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墙上?的涂鸦,拎着装有油漆喷瓶和颜料的小筐子,殷律眨了好几下眼,自言自语。
“原来手?受伤了。”
他说着,又没什么感情地啧了一声。
“怪不得画这么丑。”
作者有话说
新备注小剧场
秦一隅的备注是吵架初夜时兴奋到睡不着的那个晚上换的:
秦一隅os:换什么好呢,其实还是挺喜欢小狼崽儿这个备注的,这么可爱,但是我们刚在一起,应该换个新的备注庆祝一下啊
连着想了十几个都不满意,结果收到严霁的wx:你俩去哪儿了?玻璃渣我替你们收了,还回不回了?
一想到玻璃渣,秦一隅就想到南乙说的该死的“朋友”,一气之下把备注改成了[朋友]但放下手机看到老婆的睡脸,忍不住亲了好几下之后,心又软软的,于是改成了[男朋友]后来一想,这是不是太明显了,被拍到了可能会挨骂,于是改成了[南朋友],并为此沾沾自喜。
秦一隅:我真是个天才。
南乙是在回来之后改的备注,因为知道了秦一隅的小名叫久久,一开始他直接改成了[久久]但后来秦一隅跟他说,让他别告诉其他人,这个小名只有他知道,南乙很是受用,并决定换掉这个备注,可他又是实在喜欢这个小名儿,于是用英文forever代替,两个 forever太长,南乙干脆玩了个文字游戏
4everX2forever 乘以二,而他和秦一隅刚好又是恒刻里的老4和老 2(按年龄算),正好一头一尾藏进去
改完之后南乙简直无法直视,隐藏了秦一隅的聊天框一个上午。
因为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浪费时间做这么幼稚这么蠢的事.....
第82章 配合表演
秦一隅以为他的练琴计划藏得很好, 但事实?上,南乙早就发现。
光是?按揉秦一隅的手,他就感觉不太对, 之前秦一隅已经很久没有弹琴, 虽然还有旧茧,但已经变薄了。可是昨晚他摸起来,像是?有新的痕迹,手指也是?僵的。
但他不敢轻易往练琴的方向去?想,这是?他们之间除了“爱”之外另一个敏感的话题, 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南乙永远都记得自己揭穿秦一隅受伤之后,他的反应。那种痛苦仿佛触手可及。后来的他都尽可能避忌对秦一隅提起吉他。
如果真的在练, 是?因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殷律有可能挑战他?还是?在这里待太久了,忍不住想重?来试试?
又?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他们?之间的秘密还真是?多。
睡醒起来的早上, 看到手机因为录像没电关机,南乙还有些莫名地庆幸,可充上电一开?机,发现之前的部分竟然已经自?动保存。
足足三个小?时, 实?在没眼看,他想直接删除,可想到前面逗秦一隅的场景, 又?有些舍不得,于是?点开?看了看,但实?在不忍直视后面的部分,于是?直接拉进度条到最后。
就这样,他发现秦一隅在他睡着后偷偷溜出去?的事。
隐藏了视频, 南乙第二天故意没有去?找他,自?己背上琴, 一个人找了间空的排练室写歌。
写歌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件困难的事,多数时候,他写bassline所费的时间都很短,因此,和许多乐手一样,他手中也有不少存货,但他对这些都不满意。
过去?的所有创作都是?凭直觉完成的,这是?他第一次要将一个确切的对象、一个活生生的人作为创作对象,为他写歌。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但他并不是?第一个为秦一隅写歌的人,这想起来有些沮丧。
这不禁令南乙再次想到了许司那首歌,或许是?因为音乐直觉足够敏锐,他听得出许司对秦一隅的感情,那是?一种微弱的挽留,一种无可奈何的追忆,像一根很轻的羽毛,飘摇着,期盼能落到想落的地方。
与这种轻盈和柔软相对的,不正是?他自?己的感情吗?粘稠的,强迫的,尖锐的,嫉妒的,与经年痛苦相生相伴的,拼了命也要攥紧的,绝对谈不上健康,甚至有些畸形。
幽灵。秦一隅给出的恰如其分的定义。的确是?天才。
南乙无目的地弹着琴,很沉重?的一段贝斯,有些怪异,听上去?绝对不像是?一首情歌会有的贝斯线。
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又?是?喜欢他什么呢?南乙感觉自?己好像在翻一本湿透了的书,每一页都沉重?无比,黏在一起,他很小?心地分开?,仔细地阅读每一行字。原本印刷着偏执、控制欲、收藏癖的字句,被染上其他页的油墨,糊在一起。他越是?想仔细看,越看不清。
可当他气馁地想要合上这本书,却发现,原来每一个字都是?“爱”。
他是?一只永远找不到线头、最后把自?己困在毛线堆里的猫咪。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和废物有什么区别?这是?南乙曾经笃信的。可现在他才了解,原来有些事是?自?己无法凭意志扭转的。
爱上一个人,是?必经的失控。
无法通过其他人找到南乙,秦一隅果然着急了,连打两?个电话,照南乙想象的那样,主动自?投罗网。
“躲这儿干嘛啊?”秦一隅又?偷偷穿了他的衣服一件深灰色毛衣,因为接近一字肩,有些大,背贝斯的时候,领口会被肩带拽下来,露一大片,不适合录节目,他没穿过。
秦一隅的肩膀宽而平直,配上他那一头微卷的头发和懒散的气质,穿这件倒是?很合适。再配上他自?己的黑灰色破洞牛仔裤和有些朋克风的铆钉腰带、皮质短靴和唇钉纹身,几乎把“我玩摇滚的”这几个大字写脸上了。
他两?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从南乙开?的门缝里挤进来,“找你好久。”
“写歌。”
秦一隅一听,想到昨晚的事,挑了挑眉:“给我写?”
南乙没回?答。
新的房间,又?没有其他人,秦一隅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抱他,可南乙使了个眼色之后,他立刻反应过来。
可手臂都打开?了,收回?来也奇怪,于是?他像抱兄弟那样抱了抱南乙,很快松开?,又?把手揣进口袋。
这时候南乙才发现,他戴了双黑色手套,不知道什么材质,但很贴合。
“你戴手套干嘛?”南乙假装一无所知,陪他演,努力表现出震惊的样子,但看上去?还是?没太大表情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