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委屈屈的转过头来,笑嘻嘻的看着韩颂:“那颂哥,我们快进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说罢,便拽着韩颂进了屋。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这栋房子充斥着各种血腥的回忆,韩颂大口大口地喘气,扶着门想略微恢复下,一股巨力从小腿肚上传来,他瞬间吃痛的跪在地上。
贺桉蹲在他身前,淡蓝色的眸子闪着诡谲的光亮,阴暗的光影下,他好似地狱来的恶鬼,森然地说道:“颂哥,这么久不来就忘了规律了?在这间房子里,谁允许你站着了?”
韩颂根本不敢再走神,慌忙爬起来跪好,额头点在手背上,永远都挺直的脊背此刻高高拱起,极大地激起了人的施虐欲。
贺桉终于满意了:“那咱们快进去吧,送你的那些东西等了太久,也都想你啦!”
韩颂双膝着地,手掌紧贴在地面上,跟在贺桉身后爬行。
冰凉的地板刺骨的冷,可韩颂仿若未觉,一双眼无神的看向地面,连贺桉什么时候停了也不知道,头顶直接撞到了贺桉的大腿。
“又走神啦!”贺桉大笑:“没关系,等下会好好把颂哥的魂儿召回来哦。”
“那么颂哥,”贺桉让韩颂直起身子跪好,摸摸韩颂头顶乌黑的头发,眯着眼睛浅笑道:“咱们开始吧。”
这是一间极为宽阔的房间,由二层三间屋子打通后设计而成的。室内装修却无比淫邪,一排排的架子上摆放着可怖的刑具,每一样都沾染过韩颂的血。正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刑床,床边有连接的水管和专门设计过的水池。
天花板上垂了不同类型的绳子以及滑轮,是转来将他捆缚起来吊着用的,更不要说胶床木马等一些看一眼都觉得瘆人的其他刑具。
韩颂闭了闭眼,颤抖的手慢慢抬起,慢慢将自己全部脱光,露出浑身的青紫。
他爬到一个木箱旁边,用牙齿咬住箱子上镶嵌的精美把手,拖到贺桉旁边,然后又深深跪下,抖着嗓子说道:“求主人……帮小狗把箱子打开,小狗……小狗要带上狗链。”
咬着牙说完这番话,韩颂全身都被耻意染红。
无论说多少遍,他都无法适应。
“好呀好呀,小狗的要求,我全都会满足哦。”
贺桉用手指在木箱上一按,“啪嗒”,木箱应声打开,露出里面恐怖而淫邪的东西来。
韩颂麻木的拿起东西,熟练地一一用在自己身上,不多时便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份待人采撷的礼物。
两颗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药物和手段被增大的像樱桃一样大小的乳头上挂着两个沉重的乳环,乳环上又分别坠了两根纯金的链子,一根往上和脖子上的项圈相连,另一根向下延伸,挂在龟头环上。
当初给这两个部位穿环的时候,韩颂可没少吃苦头。乳环还好说,流了会儿血便穿好了。
但龟头毕竟是男性最为敏感的器官,被那根粗硬的针生生扎穿的时候,韩颂的惨叫几乎穿破屋顶,为此嗓子还出了点血,好几天没办法说话。
由于是排泄器官,贺桉担心尿液会引发感染,又在之后往他的尿道里塞了根小指粗细的尿道棒,防止尿液渗出。
虽然他的尿道平时也是一直都被管制,但毕竟从没用过那种尺寸的尿道棒,避无可避的有些撕裂,后来韩颂连着尿了几个星期的血才慢慢好起来,不过也添了个偶尔漏尿的毛病,为此陈则是还狠狠责怪过贺桉。他嫌脏。
贺桉满意的看着面前赤裸的身体,这是他的作品。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扯住韩颂胸前的链子将他拉到自己两腿中间。
他碾住韩颂胸前的乳珠,使劲儿掐了一下。这两只乳环是被焊死在身体上的,除非是用钳子钳下来,或者是生生拽下来,否则韩颂一辈子都不可能取下。
这是陈则是的主意。当初他刚为韩颂戴上乳环时,陈则是还有点埋怨把他弄坏了,可一个月后,陈则是打电话来问道,能不能把这两只乳环永远焊在他身上。
贺桉突然笑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韩颂的样子,彼时的他还没有做出那件事,他还是陈则是敬爱的学长,两个人面对面站在学校门口,笑得意气风发。
他垂下眼,看着面前面容灰败,瘦骨嶙峋的韩颂。
命运,真是个恐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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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今天先这样,谢谢大家
第36章 自杀
大概从五年前,那件事以后,陈则是就无法正常入睡了。
他反复做着纷纭杂沓的梦,梦里总有人在哭,也有人在笑。
无论是酒精,还是大量的安眠药,到最后总会失去效果,他甚至还尝试过电击,但收效甚微。
韩颂曾经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大多数人的一生都是被执念所困住,很多时候,我们常常知不可为而为之,喜欢追求极盛的那一刻,却忘记了怡然其乐,看自然生息。
在梦里,他经常会梦到这句话。
那时他很想问韩颂一句,你又有什么执念,值得你做出那样的事。
已经发生的事,执着地追求原因没什么意义,他知道,所以没有问出口。
但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韩颂和他,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
韩颂会是什么样子。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是遵循自己的梦想,如愿成为了一名航天工作者;还是放弃梦想,为了高薪工作而朝九晚五地奔波;又或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人身边,在那个从小长到大的小城镇里做一名教师?
陈则是无可奈何地又想起那个在新生入学典礼上致辞的韩颂,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几乎不会有人会不喜欢他。
他原来有无数种可能性,但全都因为他的选择而湮灭了。
一切皆为法,如梦幻泡影。这或许是早已注定的,无法对抗的结局。
就让他们一直这样下去吧,哪怕是互相折磨,陈则是想,自己终究也是韩颂口中的“大多数”,无法跳脱出宇宙的规则,与命运和执念对抗。
在接到贺桉电话的时候,陈则是微微皱了皱眉。约定的时候还没到,他刚刚才把韩颂送过去,一般情况下贺桉不会联系他,尤其是现在已经快到凌晨,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指尖有一瞬间的发麻,但被他刻意地忽略,强自镇定后,他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