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达国内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凌晨,江慈似乎很是疲惫,从头到尾都没有醒来,而亭舟也很坚持的将人从飞机场抱到了家中。
因为是凌晨,亭舟只是嘱咐了一下管家特别注意的事项,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家中。
等江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
看着陌生的房间,不是当时他们住的别墅,那这里岂不是……
她的目光复杂,但敲门声将她所有的想法给打断。
“请进。”
走进来的人是五十多的老人,虽然年纪大,但走路却虎虎生风,整个人十分的硬朗,江慈看着眼前的人,果然是亭家。
亭母在医院嘶喊让自己离开的画面,此时此刻还历历在目,只要想到这里,心就揪成一团。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伤害奶奶的凶手,可如果自己可以早早注意到这些,奶奶或许就不会离开了。
管家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很是客气:“殷小姐,早饭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先洗漱吗。”说着身后也跟着几个女佣。
江慈其实很不愿意其他人触碰,家中洗漱都是特意改成了她专门的高度,而在酒店,都是亭舟一直在帮助她,所以她并没有任何感觉不适,但是现在……
她摇了摇头:“我先不……”
“不吃怎么行。”那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江慈的话。
“少爷。”几人恭敬的喊了一声,都退了下去。
来人正是回来且十分忙碌的亭舟,他似乎出现的很是巧合,江慈有些愣愣的:“你不是在公司吗?”亭舟笑了笑,走上了前,俊俏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狭长的眼眸格外的深邃,隐约透露着难以接近的感觉,高挺的鼻梁和硬朗的下颔线,都比以往更加的惹人心动。
她抿了抿嘴,四目相对,不自觉的低下头。
在这几天接触下,亭舟不难发现,眼前的女人是不喜欢与他人接触的,但似乎在自己这里却没有。加上凌晨有些着急,便忘记了。
却在早上他想了起来,便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像是家中有珍宝一般。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江慈在亭舟的帮助下,洗完漱。照理,她一个陌生人第一次来到亭家,自然需要屋中的主人打招呼,索性就下去去吃早饭。
在下楼梯的时候,亭舟再一次在众人的震惊下,直接将江慈抱在怀中,江慈心早已经跳动的就要停止了,像是多几次,就免疫了。
她恨不得在后面吃惊的人说:多几次就好,不要那么惊讶,多几次就好……
可是,亭家人知道啊,从来不接触女性的少爷,两年来,因为女性,多次发火,甚至还开除了不少人,这也让留下来的人,连去亭舟的屋子都不敢。
亭母早就起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管家说,亭舟带来了女人回到家中,这吃着饭,就看着自家儿子抱着人走了下来,心脏实在受不了。
“你,这是?”亭母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有些被吓着了。
在看着女人的双腿没有任何的动弹,也想起来了管家说这个女人是残疾。
江慈直到坐上了轮椅,在打了招呼:“伯母好。”
亭母应了一声,招呼着赶紧吃饭吧。
在吃饭期间,虽然没有说话,但好在也不那么尴尬,而亭舟也时不时照顾着,江慈倒是吃的很顺心,只不过这个照顾,却在亭母的眼中,另有一番天地。
虽然说她很抱歉亭舟和江慈的事情,但如果亭家的少夫人是个残疾人,她纠结几分,抬起头,便说道:“这几日,家中举办了一场宴会,你看看,有合适的可以谈一谈。”
江慈手中顿一下,不是很明显,这话明显是在催婚,她顿时满腔无法诉说的苦痛,直接咽了下去,保持着理智。
在掩饰下,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下一秒,亭舟有些义正言辞的回应:“妈,忘记跟你说了,这位是我订婚之人。”
第315章:对不起
江慈用勺子,一口一口喝着小米粥,企图掩盖自己的无措。
嫉妒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所有所有的爱意,都早在两年前都已经结束,她不应该在与亭舟牵扯下去,她应该彻底离开的。
却在下一刻,那句:“她是我的订婚之人。”
让她直接破防。
噗的一声,江慈有些岔气,从未想到亭舟如此说,连连的咳嗽,眼前的男人担心的抽着桌子上的纸巾,连忙的擦拭,又担心的问道:“怎么样,哪里难受?”
“没事,没事。”江慈接过纸巾,一边擦拭,一边摆着手。
亭母心思翻转,没有想到江慈之后,又来了一个残疾,虽然她没有任何的看扁人的意思。
但亭家在京都地位显贵,夫人是个残疾,又如何说的出去,心中不免觉得眼前的女人,不识好歹,抬起头,想要说道说道,却被起身的亭舟打断:“妈,爷爷去世前跟我说过,我的结婚之人,由我自己做主。”
爷爷……去世?
她手停住几分,似乎看向了江慈,一双美眸各种的疑惑。
江慈当初被齐弯和白起送到了M国,身心俱疲的她,并没有在去了解亭家的事情,直到他们查清楚奶奶死亡的事实,是由一个蓝医生所做,可是那位蓝医生却早已经消失不见,而亭舟也开始寻找了起来,她便不在管这件事情。
随后,她在殷雨的照料下,开始接受医生各种在治疗,除了每月,得到齐弯的报告,但却每一次报告都没有说过,亭爷爷也去世了。
何时去世的?
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京都1月份的天气,虽然阳光明媚,但冬天带来的寒气遍布每个角落,寒意刺骨。
亭舟担心殷晴一个人在陌生的家中不方便,便吃完早饭后,将人直接带回了公司。
车上,江慈对于亭爷爷的去世,还心有余悸,也没有任何的言语,呆呆的看着车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