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1 / 1)

景簇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喻鸢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

食品加工厂的负责人担忧说,“您之前嘱托我照顾的两个人,我找个理由辞去了,现?在已经从宿舍里搬出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喻鸢看到?视线尽头有一男一女,面?容焦躁。

三角眼的女人扯着嗓子喊着些什?么,喻鸢没听清,她?隐蔽地上前两步,只听女人和丈夫嘀嘀咕咕,用方言正在骂脏话。

男人被女人骂得烦躁,抬手就?把妻子推到?地上,

“我当初就?和你说要好?好?对苏棠梨,现?在倒好?了,遭报应了吧?”

“你还说我还不是你说要给家里省点钱?现?在你倒是来?怪起我了!谁愿意?养着她?那?个拖油瓶,她?是你亲生的,还是咱们家儿子是你亲生的?”

女人嘀嘀咕咕:“谁能想到?苏棠梨现?在变成?大明星有钱了,咱们一家人加起来?,连她?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都说有钱人不忠不孝,你看看把那?么大一个老太婆丢到?咱们家里,晦气得很。”

喻鸢扯着嘴角轻笑出声。

负责人看到?这两个人快要走到?喻鸢面?前,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这两家之间有矛盾,更别提是喻鸢这样的庞然大物,若是得罪了,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连当地的县政府都在给喻鸢大开绿灯,更别提只是两个下岗的职工。

喻鸢抬手阻止了负责人开口劝阻,露出了一个好?脾气的笑容:“你去忙你的,我的家是我自己处理。”

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凉得慌。

“早知道她?现?在能够变成?大明星,以前就?不该花钱让她?上学,反正长得好?看到?哪都能活。”

女人用怨怼的目光看向丈夫,“现?在落得这个下场都怪你,你现?在倒是装起没事人来?了。”

女人把手里的东西用力往地上一扔丈夫也觉得厌烦,再次抬手一推,又把妻子推到?了地上!

喻鸢从仓库里又摸出了几个梨子,她?索性蹲在路边,一边啃梨子,一边看面?前的一场大戏。

听之前的老师说,就?是这个算作苏棠梨姑妈的女人,让她?大冬天在门外面?杀鱼洗内脏,不给学费和住宿费,让她?在外面?兼职打?工,而男人又无?辜吗不,男人只是不说话,默默地纵容着这一切。

喻鸢从来?不是什?么喜欢看热闹的人,她?对这种拙劣的推卸责任的样子,觉得无?聊口中是微凉甘甜的梨子汁,比她?买的棒棒糖的味道更好?,一口下去门口汁液。

半透明的甘甜梨子汁从嘴角滴到?地上,喻鸢也不管手上被汁水沾湿,她?啃啃啃。

梨子酒需要一段不长不短的酿造时间,不是立刻就?能变现?的事情,但是如果做成?梨子罐头,或是打?出当地的招聘,能给苏棠梨吸引不少流量。

喻鸢看着一望无?际的果园,心情难得的舒畅。

微风吹过枯枝发出了沙沙声,喻鸢站在被风口,身上裹着一件从仓库里顺出来?的军大衣。

怎么看怎么土里土气。

景簇折返回来?被这一幕看得又是一阵心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拍下照片直接放网上。

@苏棠梨:谁家的农民工?出来?认领一下【图片】

苏棠梨的微博通常都是景簇在管理,平日里都是转发一些活动。

评论区:????

“狗东西落魄了是吧?就?你这样还养老婆??”

“为什?么有人把军大衣穿出了时尚单品的错觉???不要仗着脸好?看就?为所欲为。”

“梨子!五年老粉了,求你听我一句劝,咱审美高级点好?不好?QAQ乖,这种东西咱不要。”

“激情下单军大衣.jpg”

耳边的叫骂声突然停止,喻鸢把果核随手扔到?果园地里,会有冬日找不到?吃食的小鸟来?帮她?解决垃圾。

喻鸢用水龙头冲洗掉手上黏腻的汁水,她?抬头瞳孔猛然一缩。

一男一女面?前站着一个清瘦的女人。

喻鸢这才?注意?到?景簇站在不远处,看样子像是片场提早拍完镜头,现?在是苏棠梨的休息时间,被景簇拉来?熟悉拍摄环境。

喻鸢刚刚还吃瓜的轻松表情,立刻冷了下来?。

她?用手帕擦去手上冰凉的水,抬步往三人的方向那?里走。

那?对夫妇现?在早就?看出了喻鸢来?者不善,用隐忍又怨恨的目光看着她?。

“苏棠梨你现?在有名有钱了,不能不管我们的死活,你弟弟现?在大学毕业,正在找工作,你不止不帮她?,还联合外人一起欺负我们家人。”

男人阴沉着脸:“苏棠梨,你很过分。”

女人用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瞪着她?,“白眼狼!信不信我去媒体?曝光你,你把那?个老东西放到?咱们家里,你做的是人事么!你要下地狱!”

苏棠梨站在风中好?像大一些的,风就?能把她?整个人都吹走,喻鸢立刻把人挡到?自己身后。

苏棠梨锐利的眼眸立刻变成?无?辜猫猫眼,“姐姐?”

她?没想到?喻鸢会过来?,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喻鸢牢牢挡住。

“姐姐,他们欺负我。”

也不知苏棠梨刚刚说了什?么,让面?前的一男一女气且心虚。

喻鸢向来?嚣张跋扈,“你们看守工厂仓库,两个月内有一吨半的货物遗失,在盘点对账时蒙混过关,没追究法律责任,已经是念在你们是老员工的份上了。”

男人的脸色顿时白了,脸上故作镇静的表情出现?裂痕。

女人还在叫骂,喻鸢像是知道她?想说的话,笑容不减反增,“对啊,我就?是公报私仇,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