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1)

只可惜如今的皇帝陛下,没有他父辈的文韬武略,不过守成之主,能保得住国家内部安稳,却灭不了邻国的野心勃勃。

耶律锦噗嗤笑出声,并不回答宁知非的问题。暗探细作,从来是各凭本事,她不信上京没有齐国的人。

“那你诈出来什么没有?”燕淮问。

耶律锦忍不住咬牙切齿:“差一点,被你儿子搅和了。不过他既过来赴约,多少有些自己的打算。”

说到这里,耶律锦又忍不住笑出来,一国都城,辽人细作、暗怀鬼胎的权臣、举止可疑的守卫统领,齐国是真漏成了筛子,当真好笑。

燕淮明白耶律锦在笑什么,说:“只有让狐狸尾巴全都露出来,才能一个个揪出来,不是吗?”

“好了,现在该你了,成安侯。”

“我得到的消息不多,但也跟魏则谙有关。”燕淮说,“魏将军是当年奉命押送公主回京的人,也是朝中目前最后一个见过公主的人。”

“有意思有意思,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竟然不早说?”耶律锦兴奋起来,“不如我们就赌一赌,赌我那堂姐,是不是被魏则谙监守自盗给带走了?”

“没证据的事,郡主就不要瞎猜了。”

燕淮说完便告辞,劳累了一天,他已经撑不太住。

耶律锦也迫不及待地送了客,让燕淮有空常过来。

她才不信后续有新的线索燕淮会分享给她,都是各凭本事。

走出驿馆,宁知非惴惴不安地询问燕淮:“把线索告诉她,如果被陛下知道了,侯爷会不会有麻烦?”

“没关系,多个人多份力,况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替咱们做嫁衣,陛下谢她还来不及。”燕淮说,“对了,刚刚那块玉佩,拿给我看看。”

宁知非顺从地从怀里掏出玉佩,递到燕淮手上。

燕淮把玉佩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又看。

“侯爷这是在看什么?”宁知非问。

燕淮笑道:“看看这玉佩到底藏了什么谜题,让你和耶律锦当着我的面打哑谜打得这么热闹。”

暖白的玉佩在阳光下更加温和通透,不用行家也能一眼看出它的价值不菲。

这玉佩上的纹样更是奇怪,正常玉佩多以祥云瑞兽雕刻点缀,即便是雕花也只雕花朵,可它偏偏不伦不类地雕刻了一枝带着树枝的覆雪梅花,如果不是原主品味独特,那便是这纹样有什么特殊寓意了。

“侯爷迟早会知道的。”宁知非说。

燕淮摇头,把玉佩还给了宁知非:“我还是那句话,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我都不逼你,但是或早或晚,该我知道的事情,你迟早要告诉我的。”

上了马车以后,燕淮罕见地没有再问宁知非任何问题,闭目养神起来。

宁知非也没有主动提及关于魏则谙的事,因为肚子开始疼得让他实在没有精力去问其他事。

宁知非属于比较能吃痛的类型,刚到书院时就觉得肚子隐隐不舒坦,但着急燕双的事,宁知非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如今得知燕双无碍,提在心里的一口气立刻就松了,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

宁知非本觉得忍一忍就能过去,但摸上胎腹,发觉已经有了发硬迹象,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抬手碰了碰身边闭着双眼的燕淮。

宁知非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指尖在发抖、

感觉到宁知非在叫自己,燕淮立刻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看见宁知非脸色惨白地问自己:“侯爷,能不能先不回府,先去一趟医馆。”

第79章

第45章 45争执

燕淮迅速在回府请太医还是去医馆之间权衡起来,最后还是觉得医馆更快,让程鹤远驾车往医馆的方向去。

随后还不放心,让姚子倾拿着自己的腰牌去请太医到府上先候着,等他们回来府再请太医给宁知非看看。

燕淮则把宁知非抱在怀里,不停亲吻着他的眉眼。

“知非,别用力,千万别用力。”燕淮摸着宁知非发硬的肚腹,手一直抖着。

这个月份若是落了胎,对宁知非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为了宁知非,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侯爷你别急,也没那么疼。”宁知非疼得身上发抖,却还在担心燕淮的身体,“刚刚肚子有点发硬,吓了我一跳。这会已经好多了,只是阿薇还动弹得厉害。”

“那也得去医馆,让大夫看看,有没有出血,你的身子一点也不能马虎。”

宁知非应下,不由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侯爷如此看重自己,平日里也是同自己知无不言,可自己却瞒了他这样许多事,即便是为了侯爷,可到底还是欺瞒。

等事情告一段落,阿薇平安出生,他无论如何都要跟侯爷好好讲讲从前。

程鹤远带他们去了一家自己熟识的医馆,这个时辰的医馆没什么人,燕淮怕宁知非挪动后再出问题,让程鹤远把大夫请到了马车上看诊。

市井的大夫,年岁也并不太大,第一次进到侯府的马车里,尽管小心翼翼地,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马车里精致的内饰。

程鹤远把手伸到大夫面前扫了扫,让他回神。

小大夫一个激灵,拉回神识,朝着燕淮告罪。

燕淮并未计较,只让他尽快诊治。

小大夫把了脉,又看了宁知非的亵裤,见上面隐隐落了些红,才说是动了胎气,要好好养着,随后从药箱里翻出一枚药丸,让宁知非先吃下,能好许多。

但稳妥起见,最好还是要针灸一下。

燕淮接过药丸,没给宁知非喂下,而是让小大夫先下去,问向程鹤远:“这人靠谱吗?”看起来有点太年轻,也不太稳重。

程鹤远点头:“克卿祖上跟我家是旧交,祖父也曾在太医院任过职,因他父亲不喜欢朝中交际,才没有入太医院,在汴梁城里开了这家医馆。不靠谱的医馆,我怎么敢带侯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