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漫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清晨时被付杨拉着折腾了一顿,现在正是好睡的时候,可偏偏又不得安生?。
他又来叫她起床了。 孔漫卷着被子蒙着头, 不理他。
付杨把她被子拿下?,手伸进被窝里, 搂着她的背把她挖起来。 孔漫干脆往后掉着头,手下?垂,摊着。
男人无奈,笑得宠溺。他另一只手按着被子裹着她防止曝光, 看着她耍无赖的样子, 只觉得可爱至极。 心痒痒,便低头, 亲吻她修长白皙的天?鹅颈、锁骨、肩膀。偶尔在不会暴露出来的地方啃上一个牙印。
“付杨!” “嗯?” 还嗯? “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烦人的!”孔漫睁眼, 瞪了他一眼。
男人笑了。早晨的阳光从?窗户洒落, 照在他笑起来的大白牙上。孔漫看着他, 一瞬间就不生?气了。
晨光与他。 是一睁眼就能看到美好。
她搂低他的脑袋, 仰头。付杨低头迎上她的唇。 两人在晨光中温存了会儿, 孔漫便起床穿衣服。
付杨今天?要去达依村委会那条新路。达依村是多西镇最偏远的一个山村,现在是可以?算通路了。
村子旁之?前?有座高山阻断了从?上阳县到多西镇的交通。前?段时间刚获得政府批准把那座山打通, 连接山外的景鹿线公路。
现在进多西镇的路又多了一条, 以?后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能进来到这里。
只是那段刚挖好路建基础的山路,因为前?夜大雨又有滑坡。队里的人都有路要修,所以?付杨干脆就自己过去看看。
他想让孔漫陪着他去。不然也不会大清早把她叫起来。
两人在饭店吃了点?早饭。 付杨还特意买了一些方便携带的凉菜和多西镇特有的酱,买了饮料和水果, 拿保温饭盒在饭店装了满满一盒米饭。
收拾好两人的午餐, 他提着一兜的东西,带着孔漫往车走?去。
达依村没有筚拔山远, 付杨开车快,四?十?多分钟就到了。
车子下?了柏油公路,开上一条刚打好的水泥路。水泥路两边还有一些木板和盖水泥用?的蛇皮袋。 付杨跟她说:“这就是达依村新通的路。” 紧接着他又说:“扶紧了。” 孔漫还没反应回来,越野车一个大颠儿。差点?撞上车顶,还好安全带系着把她拉回来了。
她拉紧车窗上面的扶手,往窗外看去。现在的路是一条新挖出来的土路,车轮子下?面不过五厘米左右就是悬崖边。 悬崖下?面是垂直陡峭的岩壁。是那种丢一块石头下?去,能直达崖底的垂直和陡峭,隐约还能看见崖底的江水。
孔漫一个冷颤缩回头,稳着声音:“你开小心点?儿!” 付杨笑了一下?:“好。”他开慢了一些。
开了片刻,拐了一个弯,一座大山中间被劈开了,断成两座。从?断开的口子看过去,隐约能看到对面不远处的青灰色柏油公路。
而山的这边,离断口一百米左右的位置,的确有一堆从?路上方滑下?来的泥土阻断了刚挖出来的山路。 拐弯处靠边停了一辆橙色大型挖机和一辆巨大滚轮的压路机。
付杨把车开过去停在了压路机旁边,和孔漫说了一声,打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到挖机旁,一脚踩上挖机履带,打开挖机驾驶室的门钻了进去。
孔漫坐在车里看着。挖机铲斗转向她这边,动臂起落挥动了一下?铲子,像是在跟她打招呼。她没憋住,笑了一下?,抬起手挥了挥。 于是挖机又转了方向,履带往山路前?方滚动,带着挖机前?去干活。 挖机到了堆土那儿,铲起铲落,把堆土一铲一铲往路下?清理。
今日天?气不算太好,天?空中布满白云。太阳出一会儿隐藏一会儿,山风倒还算凉爽。
