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舟快速放下来,却因为周围的缝隙沾了一些溢出来的粥,而激到了江慈的手上,她叫了一下:“啊……”
随后就看着那白皙的手指快速红了起来。
“让你别进厨房了。”亭舟呵斥一声,一手抓着江慈的手,直接按在水池下快速的冲着:“快点拿凉水冲冲……”
他好像担心过度了,话语里都听得出有点心疼的样子。
但是这种感觉又很不错。
江慈望着眼前的人,有点不明的情愫缠绕在心里,声音温柔却不自知道:“没事,不用这么紧张。”
“都红了,还没事。”他的声音几乎贴在江慈的耳边,独特的嗓音,缠绕着,彼此的呼吸,慢慢侵扰,慢慢缠绕在一起。
由于刚才担心,亭舟并没有发现,等两个人发现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么的近,又有多么暧昧,因为刚刚着急,亭舟几乎将人靠在江慈的一侧,半圈着这着人,他们可以清晰的听出彼此的心跳,清晰的看出眼前倒映着彼此,清晰感受到那围绕两人间的温度慢慢升温。
近距离的接触,让他们呼吸缠绕,温度渐渐上升,白皙的皮肤也慢慢的红润起来,只有近距离观看,才能将江慈那白皙的皮肤,看的一清二楚,完全就没有一点瑕疵,那淡淡的清香,犹如山间的清水,清透而芳香,让人不自觉的沉醉。
水还在哗哗的响着,可他们彼此的眼中却只有对方,接触江慈越多,就越能发现,她敢作敢当,直爽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却又不喜麻烦,只要别人不触碰她的底线,她也不会多管闲事,清闲的很,这样的人却光芒的让人无法忽视。
似乎人只要站在哪里,他的目光就被吸引过去,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灶上的粥咕咚咕咚的发出声响,打破了此时的宁静,他缓过神来猛地放开手,后退一步:“我不是故意的。”有些极力的解释着,像是希望不要将他当做登徒子的样子。
他这样,倒是有些可爱,毕竟想让他当登徒子,外面可有的想要爬这位亭总的床呢吧。
江慈看着,那清冷的面庞,很是平静,却耳朵,有点丝丝红润,便升起来逗弄的心里:“你耳朵红了。”
“热的。”他回答着。
然后转身,将火关掉。
眼前的人有点面冷心不跳,反正我说了,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回答这么快。
噗……她憋着笑了起来。
“你给我熬粥,是觉得我难过?”她像是自问自答,并没有等亭舟回答,便自己说道:“可我一点也不难过,我说出来,只不过想给过去一个交代,这样才没有遗憾。”
亭舟从一侧将碗拿出来,开始乘着粥,然后手顿了一下,便说:“一点遗憾都没有了。”
不难过,是失望,失望多了,就没有了。
第30章:影帝方准
餐厅桌上,亭舟的问话,像是将江慈拉入了另一个回忆,那个回忆里充满着悲伤,那是她这辈子的罪孽。
感受到江慈的心境,他便没有再问,更加没有逼迫。
等了几分钟,江慈才开启口。
“有。”但是再也挽回不回来了,所以她才想能弥补的遗憾,都在可以弥补的时光里,全部弥补上她做不到无愧于心,但却想做一个坦坦荡荡的人。
亭舟嘴角上扬,一手举着碗,将厨房那一丝沉闷的气息打断:“喝粥。”
“好!”
江慈应着,两个人彼此都忽视刚刚不愉快的话题,似乎将一切都抛弃脑后,在她的眼里,此时的时光,才是最重要的。
“好吃吗?”他轻声问道。
“好吃。”
她笑的如同一轮明月,皎洁而又明亮,如此透彻的人,怎么能有人想要伤害她,这样的人,应该是好好的爱护着,捧着,爱着。
“先掂掂,外卖一会就到。”亭舟一手戳在餐桌上,眼睛里多了看不清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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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慈却不知道他们两个晚饭吃的如此和谐,医院里却已经剑拔弩张起来。
“爸,你看看江慈做了什么,她竟然报警抓了自己的姐姐,她是疯了吗?”
周瑶不敢相信江月进去医院,有些疯了一般的想要找江慈,却也找不到,便只好来到周山这里。
“疯,那她为什么抓江月,她做了什么?小慈一周没有上学,别以为她不说,就不代表我这个老头子,不知道。”可是周山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冷言冷语。
“江月既然想害小慈,那她就要接受被拆穿的代价。”他冷漠看着眼前的人,这个谎言早在五年前就该揭开了:“你这个做母亲的为什么要如此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为何眼睁睁看不见,小慈在精神病医院待了两年,你为什么没有一点愧疚。”
她有些疯狂的喊着:“我为什么要愧疚,是我差点要死生出的她,她就算死也要给我受着,那是她应该得的。”
她回想到自己大出血生下了江慈,就好像天生江慈就是克自己,随后她又拿出手机,凑到了父亲床边,颤抖的手播着号码:“爸,你快联系小慈,让她撤诉好不好,她一定听您的。”
他不语,扭过了头。
“爸……”她喊着,全身都叫嚣着:“您不能要了我的命。”
“爸,你只要打一个……啊……”她疯狂的拉着周山的手,不顾一切就要让周山打电话,周山又因病没有任何的力气,被掐的生疼,就在想要动怒的下一秒,周瑶被扔了出去,甚至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谁啊!”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不认不养20多年,你还有脸提他是你爸,给我滚!”眼前的老人,不动如松,气势逼人。
“你个臭老头……”她刚想喊着,就被进来的几人直接驾着出去,只有周瑶那疯狂的声音,在走廊回荡着,然后渐渐声音一点也没有:“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敢要碰我,我,我的一定告你们。”
“回来都不告我,太见外了。”他坐了下来,眼里有些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