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锐的性器本就充血挺立,翘起来贴住小腹,此时被他盯得更硬了,有点不好意思,俯下身子,去轻轻含吮宁知然的乳粒。

宁知然被激得一缩,从来没想过男人也能靠这个地方获得快感,呆呆地任他舔,吸,拿舌尖来回拨弄,忍不住喃喃质问:“……你是口欲期还没过吗,干嘛吃我的奶?”

顾承锐哭笑不得,这一晚上净是听他语出惊人,再这么下去什么气氛也没了,只好放开宁知然胸口,往上堵住他的嘴,与他接吻。

宁知然一被亲住立刻就软了,腿发抖,身子发酥,也不说怪话了。顾承锐怕他疼,一直扩张到四根手指:“会痛,我慢慢的,如果受不了就告诉我。”

他把宁知然的腰身抬起来,双腿都架在自己胳膊上,沉下胯挺进去。

然而想象中的痛与哭都没有,宁知然忽然僵住,一脸不可置信的失神,浑身剧颤,从龟头没入穴中,到一点点推到最深处,望着天花板高声呻吟。顾承锐完全操进去用了多久,他就直着嗓子叫了多久。

不是疼的,是爽的。

顾承锐也没想到,他体感宁知然紧极了,自己其实被吸得难受,想也可知对方承受起来不会轻松。

他一早担心过宁知然会抗拒,会不适,会难受到没办法进行下去,他原本就抱着第一次忍忍擦擦边算了的心态回的家,可没能想到宁知然是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宝贝。

他光是听着这一声就想射了,硬生生忍下,性格里的诙谐因子又在不分场合地作祟,顺嘴溜出来:“然然,你还有多少惊喜是……”

“闭嘴,”宁知然抽着气警告,“这个梗非玩不可吗?”

顾承锐只好赶紧安慰他:“好宝,不敢这么叫,明天还要上课的。”

他开始尝试着往外抽,这下人倒是不叫了,穴道中却开始不自控地吸,恋恋不舍地含实了不想让他出去,嘴上还在碎碎道:“你别动,别动,我受不了。”

顾承锐心想到底是谁受不了,停在原处,让宁知然缓了十几秒,只觉得他穴中在像甩干床单一样地绞,索性不继续向外了,反其道而行之,就着这个退出来一点点的距离,用力再往内一顶,撞回那块软肉上。

他又害怕宁知然是脸皮薄不肯说,再次确认:“真的不疼吗?”

宁知然被刚才那一下操得发晕,脑子空白了半天,听懂了顾承锐的话,也听出了话中顾虑隐忍的潜台词。

他伸手去找顾承锐的手,把五指扣进去,有气无力地喂定心丸:“不疼,就是很舒服……有点太舒服了。你让我歇一下就可以接着来。”

于是顾承锐掌握着节奏,每次退出一截再挺回去,待宁知然高叫的尾音落了,再如此反复。最初间隔要到近十秒钟,渐渐他发现宁知然适应了一些,便加快了抽插的频率,但始终不敢整根进出,只怕在那穴里过一遭就得被榨个干净。

宁知然也不知道这性器的形状是怎么长的,好像生来就完全吻合他后穴内壁的轮廓,严丝合缝嵌在里面,连他流的水都不漏出来。最重要的是从第一次深入开始,每一下都能精准顶到他的前列腺上,他的小腹就跟着发紧,但又不是高潮时的持续酥麻,总是舒服一下又停了。

他手指收缩的力度将快感准确地传达给顾承锐,另一只手搭在身前,时而捋几下自己勃起的性器,时而摸摸痉挛的肚子。

顾承锐坏心眼地压了一下。

宁知然惊叫,他傍晚喝的水还没来得及排完,被这样刺激不知道会射出什么来,赶紧把顾承锐手打开。但是他忘记了真正的关键点在体内,顾承锐腰杆看着比他可好多了,越操越快也不吃力,前列腺上的触感逐步从点状连成线状,给不了宁知然缓冲时间,也给不了他一声声呻吟之间喘气的工夫了。

润滑液在交合处打出白色泡沫,黏糊糊的水声听着宁知然心里害臊,但也知道比不上自己的叫床声放荡。

顾承锐都被他叫得感叹起来:“怎么能叫出这种声音啊。”

