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GIN和朗姆……”我耸耸肩,“我个人觉得GIN本身就对藏头露尾的家?伙蛮讨厌的, 像朗姆这种连给我的电话都要用电子音变声的家?伙……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有怎样的过?节,不过?GIN恐怕很难不讨厌朗姆吧。”
诸伏倒是忽然对我的用词感兴趣, 问道:“你最近在研究棋牌吗?刚刚是21点,之前也说了棋手、棋局这种话。”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像黑泽一样,有机会发现我那行为上‘无?伤大雅’的瑕疵吧?我们?最近也、也不怎么能碰面啊!
我打了个哈哈带过?诸伏的这个问题,然后和他一起转头看向?忽然出声的安室。
“听起来,你也不怎么喜欢朗姆啊。朗姆的戒心很重, 跟我联系的时候甚至也是电子邮件居多?, ”安室说道,“你跟他也不算陌生吧……不然也不会说‘连给你的电话也要做掩饰声音特征’,这种意思的话了。”
“我没有说过?吗?”我眨巴眨巴圆睁的眼睛, “他和他父亲, 都是负责对我进行实验的家?伙啊。”
“等等,他父亲?!”诸伏本来因为保持微笑, 而?一直弯着的双眼忽然睁大……不合时宜地说,这让我想起了‘兔子在你的角度正视你时, 它那可?爱的神情其?实反直觉地是在生气’这种知识。
我点点头:“对,也就是上任朗姆,现在这个没用的杂碎是继承制的受益人……不过?因为上任朗姆死去的日子太早,我对他的具体情况其?实不了解,就连现在这个现任朗姆,除了他想把?我做成易于控制的白痴外,我也不怎么知道他的情报。”我忽然笑了笑,“说不定你们?知道的,都比我知道的多?。”
诸伏一挑眉毛,和我不约而?同看向?安室,安室:“……唔,现任朗姆的话,我也许有一点思路。”他思索片刻,“你知道‘羽田浩司案’吗?”
好耳熟……是在什么时候听过?的呢?
我的脑海里信息又多?又杂,再加上从?前我因为下意识要表现得普通合群,并没有展露特殊的体质,因而?不被组织看重,自然也不会有直接接触现任朗姆的机会,也就是说
“啊!GIN好像提过?一嘴,这个案子就是朗姆失手搞砸的那件对吧!”
诸伏说道:“这个案子我有印象……羽田浩司,是十四年前,死在美国的那个四冠王天才将棋手吧。”
“原来孤陋寡闻的只有我吗?”我掏出手机:“羽田、啊,”我把?手机输入在检索框里的画面,翻转展示给两人看,“是这个羽田吗?”
眼见安室点头确认,我点击检索:“……”
我:“………………”
还是我:“……………………呃,是他啊。”
安室疑惑道:“怎么了吗?関。”
“只是忽然很想叫隔壁的FBI起床了……”我看起来比他更疑惑,“这是朗姆干的?所以他具体的疏失是在什么地方?”
“因为案子发生在美国吗?”诸伏摸摸他的胡茬: “不过?‘他’?所以朗姆果真是男人?我之前还有听过?他的传闻,说他是男是女?是老人的都有呢。”
我‘哈哈’一笑:“听起来他长得还挺男女?老少的啊。”
安室露着半月眼看我和诸伏对视笑着:“传闻里,并没有说过?为什么这个案子是他的污点。但我找过?相关的报道和资料,怎么说呢,羽田浩司在死前留下了‘ASACA RUM’这样的信息。”
“只是被受害者在现场留下了可?以指证自己是杀人凶手的信息,这样就可?以被GIN称呼为‘搞砸了所有事情’吗?……话说,朗姆居然就大剌剌地放着死亡讯息在现场啊!这算不算职业道德的缺失?”我撑着下巴,略带疑惑和不赞同地说道。
“职业道德……”诸伏忍笑忍得很辛苦,“嗯……也许是这位天才将棋手,把?信息留得很隐蔽?”
