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瑞每年也在招人,依照黎阳的成绩,即使?没?有叶云州这层关系,费文也是愿意向黎阳抛出橄榄枝。

“黎阳,毕业之后你想做什么?进入司法系统还是去律所?”

上午导师就问过这个问题,黎阳不?敢想也没?有想过未来,叶云州抢先一步替黎阳回答了这个问题:“黎阳想做刑事律师。”

费文有些惊讶,刑事律师面临的案件比一般案件要复杂许多?,而收益和商业律师相比要少很多?,而且刑事律师稍有不?慎就会遭到报复,现在愿意做刑事律师的人越来越少了,就连费文,都是以非诉为主,偶尔还朋友的人情,接一些刑事案件。

费文点?了点?头?:“有志气,很不?错呀,如果你想要进入璟瑞,可以随时?和我讲。”

法律毕业生要是能得到费文的承诺,早就乐得拜佛了,黎阳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谢谢费律师。”

把周尧和黎阳之间的矛盾化解了,叶云州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酒,饭局结束的时?候,叶云州被黎阳扶着?,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黎阳身?上。

周尧喝得也不?少,嘴里还在叫嚷着?要去唱歌,费文受够了周尧,直接把周尧塞到了车里。

“黎阳,你可以吗?”

叶云州一米□□的身?高,黎阳扶着?他都有些艰难。

黎阳一边扶着?叶云州一边点?头?:“没?事的。”

回去的路上,叶云州和黎阳坐在后排,陈光识趣的升起了隔板,叶云州靠在黎阳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直往黎阳领口里钻。

黎阳把叶云州推到一边,叶云州又靠了过来,反复两次,黎阳觉得自己跟醉鬼较劲什么,认命地让叶云州靠在自己肩膀上。

黎阳扶着?叶云州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里,黎阳把叶云州安置在沙发上,准备去给他倒杯水,刚想走就被叶云州拉住手腕。

黎阳被叶云州搂在怀里,叶云州身?上的酒气直往黎阳鼻子里钻,黎阳想要挣扎,叶云州一只手握住了黎阳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直接把黎阳压在了沙发上。

“为什么........为什么问费文借书?你要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

黎阳觉得叶云州真的是喝醉了,没?好气地说:“你又不?是学法律的,我和你讲,你又不?懂。”

叶云州用拇指抚摸着?黎阳柔软的嘴唇,黎阳把头?侧向一边,躲开了叶云州的抚摸。

“以后你要什么,都和我讲好不?好?别?去找其他男人,好不?好?”

黎阳觉得叶云州简直是莫名其妙,他的语气就跟黎阳出轨了一样,黎阳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推开叶云州,被叶云州死死地按住了手腕,根本?挣脱不?了。

黎阳不?知道,他挣扎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显得十分性感?,落在叶云州的眼里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叶云州舔了舔嘴唇,下一秒就吻了上去。

“叶云州,你放开我!”

黎阳的力气在叶云州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黎阳挣扎得越厉害,叶云州就吻得越狠,黎阳清楚地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感?,渐渐放弃了挣扎,在叶云州的步步紧逼下,发出了小声地闷哼声。

叶云州其实并没?有完全?喝醉,只是借着?醉意想要把黎阳据为己有,黎阳有多?吸引人,叶云州很清楚。

费文、杨一帆看到黎阳时?候眼里的惊艳和欣赏,都让叶云州感?觉到骄傲又不?安。

外人看叶云州风光无限,学历家世相貌,皆是上乘,可是只有叶云州知道,自己再优秀,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还是会自卑。

叶云州羡慕费文是律师,能和黎阳志趣相投,有共同的话题;也羡慕杨一帆,总能说些俏皮话,逗得黎阳笑了出来。

叶云州觉得自己矛盾极了,想要所有人都知道黎阳是自己的,可是又想把黎阳藏起来,只让自己一个人看。

醉意渐渐消退,叶云州看清了眼前的人,黎阳脖子上被叶云州啃得不?成样子,黎阳隐忍地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破了。

叶云州伸手抚摸着?黎阳的嘴唇,黎阳用满是水汽的眼睛瞪着?叶云州,眼里都是委屈和生气。

叶云州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黎阳顾不?得羞臊,直接抬腿给了叶云州一脚,没?想到那?个东西却进入得更?深。

叶云州爱极了黎阳这双满是水汽的眼睛,轻柔的吻落在了黎阳的眼角,叶云州重?新?找回理智的时?候,黎阳已经睡了过去,身?上都是叶云州留下的痕迹,叶云州有些自得又有些心虚,抱着?黎阳进了浴室,给他清理好身?体,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38章 清明节 昨日之事犹在眼前,前人之言犹……

那一晚醉酒胡闹得太?狠, 黎阳的脖子被叶云州咬的都是红痕,又不?是在?冬天可以用围巾遮住,黎阳气的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给叶云州好脸色。

好在?家里只有一间卧室, 即使黎阳生?气,也得和叶云州共处一室, 这也是当?初叶云州装修房子只留下一间卧室的原因。

四月初, 清明节这天,叶云州回家祭拜母亲,提早就给黎阳发了消息今天会迟些回去。

叶云州母亲的墓地在?云栖山附近的山下, 依山傍水,是块风水宝地,当?年叶云州母亲去世之?后, 叶国强花了大价钱买了这块地用来安葬亡妻, 来保佑叶家家宅兴旺。

叶云州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把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又和叶云姗一起摆上了祭品。

时间都过了二十年了,墓碑上的照片已经发黄,叶云州看?着照片上的人,已经有些记不?起母亲的样貌了。

叶云州母亲离世的时候, 叶云州才十岁, 母亲走后, 没两年, 叶云州就被送到了国外读书, 每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来这里祭拜母亲。

叶云姗点燃了纸钱,嘴里絮絮叨叨地和母亲说着什么。

当?年叶云州母亲离世,家中的事情都交给了刚成年的叶云姗,叶云姗又要读书又要打理家里, 还要照顾刚十岁的叶云州,那段时间,真的是很难过。

叶云州从包里拿出帕子递给叶云姗,安抚地拍了拍叶云姗的肩膀:“大姐。”

叶云姗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故作坚强地说:“我没事,就是想妈了。”

叶云州从叶云姗手里拿了一些纸钱扔到了火堆之?中,空气中都弥漫着香蜡纸钱的味道,有些呛人。

看?着燃烧的火焰,叶云州想起黎阳,黎阳母亲去世的时候,黎阳才不?到四岁,黎阳应该也记不?得他?母亲的样子了吧。

没有母亲,父亲又是个酒鬼,黎阳这些年该过得有多苦,叶云州站了起来,掏出手机给黎阳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阵没有人接听,叶云州看?了一下时间,才上午九点,这个时候黎阳应该在?图书馆,手机静音没有听见。

整座公墓都弥漫着纸钱燃烧的味道和烟雾,黎阳穿着黑色的衬衫站在?烟雾之?中,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

女孩面容清丽,脸上不?着粉黛,往前走了一步,从包里拿出纸巾,把墓碑上的照片擦拭干净。

“他?也去找你了是吗?”黎阳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