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不就吃这一套,对她太好,她觉得你有阴谋,对她太差,她出尔反尔的事做得多了,手中的股份拿不到。
坐在沙发上,阮西刷着手机,一个小时前,就有眼线说亲眼看着刘晶晶的刀扎进了南夕的胸口,阮东阳拿到股份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要看着喜欢的女人死去。
南夕死得比她早,她心里畅快。
而且,刘晶晶完全有理由杀她,阮西将自己的干系撇的一干二净。
门打开,一辆红色的商务车开进来,阮西已经小跑着出去等待,阮东阳不疾不徐地出门,脸上虽然不屑,但还是恭敬地站在一旁低下头。
阮印下车,对阮西笑靥如花的飞奔过来,只象征性地微笑,阮西挽上他的胳膊,他几不可查地皱眉,然后以天气炎热为由,扯开了阮西的手。
看着阮东阳低着头,十分恭敬,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君临天下,俯瞰苍生的快感。
他长大了,翅膀硬了,得到那姓林的股份又如何,还不是任他揉捏,生杀予夺的权利尽在他手!
“先生,这一路来辛苦了。”
阮东阳在一旁替他脱掉西装,阮印似乎已经习惯他的服侍,倨傲地架起手臂,刺鼻的香水味袭来,还夹杂着一丝血腥气。
“你在国内这段时间事务处理地不错,不过我既然回来,很多事情也不能总劳累你们年轻人,应该给你们时间出去谈谈恋爱,享乐一下。”
阮印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想趁机收回阮东阳在国内的权利。
景行在外实业不多,国内工厂正儿八经,本本分分,并且虽然挂着景行的名号,实际已经完全脱离景行的资本运作,阮东阳筹谋良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俗话说,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阮印一直被林老爷子压着,如今回国,正是显摆的时候,怎么能放过这次机会,他可最是爱慕虚荣的人。
阮东阳早就看透了阮印的七寸,低声下气说。
“不是我不愿意,之前想着,先生您刚回国,正是景行打开市场、扩大号召力的时候,我私自做主为您接了几个大学的宣讲课、政府的几次剪彩活动还有孤儿院、养老院的捐赠活动,国内不少名流大户也邀请您去参加晚宴,日程还排的比较满呢。”
“公司还是要注重实干,何况这种抛头露面的事,还是你们年轻人做的,我老了,不合适。”
话虽如此说,阮印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他也算出人头地,虽然不是平市人,但是祖国处处是故土,他很愿意去显摆一下,并且他对自己的容貌还十分自信。
“爸,您看着还是一个小伙子,很帅气,一点不比阮东阳差。”
阮西冲阮东阳眨了一下眼睛,她知道他舍不得国内实业的权利,阮东阳冲她点了一下头算是感谢,但是厌恶一点也不少。
可这已经足够让阮西开心了。
阮东阳在一旁附和“他们都说您看上去更有公信力,特地请您。”
阮印开怀大笑,很吃拍马屁这一套“是吗?那你把行程发给杨景吧。”
“杨景也来了?”这倒让阮东阳意外。
杨景是阮东阳的心理医生,吴冕的师姐。
"她来干嘛!”阮西道。
在南夕之前,她最讨厌的人就是杨景,阮东阳不爱向人表露心迹和说话,但是唯独对杨景能够多说几句,甚至主动找了杨景做心理医生。
杨景的父母是医药研究的主要成员,与景行荣辱与共,同生共死,有她父母在手,阮印对杨景自然放心,更希望能从杨景这里探知一些阮东阳的信息,他喜欢把每一个人都抓在手里。
“她帮着东阳梳理心结,工作有规划有条理,我这一次的行程主要由她打理,东阳,你和杨景也熟悉,就和她对接吧。”
“好。”阮东阳头低着,可脊背挺直,不像是屈服,反而像不屑。
“先生,您先去休息吧,我这边还有个会议接着开。”
阮印一挥手“去吧,都去吧。”
“砰”的一声,卧室门紧闭,阮西也被关在门外,阮东阳嗤笑一声离开,唯独阮西怔怔站了很久。
她的父亲好像自打外祖父去世就变了。
直到手机收到一条信息,震动着,阮西才缓过神来,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摔下了楼。
南夕没死!
刘晶晶逃了!
一群蠢货!
阮东阳坐到书房,吴冕打来电话。
“阮东阳,你先听我说完,别着急,刘晶晶狗急跳墙,拿刀捅了南夕。”
“什么!”阮东阳猛地站起,椅子没有向后退一步,膝盖撞到桌子上,又再次坐下。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咚咚两声,吴冕就知道不妙,他快刀斩乱麻“轻伤,好好的,季宇之也是轻伤,好好的。”
阮东阳大口喘着气,结巴出声“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他脑子里一片浆糊,好像根本听不清吴冕的声音。
“轻伤,不严重,你不放心来的话,他们在林柯的医院,2005号病房。”
“真的没事吗?”
阮东阳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
“真的。”
下楼,正准备驱车前去,就看见杨景穿着一身碎花长裙站在大门前。
杨景款款走来和以往短发西装的干练不同,今日别有一番妩媚风情,但这差别阮东阳根本看不出,他心里急躁,惦记着南夕和季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