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被绕糊涂了,贺枢峤从没这样对他耍过脾气,一时间他也摸不准贺枢峤话里的意思,试探性的说了半个“离”字,又被贺枢峤堵了回去。
“你还敢提?”贺枢峤把他压在身下,在他脸颊上狠狠捏了一把,语气也不善,“周崇,我知道当初你根本没有和我结婚的打算,不管是为了你那兄弟义气还是什么,既然我们结了婚,你就别想再离开我了。”
周崇现在完全懵了,他根本听不懂贺枢峤话里的意思,但贺枢峤已经强势地吻了过来,这个吻来势汹汹,简直要扫清周崇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周崇被吻得七荤八素,早就忘了挣扎,只能被动附和这个吻。
等到贺枢峤的手又向下探到周崇的胸上时,痛意才让中粗有所清醒。胸乳处昨夜被玩得太狠,现在还是肿胀一片,乳尖更像是熟透的浆果一样诱人,四周零星布着吻痕和咬痕。周崇“嘶”了一声,贺枢峤又将手挪了过去。
这个吻来得突然,结束的也突然。周崇还没反应过来,贺枢峤就起身下床。他甚至只是随手抽了条搭在柜子上的浴巾裹住了下半身,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简直让周崇挪不开眼。贺枢峤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装满瓶瓶罐罐的小袋子,又翻身上床。
贺枢峤从袋子里掏出一管开过封的软膏,揭开盖子挤在指腹上,然后凑到了周崇的面前,语气生硬地让他别动。
膏体接触胸乳的冰凉感让周崇缩了一下,贺枢峤却自顾自的将手上膏体仔细涂抹在肿得比平日大上一些的胸部,他的手法很熟练的样子,并没有弄疼周崇,药膏的味道也不大,甚至说得上是好闻,周崇隐隐觉得这个气味有点熟悉,但并不记得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但贺枢峤的手指在自己胸前抚摸,这个认知让周崇的乳尖颤巍巍的立了起来。周崇红着脸想制止,“我来吧。”他害怕再多的刺激又会让他像昨夜一样失态。
贺枢峤却不理他,认真的在胸乳上每一处涂好药膏。接着又掀开被子,周崇的腿下意识交叉了起来,贺枢峤却拍拍他的腿根,皱着眉,“上药。”
周崇的花穴在昨夜的玩弄下也红肿一片,周崇羞耻地听从贺枢峤的命令张开腿,闭上眼睛,他有些害怕贺枢峤看见他的花穴因为刚才的上药又不由自主分泌出的淫液。他知道贺枢峤昨夜帮他清理过,可就是刚刚这短短的接触,又再次让他的花穴泛滥了,这认知让他觉得过于羞耻,甚至萌生出一种“淫荡”的念头。
果不其然,那处淫液在贺枢峤眼里无可遁形,但贺枢峤没有说什么,又下床找了条干净毛巾,轻轻擦拭分泌出来的液体。然后打开一个罐子,同样的,用手指沾着软膏向他的下体探去。
那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一本正经的上药,周崇就是忍不住有了感觉,但这并不是重点,周崇现在心里有点酸酸的,但不他敢开口问。他不知道贺枢峤为什么会在酒店里备着这些东西,更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是被使用过的样子。贺枢峤的动作看上去又不算生疏,种种迹象都说明,贺枢峤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可对象会是谁呢?周崇几乎无可避免的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的内心酸胀,即使已经提出了离婚,但这样的认知还是让他不可抑止的难过。他回想起了昨夜的事,如果不是自己上了车,和贺枢峤回来的应该是……
他低着头不说话了,即使贺枢峤涂好药,也只是瓮声说了句“谢谢。”
贺枢峤发现了他的异常,收好药膏,语气还有点生硬,“怎么了。”
“李崧他……”周崇刚准备再说李崧的事,又想到贺枢峤根本就是知情,只好不再开口。
“你老提他干嘛?”贺枢峤皱着眉,又想到什么似的,“你就是为了他要跟我离婚?”