把这样敏感的宁知然操射不算什么难事,顾承锐偶尔上手揉弄他的会阴处,再加上前列腺的刺激,性器逐步变硬,竖立起来,随着性交的频率抖动,淌出来的水液已经淋湿了宁知然的下腹。

最令宁知然情动的是他听见顾承锐在轻声地呻吟,是那种很认真在做爱、闷头苦干时会无意识发出的声音,嗓音低而性感,和他视频配音中的换气声如出一辙。

他怔怔地望着身上动作的新恋人,断续请求:“……老公,你可不可以说‘喜欢我’?悄悄话,小声说。”

顾承锐微皱着眉:“我爱你,宝宝。”

这句话还没说完,宁知然已经同时被他干得绷紧脚背,下身一阵情难自抑地前顶然后射精。

可顾承锐没有停止,没有仁慈地放他捱过不应期的难受,坚硬的性器持续碾磨过那一点,宁知然喊出了哭腔,不停地收缩着后穴想把那造孽的东西挤出去。

他被这么顶了几十下,顶到有点崩溃时终于有了不同的感受,酥麻变成了酸胀,宁知然连推顾承锐:“让我去卫生间!”

顾承锐不放他:“就在这里,不脏,想尿就尿出来。”

宁知然想抽他,可惜没那个力气,叫床都叫泄了半身劲,软在汗水、淫水和精液里,现在随时还要再添上尿液,简直是完全开发出了他深藏不露的B面。

到顶点时顾承锐抽出来,在过程中已经忍不住被绞出了两股留在穴道里,剩余的全都射在宁知然前胸和腹部,伴随着后者的性器一跳一跳,淌出温热的细流来。

宁知然绝望地想,连失禁的模样都被顾承锐看过了,今生今世多半再也没办法和他分得开了。

可高潮那一刻,真正想到的却又不是性的满足、原始与难堪,而是性伴侣带来的丰盈如潮水的心理慰藉,娶漂亮老婆和嫁帅哥老公,看着对方沉醉、享受又着迷的深情,看对方眼底倒映出来自自己的无限爱意。

因为次日还要去学校,只做了那一次便洗澡清理换床品了。宁知然晚饭没怎么吃,半夜被饿醒,悄悄搬开顾承锐的手臂,从包里翻出个面包,坐在床沿上填肚子。

也许他窸窸窣窣的动静有点大,顾承锐又还没进入深睡眠,翻身,懵然地睁开眼,睡意浓重地对他说:“饿了?要不要叫夜宵?”

宁知然摇头:“我垫垫就好了,吃太饱反而睡不着。”

他两口收拾掉面包,扔了袋子,手脚并用从床尾一路爬回顾承锐身边,把自己倒回他臂弯里。宁知然现在困劲过去,想起两个小时之前种种言语、情态,脸一下烧起来,想说些什么找补却又都觉羞赧,最后只是叫他的名字:“锐。”

便静静地枕着人躺好,不动弹了。

顾承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带一点玩味和探究,散漫地问:“然然,你是天生就那么会叫吗?”

宁知然思索一下,觉得也没必要瞒他,实话实说:“……因为大喊大叫很爽。不是那种生理上的性高潮,就是……发泄郁气的畅快。我小时候挨打不可以叫的,叫得越大声我爸打得越狠,姐姐会骂我,说你做了错事怎么还有脸喊疼。”

顾承锐一愣,收回胳膊,轻柔地挠了挠他的肚皮,拿绒毯将人整个团起来抱紧。宁知然仰脸去亲他的额角和鬓发,大概是在表达“没关系”,顾承锐便偏回头来,拿下巴蹭蹭他的发顶:

“我们会在一个七月,南半球的冬天,去墨尔本,看雪,玩雪,在雪地里大喊大叫。然后结婚。”

25 | 厦园 10

【卷二】

学期剩下的日子,生活其实没有太多改变。

三不五时的,顾承锐为了拍视频会离开厦门,时间所限没法去太远的地方,索性打出个“北回归线”的噱头,专门沿着北纬23.5附近走。但即便如此,也只有在目的地是相邻省市时,才能凑上个别机会带宁知然同去。

宁知然的课其实没有顾承锐多,但他要学习,要兼职,要刷金光闪闪的简历,真正能剩给谈恋爱的日程实在有限,所以总觉得自己陪顾承锐不够多,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