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1)

这一刻,他忽然领悟到,其实他并不是不会有激烈的情绪――或许确实不如大部分人反应强烈,但终究还是有的。他只是习惯了克制,习惯了将这些情绪压抑在潜意识里,不去主观体验到,仿佛这样就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但其实,情绪总要找个口子发泄出来。

不在意识里崩溃,就要在行为上外显。

方继亭天生就是一个成熟、理智、有风度的人吗?他永远都不会有不理智乃至幼稚的时候吗?

十几岁的时候他曾经真的这么认为。

但随着时光的流逝,阅历的累积,他隐约意识到,似乎不是的。一直到刚才,那层朦胧的纱才被彻底捅破。现在再回忆起来,很多过往也有了别样的意味。

在他十六岁那年,妹妹因为作文的事情和他生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理他。他把她当小孩子,当成需要去哄的人,所以一点都没有生气,也一点都没有难过――至少他不觉得自己体验到了这样的情绪。可是在那段时间里,他把他过去帮她批改的所有作文,甚至包括一年级时的“看图说话“看了两三遍。

十七岁那年,家里人纷纷反对他以后选择历史学作为专业,他有条有理、心平气和地在纸上列出一二三条理由以说服他们。可是在某天放学后,他跑去图书大厦,把那个月全部的零用钱都用来买历史系一年级的专业课本。

十八岁那年,从“和彩“里出来,在昏暗的楼梯间里。他听着她的胡乱呓语,安慰着她说”没关系“”不会生气“,可刚说完这句话,他就俯下身去,吻住了她还在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唇。那时她喝了很多酒,可是他滴酒未沾,也因而罪无可恕。

再然后,就是现在。他真心地说着“这是你的自由“,可手却将方宁光裸的身体摸了个遍。肉完了奶子,还要再向下去,去抚摸她的阴户,去弹弄她那颗敏感的小豆豆,看着她抖得不成样子,差点又泄了一次。

所有事物都在崩溃,都在失格。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这个地方和别处不同,对他有特殊的意义吗?

方继亭已经无暇去想。

因为方宁已经被他弄得快要失去魂魄,甚至开始挺着腰试图去磨他还埋藏在裤子里的性器。

“哥哥……快给我吧,好难受,好想要……“

“好。“

这一次,连言语都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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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继亭的应允,方宁便急急地去脱他的裤子,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

夏天的衣服没那么多弯弯绕,他的衣服也很快被脱光,被压制许久的阴精也放了出来,出笼的瞬间在空气中弹出一道弧线。

两个人终于赤条条地抱在了一起。

方宁挺着腰去蹭他的性器,蘑菇头触到她腿心时颤了颤,血液更急地向下涌去。

她再蹭,两片花唇微微张开,裹着j身,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一秒的僵y。

“哥哥,进来,我是你的……”她小声嗫嚅着。

方继亭吸了一口气,手向旁边够到她的白色裙子,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摸索出了那盒套子,撕开包装袋,把那个“小气球”套在顶端,然后一直撸到根部戴好。虽然动作不太熟练,但总算没有出错。

方宁看着他弓起的脊背,顿觉欲望也似弓弦一般拉满,抽长,随时都要断裂。

她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那种奇异的弹x的触感即使隔了一层薄膜,也能烧得她心间一片潮热。

“别急。”他在她耳边用气音安抚,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似地:“稍微等一下,我可能不太会。”

说着手便向下探去,指尖所及是腿心的一片滑腻,这是她刚刚流出来的。他沿着那道水痕又向上滑了一点,触到一块肉,那样温热,那样软,软到他不敢肆意抚弄,好像很容易就会被伤到似的。

方继亭犹豫了一下,用b刚才更轻的动作拨弄两片唇肉,就着微微张开的小口儿往里缓慢地探进一个指节。

方宁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抽搐了一下,他立刻便停了下来。

“难受?”

方宁摇摇头:“不难受……就是太久没有做过,有点儿奇怪。”

听闻此言,方继亭的眸光沉了沉,手指更坚定地往里伸去,晃动着搅出渍渍水声。那张小嘴一动一动地吮着他的手指,似是很不满足的样子。

于是他的中指也探了进去。

在她彻底适应之后,他才握着阴精对准了那张贪吃的小嘴,龟头在缝隙处蹭了蹭,宛如扣开一扇门扉,一点一点向内挺入。

才刚入巷,方宁就皱起了眉,额头上渗出几粒汗珠儿来。即使四年前自己弄过,到现在还是会有种被由内劈开的感觉。幸而里面够sh,不再有四年前的那种撕裂感,但依旧胀痛。

可是都到了这一步,怕他突然不做了,她也不敢出声,只是一味咬唇忍耐着。

方继亭亦是浑身紧绷。蚌肉咬着蘑菇头,几乎要把马眼也咬出水来,可是那里太柔弱了,她的身体太僵硬了,他很怕再向前去会把她弄伤,停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他弯下腰去,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不要紧张,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是方宁所熟悉的言语,小时候她考试前紧张,他也会这么哄她。

只是此情此景之下,同样的话语用拖着长声的气音说出来,便成了润物无声的色情,酥融春雨般将她浸了个透。更兼他的手在他们的连接处一下一下轻轻地肉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对方继亭总是没有办法的。

就这样,插一段,爱抚一会儿,总算含到了根部,他们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方宁的双腿g上他的腰,又在他的臀部轻轻按了按,催促他快些动。

方继亭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浅浅抽插几下之后,终于忍不住向更深的地方钻去。

床有些旧了,不算太稳固,在他逐渐激烈的动作下开始一晃一晃的,发出吱呀声,在这个主调之下,零星混着些交合e处传来的抽打声和水声,共奏一曲淫靡的乐章。

方宁的视线也开始摇晃,天花板上的吊灯映在视网膜上,有种身处幻界的错位感。意识逐渐模糊,一阵微风吹来,厚厚的窗帘有了些许的浮动,一线阳光蓦得闯进来。

她伸出手试图去抓住它,可这阳光太遥远、又太微弱,照到阳台墨绿的提摩西草上便很快被吸收了,有如泥牛入海,远不足够驱散一室的暗沉与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