周崇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开口,就被贺枢峤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好啊周崇,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他了?怪不得高中那会午饭的时候你就爱拉着他说话,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他了?如果不是你的烂好心,根本就不会和我结婚是吧?”贺枢峤看上去很生气,和周崇印象里那副温温和和的高岭之花样子简直完全不同,“你昨晚根本不是来找我的对吧,你还对他笑,我都看见了。”
周崇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哪跟哪,面对这些无由来的指控只能下意识的否认,“我没有……”
贺枢峤却不听,他下结论道,“周崇,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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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真情(剧情章,肉渣)
贺枢峤过去二十几年也没有这样语气尖锐过,和他以往清高礼貌又疏离的样子完全不同,简直可以用刻薄来形容了。但周崇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有些晕晕乎乎的,努力反刍着贺枢峤话里的意思,所有的线索都在朝一个结论汇合。
贺枢峤吃醋了。
但这个结论显然超出了周崇的认知,或者他根本认为这种情绪就不应该出现在贺枢峤身上。但不管周崇将结论推翻重演几回,却仍找不出最优解。他偷瞟了一眼贺枢峤,贺枢峤坐在床边,拧着眉,即使是生气的样子依旧不减风采。周崇转了转脑子,从贺枢峤的一番话里提取了几个重要信息回复,“贺枢峤,我没有看上李崧,昨天晚上我就是想去告诉你,李崧有女朋友的事。”
“你专程来说这个干嘛?”贺枢峤语气生硬地说。
周崇又僵住了,按照贺枢峤的意思,他和李崧之间应该并不会有什么故事了,所以他当然不敢告诉贺枢峤自己妄自揣测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周崇不会撒谎,又没法实话实说,只好绞尽脑汁想岔开话题,试探性的提问,“贺枢峤,你为什么不想……”周崇想到刚才贺枢峤的过激反应,又临时换了个说辞,“不想分开。”
贺枢峤简直气笑了,他伸出手在周崇的脸颊上用力捏了一下,像是在宣泄不满,语气也恶狠狠的,“我为什么不想分开?你说呢,周崇,你说呢?”
周崇最怕这样的反问,何况贺枢峤的表情活像只要周崇说出不是他满意的答案,即刻就会将他生吞活剥。电光火石间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脑中浮现,于是周崇实话实说,“我喜欢你,贺枢峤。”
这是他第一次在贺枢峤面前说出这种剖白心意的话,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周崇确实从来没有坦荡说过自己对贺枢峤的情感。即使是最年少气盛的时候,也只敢用朋友的身份围在贺枢峤的身旁,后来就更不敢了,他很怕贺枢峤发现他别有用心的企图。他有千百种可以表明爱意的方式,虽说绝大可能被拒绝。但他选择了而一条最不齿的、直接捆绑住贺枢峤一生的路。
现在好像并不是适合说这种话的时候,周崇说出这句话就开始后悔了,就好像他又在用爱意捆绑贺枢峤一样。
贺枢峤乍听到这话耳朵都有些微红,但还是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你说这个干嘛,你还想骗我,这种话你在床上说说就算了,你还骗我……”贺枢峤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罕见的脸红了,那种游刃有余的气势从他身上逐渐剥离,贺枢峤逐渐变得比年少时候还青涩。他好像又害怕真得到周崇肯定的回复,于是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凑过去问周崇,“你说的是真心话,对吧。”
那样子即使是最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说出拒绝,更何况是周崇。在得到周崇的保证后,贺枢峤反而难为情来,他别扭的下床找着了杯水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又给周崇也倒了一杯。他盯着周崇上下滚动的喉结,情绪也逐渐平复,又变回了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贺枢峤。
贺枢峤脸上带着笑意,明明是在笑,但却有股危险的意味,他接过周崇的杯子,奖励似的在他的右脸上印下一吻。周崇被这主动又纯情的吻搅得心旌飘摇,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震惊与喜悦,脸也瞬间红了。贺枢峤满意地点点头,言语中带着暗示,“那接下来所有的问题,你都要如实作答。”
周崇忙不迭点头表明心意。贺枢峤伸出手指在他的脸上摩挲,动作暧昧又迷人,仅仅是皮肤之间的触碰就让周崇意乱情迷起来,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贺枢峤的手指很快制服住了那点嫣红,再不允许他收回。他用手指夹住舌尖,指节就在那点舌尖上来回滑动。周崇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顺从地伸出舌头舔弄贺枢峤的手指。
明明连更超过的口交周崇都已经做过,但仅仅是用舌头在贺枢峤的中指和无名指上打转,就让他刚刚才上过药的屄户又有了湿意。贺枢峤的手指很长,仅仅是含入整个中指,就已经深入到周崇的喉腔。周崇的眼睛都被逼出了泪花,贺枢峤看到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从口腔中收回手指,用湿淋淋的手抬起了周崇的脸,调笑着说,“这么喜欢么?连手指都不放过。”
周崇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但也只能呆愣愣的看着贺枢峤。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坏毛病,面对贺枢峤的时候,他总是再三权衡想要表现得更好,以期获得贺枢峤的满意,但最后往往什么反应也来不及做出来,于是又只能严肃着脸假装正经来掩饰自己的呆滞,想靠回避来藏拙。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越来越简短。周崇天生嘴笨,面对贺枢峤尤其是,何况是这种调情的话,他根本一句也没法应对。他看着贺枢峤带着笑意的脸,确定对方完全没有不耐的情绪,又大着胆子在贺枢峤的嘴角亲了一下。
这本来就是个蜻蜓点水的偷亲。周崇此事颇有破罐子破摔之意,他已经在贺枢峤面前鬼使神差表明心意,那么连同行动上也不需要再压抑了。但贺枢峤却偏过头直接加深了这个吻,贺枢峤的吻技和他当然不同,几乎是用舌头在周崇的口腔里掠夺,每一处地方都被贺枢峤用舌头舔弄着。周崇被吻得几乎都无法靠稳,腰也软了下来。深吻结束时周崇显得很狼狈,整张脸都变得通红,身下阴茎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勃起,抵在贺枢峤的腿间。他们两个人全身上下只有贺枢峤腰间系着的一块浴巾,几乎是肉贴肉黏在一起,意识到这一点周崇有些不自在的缩了一下,企图掩盖自己身下的情况。
贺枢峤却轻笑着将手挪到他的胯间,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周崇红着脸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支吾了一会,就看到贺枢峤逐渐拧起眉毛,笑意也逐渐褪去,“你答应过什么?”
