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方敬弋拽着浸湿的拖把进来,他洗拖把洗的烦躁,气喘吁吁地接话,“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当然,真正地成为一家人还是有一个过渡阶段,方敬弋一度很担心顾航不能很好的适应,也担心严鸣游不能完全接纳顾航,事实证明,这根本就是他的多虑。
两个Alpha,臭味相投。
顾航对严鸣游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在决定上到方家的户口还是严家户口的时候,顾航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上严家的户口,方敬弋对此很受伤,他抓着严鸣游的衣领气到发抖,歇斯底里地问严鸣游给顾航下了什么迷魂汤,明明是他先对顾航示好,下一秒就被严鸣游掐着腰抓进了怀里,严鸣游拍着他的背,语气得意:“人格魅力。”
已经改名的严鸣航咳嗽了两声,让对面沙发上两个腻在一起的人稍微注意点,解释得很简单:“我觉得哥应该是任何一个未成年Alpha的精神偶像。”
他已经无师自通地开始称呼严鸣游为哥了。
林决和方启鸥在听说方敬弋他们收养了一个Alpha之后兴冲冲地来拜访,还以为是什么可爱活泼的少年,结果被三尊冷佛吓得一愣一愣,方敬弋只有在家才会表现出性格里柔软的一面,在外面又成了只可远观的清高方医生,严鸣游和严鸣航都是天生的冷漠性格,严鸣游所有的温柔全都属于方敬弋,而严鸣航在家也只是话稍微多一点,这次拜访让林决私下里和严鸣游嘟囔着抱怨,说给他们三定块匾挂家门口,匾上就写冰洞两个字。
这个提议被严鸣游一巴掌拍碎在林决的背上,严鸣游很不屑地反驳,你懂个屁。
外人懂什么,在家里他们相处得愉快又和谐,严鸣游和严鸣航轮流做饭,方敬弋负责洗碗和晾衣服,早上严鸣航要赶早去上早自习,等不了方敬弋他们,坐公交去学校,晚上严鸣游从部队把车开出来,先去学校接了严鸣航,再去医院等方敬弋,等家里熄灯都准备睡觉了,严鸣游就压着方敬弋做爱,严鸣航就在一楼,方敬弋也不敢叫得太大声,可怜兮兮地捂着嘴,夹紧了严鸣游插进去的性器,眼角憋得通红。
多了个严鸣航,一开始方敬弋和严鸣游还收着性子不当着严鸣航的面亲亲抱抱,直到一个星期后两个人早上在卫生间洗漱不关门,方敬弋照例帮严鸣游擦须后水,擦完后撒娇,严鸣游把方敬弋压在台面上亲,被身后走进卫生间的严鸣航撞了个正着,方敬弋小脸爆红,残存的睡意被吓到消失得一干二净,拽着严鸣游的衣领不知道该怎么办,严鸣航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退出卫生间,顺便还带上门,语气平静:“你们继续,稍微快点,我怕我上学迟到。”
那天之后两个人也没什么避讳的,在家里随时随地亲一亲抱一抱成了常事,严鸣航对此视而不见。
部队里的任务又开始增多,严鸣游被派出去接了个重要的任务,在西北待了两个星期,西北风大沙多,干燥得不像话,嘴唇被吹得干裂,还得端着枪蹲人,住在平房里,被子冷冰冰的,严鸣游不可避免地想方敬弋,他好像越来越疲于出任务了,现在牵挂又多了一个,严鸣游空下来就只想早点回去。
晚上换值,严鸣游能空下来睡会,正担心家里的人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睡觉,外面突然传来枪响,神经瞬间紧张起来,他拿起旁边的枪,上好膛,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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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啦~上好户口了哈!严鸣航出现了!
完结的脚步在逼近嘻嘻
大概40章左右完结
本人征集番外,速速说来,有一章的内容根据你们的意见,想看什么船戏啥的,都说来听听,只不过番外放出会慢一点哈
桀骜不驯完结我就立刻开林决和方启鸥的AB坑
(你们好会已读不回,有被伤到)
38*
38*反常疲惫
严鸣游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方敬弋和严鸣航同时在的周末晚上,站在门外听着动静应该是两个人在吃饭,扯了扯军装领带,伸手拧门把手,蹬掉皮鞋,低头找属于自己的拖鞋,声音不大:“我回来了。”
很平常,就像按时上下班的丈夫在和妻子打招呼,只是这一次上班时间有点久,工作地点也有点远,严鸣游踏进温暖的拖鞋里,抬头看餐桌上两个愣着的人。
“哥,”严鸣航最先反应过来,“吃饭了吗?”
方敬弋已经搁下了碗筷,冲进了严鸣游怀里,严鸣游被他撞得后退几步,稳住身体,把手里的公文包扔在地上,反手揽住方敬弋的腰,温暖的掌心在方敬弋的脊背上摩挲,方敬弋抱得紧了点,埋在严鸣游胸膛上深呼吸,闻到熟悉的冷杉香味,还有一丝来自西北的灰尘味道。
“吃过了,”严鸣游摇摇头,让严鸣航不用拿碗筷,低头看方敬弋,“怎么抱得这么紧?”