孔漫看着付杨干活,也不觉得枯燥。她坐到驾驶室上,趴在方向盘上看着他。
十?一点?的时候山路上的堆土已经清理三分之?二了,还剩最后一些。付杨怕孔漫饿了,先停了挖机,回到车上,把带来的食物一一提出来。
他来的时候带了一块蓝红条相?间的油皮布,就是方便吃饭用?的。
他拿着东西,带着她来到刚刚停挖机的拐弯高地上,这里相?对要平坦一些。铺开油皮布摊在地上,把保温盒、凉菜、水果、饮料一一放上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搬了块干净平滑的石头放在孔漫旁边,让她坐着,他自己则随意蹲在她旁边。
两人在这简易的用?餐环境里,就着远处的山川,吃起饭来。
吃过午饭,付杨又回去继续工作。
孔漫蹲在路边,看着脚下?一串黑蚂蚁一个接一个的来来回回搬着白色的小点?儿在奔跑。 她跟着蚂蚁走?,最终到了边上的一个小土窝上见到了蚂蚁穴。蚂蚁穴周围的土也是一粒一粒的围起来的,密密麻麻的蚂蚁在穴.口转来转去。 一瞬间有了密集恐惧症,她站起来转身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天?空忽然间就暗沉下?来。孔漫抬头看,又伸手感受了一下?,有风带着湿润吹来。
快要下?雨了吧。 她想着回到车上。
不过一刻钟,雨滴真的降落了。好在付杨那边也清理整顿好了,挖机在往这边移动,最后停回原来的位置上。
孔漫看了一会儿,雨有点?儿大。她打电话给付杨说,想去挖机上坐坐。付杨虽然诧异,但也同意,让她顶着放在后座的外套过来。
孔漫挂了电话,也没顶外套。打开车门下?车,把车门关上,跑进雨里,跑到挖机下?,学?着他上挖机的样子,脚踩上履带。
付杨已经把门打开,人在门口等着。等孔漫过去,在她脚踩履带上时,让她把手递给自己,一把拉住她,带了上来。
把人带上来后,又把挖机门关上。他看着孔漫湿了的头发和脸庞,无奈地笑笑,拿袖子给她擦了擦。 挖机驾驶室狭小,座位只有一个,他便抱着她坐在位置上,给她把头发和脸擦干。他转头看向窗外的雨雾。
雨水把山川遮掩,把挖机的铲斗和履带冲洗得干干净净。
孔漫鞋进了点?儿雨水,于是脱了鞋,把脚搭在挖机门上。 付杨转头看了几?眼,要拿手去碰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现在这个时候,这儿会来人吗?”
付杨:“不会,平时都不会有人来,更何况现在下?着大雨了。”
他碰了碰她脚背,发现有点?儿凉,于是把她团了团抱着,让她脚贴着自己大腿。
孔漫坐稳后,伸手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舔了舔唇开口:“既然没人会来,要不要做?”
付杨一愣,“……做?”而后突然反应回来她说的是什么,一瞬间耳朵爆红。 孔漫手移过去,捏着他的耳垂,“对。”
他伸手捏住使乱的小手篡在手心,有点?儿艰难地问:“确定……在这里?”
肯定地点?头,她起身跨.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和他贴得很?近,低声问他:“这次带套了没?”
付杨搂着她的腰,脸也爆红了,黑红中摇头。 孔漫便笑,点?着他的鼻尖叮嘱说:“以?后记得常带。”
付杨呼吸乱了,握着她的手,咽咽喉咙说:“那……下?次再……今天?我……”他咳了一声,贴着她耳朵说了一句。
孔漫笑得妩媚,说:“这个嘛,下?次试试。” 她凑过去亲他,手也伸下?去,在拉链拉开的声音中说:“怕什么,今天?我安全期,没事儿的。”
付杨最扛不住的就是她的亲吻和主动,她一亲他,他就什么都从?了。 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