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怎么做呢?她还没有想好。

看着南家父母的热情相迎,杨景开了口“叔叔、阿姨好,我是阮总同事兼好友。”

阮印多疑,果然在回来的第二天就以检查身体的名义抽走了阮东阳的一管血,还好早有预判提前服了药,现在阮印确信阮东阳体内毒素未清。

公司超半数的实体企业都握在阮东阳手中,要是直接杀了他,景行绝对会动荡,何况阮印觉得把人捏在手心更有快感。

今天特地把杨景带来就是让阮印放心,让阮印以为自己完全掌握了阮东阳,借杨景的口来说可信度更高,同时杨景近来频繁打探他们的事,阮东阳也觉得隐有不对,正好今日就给她机会,看她要做什么?

吴冕这时进门,看了一眼阮东阳,看了一眼季宇之,三人默默点头。

昨晚,杨景再次找上他,这次不仅变相得打听阮东阳的近况,更是换个花样想知道南夕和季宇之的信息,言谈之间都透着不对劲,尤其是南夕、季宇之的相识、相恋经过,她问了一遍又一遍。

一早他们就商量过,吴冕真真假假将季宇之车被南夕所救的事讲了一遍,今天就给杨景这个机会,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若是能趁此机会将杨景收成自己人那就更好。

张倩带着南夕和林梦在花园里种花,南安和季宇之、阮东阳在一旁喝茶。

看着夕阳下这温馨一幕,阮东阳突然明白自己对南夕是一种什么情感了。是向往,向往她被爱包围的自信、大方;是贪恋,贪恋她家庭氛围的和谐有爱;是羡慕,羡慕她永远被别人所偏爱。

可这一切感情的来源是对于她家庭的好感,而不是对于她的爱慕。对她的一切不同,不过就是一颗已经破碎的心善良地想维护他心里的美好。

对她和季宇之在一起的酸楚不过是羡慕有人带着季宇之离开黑暗,而他也渴望,但是那个人终究不是南夕。

阮东阳突然释怀了。医院那晚过后,他下意识地会关注林梦,聪明如他,却不知如何处理这一份情感,好像过多的关注林梦是对自己的一种背叛。

在心中郁结良久,今日看到南家一家的温馨氛围,他豁然开朗。

远处,张倩在挖地,喝着茶水南安小路小跑去接过工具,忙不迭的都干了。

一直弯着腰看花,特殊时期的南夕后腰酸疼,刚直起身,季宇之也忙不迭去给揉捏。

林梦在一旁低着头浇水,头发散落有些不方便,确定了自己心意的阮东阳也忙不迭地送上发带。

林梦受宠若惊,看向阮东阳,他俊俏的脸上巴掌红印还若隐若现。昨天那一巴掌根本留不下印迹,其实是送林梦回家时,很是怀念她手上的触感,趁她昏昏沉沉,握着她的手在原来的地方又打了一巴掌。

“你的脸怎么了?”在昨晚仅存的记忆里,阮东阳好像来救她来着,林柯也说是阮东阳送她回去的。

“昨天的事都忘了?”

酒量这么差,昨天看到他就将杯子里得酒都喝了,是对他太放心,还是太怕他。

“嗯嗯。”林梦点头如捣蒜。

忘了更好办,阮东阳唇角笑意一闪而过。

“昨天你差点被那个男人非礼,他动手动脚,我看不过眼,就和他争执起来。谁知他是个地头蛇的,叫了很多朋友,我带你冲出重围啊,这不是一不小心就被他打了一巴掌嘛。”

阮东阳说得义正言辞,绘声绘色,林梦信以为真,心疼地摸上阮东阳的脸。

“这么好看的脸,别打坏了啊。这人手劲挺大,到今天痕迹还没消。”她真是心疼这张俊脸。

阮东阳气急,这丫头第一时间先关注他的脸。林梦看得认真,手指在他脸上红痕的地方划来划去,不疼反而有点痒。

阮东阳直勾勾盯着她,林梦一抬头就看到他的眼神,才发现自己在摸他的脸啊!

她倏地收回手指,她刚才被美色迷了心窍,在吃阮东阳豆腐啊!

“昨天我救了你,你怎么报答我?”

林梦怔怔地看着他“你缺什么吗?”

阮东阳家大业大的,她怎么报答,总不能当牛做马,马革裹尸,尸横遍野……

阮东阳以为她在认真想,林梦却在心里玩起了成语接龙。

他出声“要不,你以,”

没说完的话被她打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哪天埋伏起来给他一棒子,为你报仇!”

阮东阳眯了眯眼,算了不能和傻子计较。

“那我这医药费。”

“你去找林柯治吧,他不收钱。”林梦赶紧捂住了钱包,隐约记得她要存钱买一个什么东西来着,那个东西她很想要!可就是想不起来啊。

阮东阳翻了个白眼,他怎么会喜欢一个傻子,转身就要走。

林梦察觉阮东阳的不乐意,拉住他“我真的没钱,要不我给你做两天保镖赔给你。”

她眼巴巴地看着,嘟着嘴唇,阮东阳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傻乎乎也不错,好骗的很。

“昨天晚上是相亲?”阮东阳忍了半天还是问出声。

“算吧,林柯给我介绍的,没想到是个猥琐男。”

“林柯?”

“嗯。”

“知道了。”

林梦纳闷,他知道啥啊。

张倩买了很多特色的发饰、耳环,张罗着姑娘去挑选,李昂被南安拖着下棋,吴冕观战。

趁这个机会,季宇之和阮东阳找到了林柯。

林柯靠在一旁看书,旁边两人气势汹汹,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