“太想你了。”方敬弋仰着脖子看严鸣游,西北的气候好像真的很差,严鸣游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睛下一圈青黑,嘴唇也有些干裂,他的头发长了不少,原本的小分头松散掉,细细碎碎的头发在额前,稍微遮了点眼睛,眼底罩着层疲惫。
“嗯,我也很想你,”严鸣游拍拍方敬弋的背,“先去把饭吃了,我去收拾收拾东西。”
他把军帽摘下来拿在手里,捡起公文包,拖着步子往楼上走去,方敬弋总觉得不安,忧心忡忡地看着严鸣游的背影,叹了口气坐回桌子前继续吃饭。
“感觉不太对劲,”严鸣航有些犹豫,“哥心情好像不太好。”
“我也觉得。”方敬弋皱着眉,语气里满满地担心。
“先吃饭吧,你不吃饭等会哥又怼我,”严鸣航拿筷子敲敲碗,拉回方敬弋的思绪,“方敬弋,吃饭了。”
方敬弋翻个白眼,伸手掐了一把严鸣航的手臂:“叫谁方敬弋呢,没大没小,你也得叫我哥。”
“嗯嗯,”严鸣航跟着严鸣游也深谙给方敬弋顺毛的技巧,反正什么事都是方敬弋对,先顺着再说,“嫂子,吃饭了。”
“……”
严鸣游一直没下楼,方敬弋中间上去推门看了看,他正侧躺着睡觉,大概是这次任务真的很累,方敬弋就没打扰,把一边的军装拿好,轻手轻脚地下楼了。
“你哥睡了,”方敬弋让严鸣航把吸尘器关了,“小点声,估计太累了。”
方敬弋抖着这身军队常服,抖下来不少灰尘:“我去把他的军装洗了,你去洗碗吧。”
常服不能机洗,只能手洗,得小心小心才行,免得弄坏了。
“等会,”严鸣航瞟了方敬弋一眼,“你去洗碗,我去洗衣服,你不会洗常服。”
方敬弋急了:“我怎么不会洗常服了?”
“你打算怎么洗?”严鸣航把常服拿过来,“手机百度啊?你的水平顶多洗个碗,洗坏了就麻烦了。”
“你们哥俩怎么都把我当白痴养啊?”方敬弋气得脑袋疼,骂骂咧咧地撸起袖子往厨房走。
“差不多了,”严鸣航也撸起袖子,拿着军装往卫生间走,“半个白痴。”
晚上方敬弋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严鸣游都没有要醒的征兆,方敬弋蹑手蹑脚地关上门,掀开被子躺上床,床铺下陷的?O?O?@?@声在黑暗里显得突兀,他怕吵醒严鸣游,僵着身子不敢多动,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往被子里挪,终于把脖子以下的身体埋进了被子里,方敬弋松了一口气,偏头看严鸣游,还睡着,就是两道眉毛皱着,也不知道在为什么烦心。
季节已经进入了初冬,十一月份的晚上凉气加重,方敬弋的脚不容易暖和起来,现在正冰冰的,缩在一起,旁边Alpha的躯体正不断散发着热量,方敬弋觉得冷,忍不住往严鸣游那边挪了点,但脚是向着后面的,他怕冰到严鸣游。
方敬弋又往下面挪了点,只露出一张脸,严鸣游面对着他侧躺,精壮手臂枕在脑下,闭着眼睛,呼吸绵长,严鸣游五官生得精致,眉眼分明,凛冽正气从眉宇间一点点释出,眉骨高耸,衬得眼窝更加深邃,像幽深的峡湾,眼睛就是峡湾里盛着的深不见底的温水,鼻梁是峡湾边的高大山脉,坚定挺拔,方敬弋把脸凑过去点,严鸣游的呼吸喷洒出的热气就打在方敬弋的脸上,热热的,还带着痒意,像他平时那些轻轻的吻。
黑暗里他们面对面侧躺,方敬弋只能借着透过窗帘的路灯昏黄光线稍微看得清严鸣游睡着的模样,他们的鼻息交缠,呼吸的律动像是心跳的延伸,在空气里和心脏中那些热烈的情绪发生化学反应,释放热量,成片成片的温暖在这间卧室里翻滚,方敬弋觉得脚慢慢地热起来了,他很想钻进严鸣游的怀里,被宽阔胸膛紧紧包围,但现在想来,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对方睡觉也很不错。
他觉得心上好像有一根羽毛在扫来扫去,心尖上痒得厉害,方敬弋扬起脖子,在严鸣游柔软的眼皮上亲了一下,这个吻好像没把握好力度,方敬弋有些懊恼,他看着严鸣游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