刚才的协议还在保质期内,于是周崇只好硬着头皮老实回答,“我的……阴茎。”
贺枢峤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假装震惊的将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掀开,周崇勃起的阴茎即刻一览无余,正抵着贺枢峤的腿根,骤然没了遮盖,敏感的沿着贺枢峤的大腿跳动了一下。贺枢峤用手抓起那根阴茎,歪着头问,“需要帮忙么?”
周崇咬着下唇轻轻“嗯”了一声,贺枢峤却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那你会礼尚往来的吧?”
他还没明白贺枢峤话里的意思,肉棒却突然抵上了一个炽热的硬物。周崇低下头,只看到贺枢峤把两根阴茎抵在一起,甚至握着自己的肉棒在周崇的那物上上下研磨。两根肉棒交磨的感觉说不上爽利,但视觉和观感上的双重刺激还是让周崇的阴茎更加坚硬。贺枢峤又哄骗他伸出手裹住两根贴在一起的阴茎,周崇跟着做了。贺枢峤的阴茎比他自己的要大上一圈,长度也更为客观,周崇用双手圈住两根跳动的阴茎上下撸动,他的动作不算流畅,但只是想着贺枢峤的肉棒此刻和他的紧密贴在一起,没用多大功夫,周崇就又射了出来。他昨晚已经射过两三回,因此现下射出的东西不算浓厚,量也不多,但却完完全全落在了贺枢峤的肉棒上。贺枢峤却并不嫌弃,甚至不顾周崇因为射精带来的浑身颤抖,抓起他的手往那根沾满了他自己体液的肉棒上送。
粗热的硬物根本不是一只手可以掌握的,周崇握着那根阳具,耳边回荡着贺枢峤性感的低喘,整个人也像是被欲火逐渐撩拨。明明是在帮贺枢峤做手活,可他的呻吟声却远比贺枢峤还要动情卖力。周崇感觉到自己的乳珠又立了起来,即使昨夜被玩弄得乳晕都大了一圈,还是硬挺着期待着有人能来爱抚。花穴也不争气的吐着露水,明明已经靠阴茎泄了一次,但欲火却高烧不退,屄户的淫液几乎将药膏都洇湿,融化的药膏就和着淫水逐渐顺着腿根处流下来。周崇修长光裸的腿上沾着亮晶晶的液体,在晨光之下更加明显,一片淫靡。
周崇终于握不住那根柱体,阴茎从他的手里滑落,也只会胡乱喊着“好痒”,然后挺起身想将乳肉往贺枢峤面前送。可即使他已经把胸乳抵在贺枢峤嘴边,贺枢峤却迟迟不肯有动作,周崇难耐的开口,“舔一舔……求求你了……舔一下……”
贺枢峤却没有被这哀求打动,他偏过头躲开周崇晃动的乳肉,一本正经地看向周崇,“已经肿了,不可以再弄了。”可周崇此刻已经完全听不进贺枢峤的好言相劝,仍旧不知死活的挺着胸乳在贺枢峤面前乱晃。见对方真的不再动作,又用淋漓一片的屄户主动去蹭贺枢峤的膝盖。双手也不安分的捧起自己的乳肉挤弄,嘴里还不住喊着贺枢峤的名字。
这幅媚态却像是丝毫不能勾得起贺枢峤的情欲,周崇捧着胸肉在贺枢峤光裸的胸膛上来回蹭弄,却只听到了贺枢峤仿佛置身事外般清醒的声音,他问,“周崇,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周崇的脑子此刻只能缓慢地思考,他本能地拽过贺枢峤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乳上,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可贺枢峤却毫不留情地抽走了那只手,骤然没了安抚,周崇终于从无边的情欲中回过神来思考贺枢峤刚刚的问题,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