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1)

在快感的支配下,她艰难地试图去分辨着哥哥的语气中有没有嘲笑的意味。应该是没有的吧,因为停顿了一下,方继亭又补充道:“是我想给你的。

黏湿的液体在内裤上浸出一小块不规则的痕迹,方宁在他的指尖颤抖着,不知不觉间,内裨就被丢到了一旁。

方继亭的舌尖先是沿边缘打着圈,待她适应后才逐渐向中间侵袭。

鸟方宁大腿绷紧,脚趾蜷缩着,难耐地想要夹住他的脖子。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才慌忙将腿向两侧展开。

两片贝肉一开一张,带来一种熟悉的空虚感。

方宁迷迷糊糊地想着,还好灯是关着的,所以哥哥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要稍微压抑叫声就可以了。可与此同时,心里又不无遗憾,因为这样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想看看他粉红色的舌尖,他茶色的眼睛,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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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短暂分神的时候,方继亭精准地找到了那个充血的小肉珠,先是试探几下,然后在舌尖弹弄,拨动起来,越来越快。

原本舒缓的快感变得益发尖锐,她什么都不能想了,好像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那一个点上,一点轻微的刺激就足以激起―场旷日持久的风暴。

积累许久的潮水终于肆意涌出,方宁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却还是无法抑止泄露出的呻吟声,身体痉挛着,许久才脱力地瘫软下去。对,对不起,我帮你擦一下吧

虽然看不见,但方宁感觉到,刚才她应该是弄到了哥哥的脸上。

“不用。

方继亭从她腿间抬起头,片刻之后,身旁的床垫重新陷落下去。过度的快感让方宁的大脑再度变得一片混沌,她勉力让自己的眼睛半睁着,伸手向哥哥的方向摸索了几下,却只碰触到他坚硬的胸骨。

再想往上去摸摸他的脸,却被他扣住了指尖。方继亭并没有很用力,可她已经困到没有力气再去挣扎。

方宁只记得自己含混不清地说了几句什么,大概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眼皮便彻底阖上了。等再度被闹钟吵醒时,方继亭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床边等着她醒来。

方宁揉了几下眼睛,端详着方继亭,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荒唐过的痕迹。不知道是她睡得太沉,还是他动作太轻,方宁竟对他是什么起来的,什么时候去洗的脸毫无印象。

“你一定是个很好的室友吧“

这句话没头没尾,方继亭愣了一下。然而还没等他确认这是什么意思,方宁就迅速清醒过来。她支起身体,背对着他三两下穿好衣服,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抚了抚T恤下缘的褶皱,踏上拖鞋,方宁就要去房间的另一头洗漱。这时,太阳仅仅在地平线上露出一点浅淡的光晕,这点光线透过窗帘后,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方继亭的手下意识的放到了开关上,想点灯给她照亮。

“等,等一下方宁慌忙制止他,等一下再开灯,眼睛会不舒服。“

方继亭的手落回身侧,看着她在一片深灰色之中隐匿入门的另一端。

方宁打开水笼头,拧到最左侧,双手掬起一捧冰凉的水猛地向脸上泼去,又用力拍打了几下。

她方才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可是她明白,就算制止了哥哥开灯,还有至多―小时天光便会大亮,古城也会恢复白日的喧嚣,没有任何逃避的余地。

方宁的手放在镜子上,抚摸着镜中的影子,仿佛这样就可以从另一个很遥远的自己那里汲取到足以应对一切的力量。

她无声地,一字一顿地默念?U“等天亮起来,就变成一个勇敢的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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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16勇敢的大人

这样反复的,强硬的心理暗示似乎真的有效。在从古城南门到机场的大巴上,方宁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到左腕上,悄悄计了个数。心脏一分钟跳动六十八下,比高考前体检时还要正常。

她甚至拿出手机查看起沪城的天气预报。

“都快到八月下旬了,沪城还有叁十五度,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要怎样军训。“

“记得把安耐晒放在兜里,每到休息时就补涂一点。“方继亭提醒道。

方宁震惊地斜了他一眼:“哥……你还知道安耐晒?男生也会涂这些吗?“

“军训的时候确实涂过。倒不是怕晒黑,是为了不被晒伤。记得我们当时强撑着不做任何保护的人,最后都被晒脱了一层皮。“

“也是。“方宁点点头,”我不应该有偏见的,紫外线可不会管你是什么性别。“

方宁断断续续地和方继亭聊了一会儿军训,又低头刷了刷一中F大校友群里不断弹出的新信息,一次都没有回头去看被遗落在身后的古城。

她告诉自己,陷入对行将逝去的乌托邦无休无止的怀念中,崭新的人生就永远不会开始。

方宁又试着眨眨眼睛,眼皮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肿胀,却没有一点酸涩。

很好,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想要流泪的迹象。

这一天竟远没有想象中那样艰难。

七点四十八分,大巴在航站楼门口停稳。方继亭习惯性地伸手想要提起她的行李,但是这一次,方宁抢在他前头从行李架把二十六寸的大箱子拎下了车,肌肉绷得僵硬,她却回头笑着说:“总要自己拎的嘛,先适应一下。“

方继亭便没再坚持,只是叮嘱她等到沪城之后去酒店和学校都打车,不要为了省钱拎着这么大件的行李去挤地铁或者走长路。

方宁吐了吐舌头:“放心吧,我没那么喜欢自虐。再说啦――“她调出手机上的群聊消息给方继亭看,”今年我们学校有七八个人考去F大,其中好几个人都提前到,善良的学长学姐们就组织18号报道那天来接新生,从酒店直接带去学校里办手续,还说有空要请我们吃饭呢。“

听她这么说,方继亭点点头,似乎放下心来。

“哥哥,我去托运行李啦~你在这边等我就行。”方宁指指不远处的柜台,像兔子一样叁两步跑过去了,马尾辫轻快地左右摇动着,将迎接自由新生活的愉悦感模仿了个十成十。

机场是一个情绪高度密集的地方,古往今来,任何一个迎来送往的场所都是如此。有多少欢笑,就有多少悲戚,它们都是这里的一部分,都可以被包容,没有人会对另一个人不可遏止的笑声或者呜咽声感到过分讶异。

方继亭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眉宇间的笑意也消失了。

其实你不必这样辛苦的,更不必如此迫切地想要去证明什么。

今天早晨,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环绕,但他终究还是没办法说出口,更不可能去将这层心知肚明的伪装戳破,除了极力配合表演之外,再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