也会被“照看不周”的没有及时换上合身的衣服吗?
“你、你终于来了!你是不是想我了!”
小孩儿人小鬼大的站在他面前,脖子要仰的高高才能与陈远路对视,气鼓鼓的小脸蛋,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就那么直白的盯着他,轻易就能教人看穿,若他说“不想”,定会惹哭、惹怒这小魔头。
肚里揣崽的陈远路和说葡萄酸的陈远路也不一样了,他蹲下身,让视线与郦东英平齐,把大棒收起来,换成甜枣送于三太子面前,故意逗人。
“老师想东英,那东英有没有想老师?”
郦东英的小圆眼腾的瞪大,双颊胀红,往后退了两步结巴大喊:“才没有!本太子怎么会想你一介教书先生!不许直讳本太子的大名,要称、要称雄鸡将军!”
搞什么啊,这先生不按常理出牌,放往常不该板着脸说不想吗!弄得他、弄得他都不会了。
还笑......郦东英眼睛眨巴眨巴,小手扯着衣角抿起嘴.......先生笑起来还挺、挺温柔的......比板着脸好看多了。
呼.......还好你来了,檀哥哥说这周你再不来,他就叫人把你抓来!檀哥哥出手,你肯定狼狈死了,可没有现在还能坐在椅子上吃果子的悠闲。
郦东英完全忘了是自己天天吵闹要元檀抓人,小孩儿说的话不过脑子,人一回来就气消了高兴了,反而还庆幸起来。
这不对呀,怎么还能高兴呢!策略是让先生麻痹大意,以为自己是乖宝宝然后再用新枪一举拿下,当场击毙,可不能因为先生笑两下对自己柔和了就倒戈了。
唔......“这次换了一种,酸的!我都吃不下半颗,给你!”小胖手推动果盘,把特意让下人挑拣出的酸葡萄送到陈远路手边。
酸葡萄比甜葡萄更难找呢,稀奇坏了,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甜......此时郦东英还带着点探究,他准备了两盘,一盘甜一盘酸,就等着看陈远路的反应,要真酸倒牙,少不得奚落大笑摆起架势再端上甜葡萄,就要陈远路认错,承认自己喜欢的才最好吃。
可是啊......先生剥开葡萄皮,汁水溢出都能闻到酸气,却一口含入,眉眼都未皱半分,真就吞下去了!
陈远路刚复工存了哄太子高兴的心思,这会吃葡萄都积极了些,一颗当然不够,要多吃几颗,要让太子看出他喜欢吃才行。
入口是浓酸带了丝缕的甜,倒也不是装好吃,是真的生津又对味,便一颗接一颗,孕妇嗜酸是真的,他已经亲身论证了。
可怎么,小太子大眼睛越来越不相信了呢?
“.......真、真这么好吃?”
“嗯......雄鸡将军尝尝?”
哇!都叫他雄鸡将军了!郦东英又脸红的半天说不出话,他觉得脑袋也有点晕晕了,先生是被夺舍了吗,怎么变的这么讨人喜欢......
可那粘着汁水的手指捧着颗光溜剥干净的葡萄送到了他嘴边......先生的手不算大,翻起的指腹看着似乎还有薄茧,宫里没有人任何一个人这样素手剥葡萄,没规没矩,不用工具起码也得是纤纤玉手。
但就像是受了蛊惑,情不自禁的就张嘴......那手微微一斜,葡萄便咕噜咕噜滚进了他的口中,还是挑过的稍小一颗哩,先生是心细的,牙齿一咬,那汁水爆出来,郦东英瞬间五官缩紧,呜哇一口又把葡萄吐回了陈远路手中。
“啊!酸死了!呸呸呸!你想害本太子!”
后头的嬷嬷赶紧端上了荔枝甜水,郦东英咕嘟咕嘟的喝了小半杯,眼泪都被酸出来的龇牙咧嘴的控诉陈远路,可先生没争辩,只是默默把还带着自己口水的葡萄扔掉――郦东英害臊极了,往人手里吐东西太有违皇室礼仪――不显嫌弃的拿湿巾擦手。
肯定没嫌弃,因为先生眉眼弯弯,嘴角上勾,忍不住憋笑呢!
逗孩子还挺有意思的,不把郦东英当尊贵的太子看,他这个大人就永远站在不败之地,久违的轻松让陈远路头一次觉得这份工作还不错,之前太端着了,又紧张,如今有了身孕反而能看开些,毕竟什么都没肚子重要。
可下午他就又沉重起来,之前林菀电话找他了,要他来医院看看。
朱承泽前两天才从ICU里转移出来,还未出院,在高级病房里单人单间的体验植物人的人生,推门进去看见林菀,陈远路有些于心不忍。
肉眼可见的憔悴,精神不济,连首饰也不带了。
“远路,你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承泽的受伤到底有没有关系?”
女人的直觉是敏锐的,陈远路垂眸,看向床上的朱承泽。
头部只剩局部还有纱布,整体可以看到全貌,算是毁容了,脑子问题更大,神经受损,脑半球功能只能维系身体的“呼吸”,清醒是奢望。
“医生说还有希望,但不知道是哪年哪月.......远路,我曾无数次后悔嫁给你,也曾无数次后悔与你离婚,可人不走回头路,从你变了的那天开始,你就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陈远路了。”
林菀坐到病床边,无意识的拨弄朱承泽插管的手,这只手本该在那天为她戴上戒指......
“我不知道......林菀,那天的事,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说出真相,说出来你能承受得住吗?林菀,我是变了,我现在有孩子了,我也不能回头,我们都为人生做出了选择,那就只能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之后要怎么办?心心那边的费用我可以出大头,如果你跟朱承泽离婚也不用担心收入.......”
“不会离婚的。”林菀打断了他,抬起头,眼里竟有嫉恨、不甘、怨愤,就算你们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她也能猜到一些......最起码承泽想碰远路这段,定是没跑的。
她在和远路领过离婚证后就跟承泽办了结婚证,可那之后,做爱的时候,承泽就总是喜欢对她说些“第三者”的骚话,那第三者就是陈远路。
他会问“你前夫的女穴是什么样儿的?是不是比你的要嫩要紧?四十年都没用,当成处女开苞可多爽。”
阴茎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想的念的却全是几面之缘的前夫。
甚至于带她去定制婚礼的旗袍,还要多定一份.......那是软尺照着她身上量的,暴露色情的情趣款,她原以为那是给她准备用来洞房花烛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