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湫见他呼呼跑过来,脸色有一瞬间的紧张,扶着他的腰将他按在沙发上,不悦道:“怎么又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说了多少遍不许在家里跑,地板那么滑,摔倒了怎么办,不要命了?”

李含笑最烦别人跟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赶忙抬手捂上叶之湫的嘴不让他说话。

他扭头看了看韩颂紧闭的房门,凑近叶之湫的脸轻声开口道:“韩颂说他今天就要走了,可我感觉他不想回去,你不告诉我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我们帮帮他总可以吧?你不是上边有人吗,你爸又是大官,我看你好像很讨厌那个陈则是,你让你爸跟他说说,把韩颂放了,怎么样?”

叶之湫一把拉下李含笑的手,抬眼瞥向韩颂房间的方向,问到:“是他让你说的?”

李含笑赶紧摆手:“当然不是,他什么也不说,我说替他报警他也不同意,我是想着,你要是能帮帮他,不比警察管用吗?毕竟我报了那么多次警一点屁用都没有。”

叶之湫轻轻地笑了:“你知道就好,你报在多次警都没用,逃不出去的。”

怎么扯到这上边来了?李含笑斜眼瞪他,叶之湫却收敛了神色,对李含笑认真道:“他们之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是我能插手的。你没想过韩颂为什么为什么把你推下楼梯,又为什么不肯让你报警吗,因为他确实是自愿的。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办法介入别人的因果。你懂吗?”

李含笑摇摇头,他不懂,还想说什么,又被叶之湫打断:“再说了,你又比他强到哪里去,不也是被我强迫着留在身边的,别操心别人的事儿了,等哪天你自己解脱了,再考虑怎么去解救别人吧。”

被叶之湫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李含笑又闷又气,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傻逼这么能说呢,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拿话堵他的时候倒是一套一套的。

李含笑扑过去就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往沙发里按,手下的劲儿一点没留,叶之湫憋得整张脸通红,费了些力气才把他从自己身上掀翻下去,反客为主的压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过于暧昧了,叶之湫温热的呼吸就在脸前,他鹰勾般的眸子死死盯住李含笑,眼底闪过诡异的光。

紧贴着的身体不自觉摩擦扭动着,跨间某个家伙越来越大,硬挺挺地撑着李含笑的大腿,叶之湫舔舔唇,接下来的遭遇不言而喻。

李含笑轻轻抬了抬下巴,半眯着眼睛去够叶之湫的嘴唇,可惜距离不够劲,他追到一半就放弃了,往后撤时,被叶之湫下巴扣住后脑,那张精致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两片柔软的嘴唇紧紧贴合。

一双大手不老实地从睡衣底下摸进去,捏住李含笑硬挺的乳粒揉捏掐弄。

李含笑哼哼唧唧的,弓着腰试图躲闪。

叶之湫趴在他身上,整个人挤在李含笑两腿中间,使他两条长腿大张,不自觉蜷缩着磨蹭叶之湫身侧。

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了,不光胃口不好,性欲也突然间大涨,有时候睡个午觉都能遗精。最可耻的是身后那个部位,每天早上起来都湿漉漉的,渴望着异物的侵入。

不多时,李含笑整个人已经被叶之湫扒得光溜溜,嘴唇红肿,胸前全身亮晶晶的口水。他迷迷愣愣,一方面对叶之湫本人感到抗拒,另一方面却又对这幅火热的躯体无限的迎合。

叶之湫的手也有些抖,急躁地拉开裤链,草草给他润滑了几下便一个挺身插了进去。

李含笑被这一下捅地有点清醒起来,睁开眼睛就见叶之湫那张死猪脸在面前无限放大,他想都不想,一坨子就锤了过去。

叶之湫被他一拳砸到眼眶,马上开始头晕目眩,他刚刚还有些意乱情迷的脸色瞬间被怒气替代,表情火速冷却,眼底的泉水仿佛又被冻住。

李含笑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早知道就忍忍了。

这一拳可谓是付出了极大代价,李含笑被发了癫的叶之湫从里操了个外,操得他死去活来,哭爹喊娘,直到嗓子都叫哑了也没能让叶之湫放过自己,直至彻底晕死过去。

这也让他错过了韩颂的离开。

再睁眼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李含笑猛地从床上坐起,腰部瞬间传来炸裂的疼痛。

不,不光是腰部,应该说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哪个部位不在痛,包括哭红的眼睛和喊哑的嗓子。

叶之湫这个时候推门进来,递给他一杯水,迎着李含笑杀人一样的目光坐下来,开口说道:“韩颂已经走了。”

李含笑愣了一下,问到:“怎么这时候走了,陈则是来接他了?”

“嗯。”叶之湫警告地说道:“别再想着要帮他的事了,谁都帮不了他,也不会有人想要帮他。”

他看着李含笑,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他自找的,一切都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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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大家哟,下章重点描写一下韩颂和陈则是,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票票

第34章 我害怕他

陈则是过来接人的时候李含笑正睡着,叶之湫和韩颂坐在客厅。

这两个人没什么话好讲,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叶之湫仿佛并未察觉,他压根没打算搭理韩颂,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查些什么,眉头皱得很深。

“含笑……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是恋人吗?”韩颂率先打破这份沉默,尚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在空旷安静的室内显得有些突兀。

叶之湫打字的手停了,依旧皱着眉抬头,语气有些不耐烦:“跟你有关系吗?”

韩颂呼吸一滞,似乎没预料到他会是这种态度,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

毕竟,叶之湫是陈则是的朋友,不是他的。

他垂下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惨白的脸勉强挂上笑:“我只是觉得,含笑是个很单纯的人,我希望你能好好对他。”

“你希望,”叶之湫嗤笑,他眼神冰冷,虽然还是那张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但韩颂就是能从中看出轻蔑:“他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你要真想为他好,以后就离他远点。”

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了,可韩颂还是有种心都被扎穿的感觉。

他和叶之湫也算是旧相识,被曾经的朋友用这种语气警告,虽然早已经把自己踩进尘埃里,此刻也仍旧难堪地有些头晕目眩,无法忍受自己这副丑陋的样子。

要是突然间死了就好了。韩颂不知道第多少次从心底里冒出这种想法。

可连死亡对他来说都是奢侈。他几乎只有熬不住的时候才敢偷偷想一想。他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将来的死亡方式,猝死、车祸、火灾、或是突然得了绝症。

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哔”门铃响起,叶之湫知道是陈则是过来了,放下电脑准备起身,转头却看到韩颂灰败苍白的脸,恐惧到极点地看向门口,仿佛在那扇门之后隐藏着什么洪水猛兽,只要打开门就会扑过来咬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