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隅一边插进来,一边摁着他的肚子,弄得他想射又射不出来,难受极了。
“不行.....太快了......南乙侧过身子想蜷缩起来,但又被阻止,秦一隅反而变本加厉。
“你不是喜欢快的?喜欢暴力的?”秦一隅的声音很哑, 也很喘。
“我......”南乙抖得厉害,感觉快死了,原来爱欲和死欲真的只有一线之隔,他还不能死,还有好多事要做,于是他胡乱地伸出手,想推他。
可就在下一秒,他感觉那个快坏掉的甬道淌出一股热流,于是困惑又无力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秦一隅那张只有犯错时才会出现的无辜的脸。
“怎么.....南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最后一个你没戴?”
“戴了。”秦一隅飞快回答,但很快气势就又弱下来, “就是,破了.....
“什么?”南乙想起身,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明明平时总能想到解决办法,可现在张开嘴却只会说,“那怎么办....."
‘没事儿的,我帮你清理。”他靠过来,讨好似的,把南乙的脸亲了个遍,发现南乙没有生气,又故意找事儿似的说,“完蛋了,要有宝宝了。”
他说完有点害怕,但又有点期待南乙给他一巴掌。这真的太奇怪了。
但南乙只是拽了他的唇钉。 “神经病。”
他真的有想过给他一巴掌,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他没力气揍人,而且真的打上去,说不定秦一隅很开心,又要折腾。
于是他决定原谅秦一隅。
而且这是他的第一次,犯点错也是很正常的,这不属于溺爱。
只要秦一隅不要伤心,不要离开他就好。】
永远是?个伪命题,是?个不切实际的概念,是?人们用来彼此哄骗的诺言。
但南乙真的希望,秦一隅永远不要离开他。
想到这?里,强撑着的意识渐渐薄弱,昏睡过去。久违地,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和现在一样大,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兜兜转转,竟然来到那条他最害怕的马路,独自一人站在斑马线前,交通灯红了又绿,反反复复,他却不敢迈出一步。
阳光像软刀子一样落下来,南乙眼睛很痛,却流不出眼泪。
忽然间,他的面前多出一片长长的影子,一转头,竟然是?秦一隅。他笑着,仿佛全世界都应该是?他的,那么得?意,那么漫不经心。可他却牵起了他的手,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在那条令他毛骨悚然的斑马线上。
这?过程漫长得?像是?在凌迟,南乙紧紧握着他的手,又怕太紧,抓痛他,吓跑他,直到他们安全地迈出最后一步,站在对面的街道?上。
一瞬间,全世界都静止了,没有?骑车的鸣笛声,没有?了救护车没完没了的叫喊,只剩下秦一隅和他重叠的心跳。
秦一隅回了头,冲他使了个眼色,于是?南乙也回过头。
在令人眩晕的光晕里,他努力睁大眼睛,然后愣在原地。
马路对面站着的,是?外婆和舅舅。舅舅穿着他年轻时最喜欢的白色半袖和牛仔裤,扎着小辫儿,背后背着吉他包,好像下一刻就要赶着去排练似的,但他牵着外婆,弯着腰,似乎对她说了什?么,指了指马路对面。
很快,他抬起头,也朝对面看过来,站直了身子,冲南乙挥了挥手。
那只手渐渐地放下来,掌心对着他,屈下中指和无名指。
他曾经说,这?个手语太好学了,先做一个摇滚的恶魔角手势,然后松开拇指。
就变成了[我?爱你]。
我?爱你。
他的声音渐渐地和另一个声音重叠,覆盖,一点点被替代,最后彻底地变成了秦一隅的声音。
“我?爱你,南乙。”
他被这?句话唤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做了梦。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梦到外婆和舅舅了。
房间里很暖,只开了一盏阅读灯,温馨得?仿佛是?一个小家,而不是?酒店。因此南乙睁开眼后,有?些迷茫地望着秦一隅,想要确认他是?不是?真实的。
秦一隅被他捏得?有?些痛,笑着说:“我?在这?儿呢,不是?梦。”
南乙躺在他怀里,窗外还是?浓重的夜色,这?让他感觉不真实,于是?他凑过去亲吻秦一隅,在这?个吻中一点点感觉到熟悉和真切。
“我?睡了多久?”
南乙靠在他怀里,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
“没多久,两?个小时,现在才……三点不到。”
南乙皱了皱眉,“你没睡?”
“我?睡不着。”秦一隅的声音听上去还很兴奋,“我?刚刚抱着你清洗、擦干,可惜这?里没有?衣服可换,不然我?能全套给你换上,你说怪不怪,以前我?也没觉得?自己爱干这?种事儿啊,怎么会这?样……”
他说着,又低头拱了拱南乙的鼻梁,自问?自答似的说:“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得?睡不着。”
原来随地大小睡的人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别喜欢了。”南乙伸手想捂住他的眼睛,“睡吧,还得?早点溜回去……”
“别啊。”秦一隅抓住他的手亲了亲,望着黑沉沉的窗外,忽然想到什?么。
“小乙,咱们去看日?出吧!”
南乙懵了:“什?么?”
他怀疑是?自己没睡醒,听错了。还是?说秦一隅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