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我还要换算一下……”随后?碧川报了个让我胆颤的、包含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字, 天边潋滟的晚霞都好似变成了地狱的业火,而我的罪孽能够作?为?燃料, 支持它生生世?世?、不朽地燃烧着。

“这不应该啊……一般来说都该有个提示, 比如白?光一闪,黑屏里浮现?‘十年后?’, 然后?屏幕亮起,上面?是古早小说封面?画风的插图, ‘姣姣左手牵儿子,右手牵女儿,她终于回国、回到她的家?乡,准备夺回属于她的一切’。”我冥思苦想,也没能得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

碧川大惊:“你还在美国交女朋友了?!”

“啊?!我、不是……我就那么一说!打个比方!”PTSD的风终究还是刮到碧川身上了吗?

【……怎么看都该问问你自己?吧, 玩家?, 我看碧川对其他人的话也没有这么精神过敏……】

我摸摸下巴:“不!朕是不会?有错的!”

安室:“啊,又在自说自话了……所以你准备回来了吗?”

“知道?了,我叫伏特加给我订机票……FBI是不是也还没回去, 我去找他聊聊。”我眼疾手快挂掉电话, 但隐约还能听见那头两人问我‘找FBI干嘛有什么是我们做不了的吗’这样的话。

电话一接通,我便语气严肃地问赤井:“诸星君, ”我主要担心他身边还有别人,“你有发现?吗……你有注意到我们出来多久了吗?”

“我还在想这是不是我个人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赤井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习惯了不跟别人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还是就只是纯独狼,怎么还说一半留一半的呢。

我催促着他继续,他叹了口气:“関君,没错,我发现?我回想不起这一段时间自己?所做的事?,不是说模糊,而是根本不存在。”

我的头有些肿胀的痛,但我知道?那是幻觉,毕竟我的痛觉条还稳稳的停在零上。

我随口吐槽道?:“诸星君,这段时间你叹气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所以都是因为?谁啊!】

赤井:“我很难对你这句话发表评价”

【他是在委婉地说你就是罪魁祸首,不要贼喊抓贼。】

“那就别评,你知道?的,我跟你一样不在意评价这东西?。”我想试验一下自己?的猜测,于是问道?,“那你还打算在美国再呆一段时间吗?”

“是还有点事?。関君你准备回日本了?”没有迟疑太久,赤井竟然问道?,“你是想试试离开我的身边,我的记忆是否会?恢复正常吗?”

猜得这么快……不可能吧!我这次也没给他留线索啊?

我冷酷地否定了:“我只是想家?了,准备回东京警视厅看看。”

赤井:“……所以,関君你不会?真的是魔法师吧?”

我又一次眼疾手快地挂了电话。正巧那时我的余光瞥见旁边就是一个自动贩卖机,我一个猛子把头埋进出物口:“总之……冷静下来!先找找时光机吧!”

【喂!玩家?,你倒是真的冷静一下啊!等?下叫消防来取头是要花钱的;等?消防裁完贩卖机,救完你狗头,就是当地警察来抓你进局子,罪名是故意损坏私有财产了啊!三思 *尖叫*】

我幽幽开口:“那我就起诉警察种族歧视和文化认同上有问题、他们不够多元!”

【…… *思索* 可你是肤色不对啊……】

K.O.!惨败在系统手下的我,吐着血拔出自己?的脑袋,颤颤巍巍地找鱼塚给我订机票去了。

……

如果说别人是心静自然凉,那我就是人走尸`体凉。有什么问题吗?这句SLOGAN它甚至比这个世界更符合逻辑啊!

可能是太久没见到我,我不仅享受了由?公安老爷们接机的隆重待遇,还在推开他俩七拐八绕带我去的安全屋大门后?,看见了松田和萩原。

我微微一笑,深感不妙:“……家?人们,你们不用上班的吗?这会不会显得我们帮派分子太努力了啊!”

安室沉声道?:“未成年人保护法”

“嗷呜!!!”我双膝一软,流畅地滑跪到了萩原面?前,我顺势把脑袋一把埋在萩原和松田中间当鸵鸟,“救命啊警官先生们!”

一番鸡飞蛋打的打(xiu)闹(li)过后?,我们各自薅顺了自己?的头发,坐在餐桌前吃着松田下班时经过便利店时买的便当。

我看着左手边的公安、又看看右手边的警察,嘴里的炸鸡块咽下后?,开口问道?:“说起来,你们可以给我找一个人的照片吗?”

碧川一脸疑惑:“只是这个,你自己?不是就可以做到了吗?”

我瞥了眼安室,对碧川答道?:“可能因为?透酱提醒了我,未成年保护法不再能保护我这种出生了……”

安室冷笑一声,但还是问我想找谁的相片,又是为?什么,这家?伙还‘恶意揣测’我该不会?是准备□□通缉人家?吧。

“没有啦,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这个名字就是‘樹莲’啊!居然不是関红英女士给起的诶……”我咬着筷子,“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完全没有这个印象……而且,这两个字的寓意很好吧!所以我想找出照片来看看,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的女士,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碧川点点头:“确实可以从?你的名字里感受到取名人的心意……树的话,可以理解为?松树的傲雪凌霜,也可以理解为?柳树的柔韧顽强;莲的寓意则更容易分辨,是代指了那句‘出淤泥而不染’吧。”

“这么一说的话……”萩原感叹道?,“真的是非常美好的祈愿和诚挚的期待呢。”

“所以那位女士的名字?”松田把喝空的可乐罐放在餐桌上,罐体像风铃碰撞的回音声和松田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有点像乡野小说里写夏天在神社?碰上里面?正玩乐的小孩时,会?听到的背景音。

“艾莲娜,宫野艾莲娜。”我眼睛一转,习惯性?地扫过他们面?上的表情,“……透酱?你太松懈了吧!那是什么表情啊”

松田痞笑一声:“还不是信任你,完全没防备啊,透·酱。”

“……这么说的话,阵平酱你也在被信任的人群中啊!”我对他送出一对半月眼。

我和松田的插科打诨冲淡了安室的震惊,他从?前至后?捋了把自己?的金发:“是艾莲娜医生啊。”

“好遗憾的语气啊,透酱。说说你的故事??”我悄悄伸手摸过来餐桌上无人问津的啤酒,遂被马自达武力镇压并收缴了可怜的小朝日。

“也不是什么不落窠臼的故事?。”安室三言两语间描绘了他的童年中,那段有着朦胧滤镜、绚烂光华的故事?。

听完的我:“……”不由?后?仰身体,靠在椅背上,半掩着嘴,“天呐!什么纯真稚童……你居然还故意受伤,就为?了能让艾莲娜给你处理伤口?嗷呜对比之下,童年时代的我根本是只蟑螂啊!我每天想的都是被捅了一刀流出来的肠子怎么塞回去才对,还有就是满地的诗体究竟该埋在哪诶!”

“什么跟什么啊!”本来还沉浸在些许伤怀情绪的安室,抱头道?:“把这个自首犯给我拖下去,送到公安的地下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