结果我按安室的指示,从?报道里找出那张带有死亡讯息的照片时,我的半月眼也亮了出来:
“这个,这个我觉得有点明显吧!而?且羽田浩司是怎么当?着朗姆的面,做到?把?多?余的镜片字母处理……哦,因为朗姆没有确认他的生死就迫不及待地、连滚带爬地、屁滚尿流地逃走了。是这样推理的吧?”
这下安室也开始忍笑了:“好强的怨怼滋味”
干嘛啊,隔壁不是你不喜欢的FBI吗?你笑得再大声点嘛!把?他也喊起来干活
“咳咳,没错,就是你推理的这样。”安室在我凶神恶煞的警告眼神里,忽然正色道。
我盯着那张照片许久:“……哦。”我歪头看向?两人,“……原来如此,那ASACA又是代表着什么呢?”
“据说同一时间死去的羽田浩司的粉丝,她的保镖就叫浅香、也就是ASAKA。”
“羽田浩司拼尽最后一口气留下的讯息似乎有些不够直接,”诸伏忽然出声:“这种同时留下指向?两个人的讯息,展示出来的效果就有点像老板希望你的PPT标题字号调要小一点、但效果更震撼一些,有点违和……如果因为知道这件案子跟朗姆有关,我们?先入为主地从?‘RUM’开始组合拼写,会不会引起了某种的偏差呢。
我:“啊……这么一说,又不是被腰斩,还有空数自己在地面上写了几个惨字,不过?羽田浩司的死因这里说是不明,显然他身上被殴打的痕迹不能跟他的死有直接关联,那会不会就是有那种延时发作的无?痕毒药?”
我摇头晃脑,“好像也不对噢,如果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呢……而?ASACARUM又能拼成什么呢?这么短的空间里,又会是什么讯息,能比朗姆的代号留在现场,更能称作‘失败’呢啊!解谜游戏对我这种大脑发育不完全的年轻人也太刻薄了。”
安室轻巧地给我那不完全发育的脑壳送来爆栗:“困了就说困了!不想动脑就说不想动脑什么大脑发育不完全啊。”
我抱头故作哀叫:“你没听过?那个社科理论吗?人是要到?25岁才能把?大脑发育好的那个理论啊!”
诸伏长舒一口气:“好歹是有点歪门旁道的理论辅助,我还以为関要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少年脑发育就是不完全’这种话呢……”
居然说这种话!
我和安室双双瞩目。
我不禁感叹:“……不愧是第一个被我传染语言艺术的人啊,透酱,你学?习一下寻酱啊,就你不合群!”
安室本来看着就神采奕奕,这下更是目光如箭了:“喂!”
我打着连天的哈欠:“所以那个字母组合还能拼成什么,就交给你们?了……我也该偷渡回去,省得天都亮了,待会我一开寻酱的房间门,和隔壁的长发型男帅哥面面相觑,那多?尴尬啊。”
“你的字典里有尴尬两个字吗?我看你一头撞上我们?公寓大门的时候,爬起来的表情还挺自然的啊。”安室把?房间门打开一个缝隙,在那里探头探脑寻找着门外是否有可?疑的、深夜游荡的对象。
我却伸手一把?将他推出房间:“猫猫队,出击”
安室:“?!”
诸伏从?门里露出他那一双弯弯笑着的眼睛:“おやすみ,NEKO酱。”
我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小声怒道:“没有我的份吗?”作势就要带上房门,当?打断这温馨画面的恶人。
诸伏的食指点点自己的脸颊:“可?不是‘队’吗?所以”他指向?安室,“NEKO 1号,”又指向?我,“NEKO 2号。”
我忽视道心破碎、正在小声呐喊着‘不要跟関学?这些啊’的安室,对着诸伏伸出食指摇了摇:“NO·NO,”然后指着我自己,“我要当?1号!”
安室更无?语了:“……这也要争先后吗?你那句让路理论我算是理解透彻了。”在诸伏满脸看热闹的表情里,他顶着满头红色井字符将我带出他们?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