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我弯下腰,伸手抚摸它的头颅,那狼却站起来,抖了抖毛,一下挣脱了我手上的锁链,朝我猛扑上来,巨大狼嘴一口叼住了我的脖子,尖利犬齿直抵咽喉。

我惊醒过来,一身冷汗,摸了摸脖子。

窗外传来阵阵雷鸣,光线忽明忽暗,过了半晌,我才慢慢清醒了一点,听出来,不是打雷,而是册封大典的烟火,皇帝的婚姻要持续整整七日,普天同庆。

我口干舌燥,竟一时发不出声音来唤宦侍,只好自己伸手摸索榻边的茶水,却听见旁边一声杯子磕碰的响动,不由一惊,侧头看去,便见黑暗中一对幽绿的光点若隐若现,想起梦中之景,饶是我胆子极大,也吓得打了个激灵。那光点却越凑越近,恰时窗外一亮,照出了榻前人影,又暗了下去,将他隐匿起来。

茶杯被递到嘴边:“皇叔,喝水。”

我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独儿?你怎么半夜三更的跑到这儿来?”

榻面往下一陷,是萧独坐了下来,黑暗似乎使他大胆了许多,没有之前局促。我嗅到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而妖娆的香味,好似宫女们用的那种苏合香。

我敏感的猜到了什么萧澜莫不是赐了侍妾给这小狼崽子了?

他不但不罚他,反倒赏他?

十四岁,与我初次接受侍寝时一般年纪。

“我.....睡不着,想跟皇叔说说话。”萧独声音嘶哑,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刚刚经历过一番情i事。我心下更加了然,不禁暗暗一哂,许是小狼崽子头一回接触软玉温香,不知如何是好,那侍妾又过于主动,将他吓得半夜落跑了。

越想越是有趣,我揉了揉他脑袋,戏谑道:“你身为皇子,繁衍子嗣是大事,这方面也是一门学问,有空去藏书阁找本春宫秘谱,莫要叫你几个兄弟取笑你。”

萧独被烫着般的躲开我的手,好一阵沉默,我刚想开口赶他走,他却卧下来,竟然掀开我的被褥钻了进来,我愣了一愣,没想到他如此放肆。萧独蜷成一团,硬挤到我身边,一只手还攥住了我的腰带,头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

“皇叔......别赶我走,父王命我与侍妾生个子嗣冲喜御病,可我还未成人......”

我恍然大悟,失笑出声这小子还未遗精,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这小狼崽子这般依赖我,也未尝不算桩好事,我心里盘算起来,日后,我可寻个机会将自己挑中的女子托人引到他身边去,撮合成一对,将他掌控得更牢。

萧独不知我在想什么,闷声闷气地表达不满:“皇叔!”

我止住了笑,看看身边的萧独,只觉这我们这二人挤在一张榻上实在不妥,正欲起身,却又觉一阵头晕,只好卧下来,睡个回笼觉。

耳畔气息渐渐变得均匀绵长,萧独似乎睡着了,我却辗转难眠。自禅位以来,我便再未与人同床共寝过,这小子又体温滚烫,熏出我一身热汗,我哪里忍得了有人这般扰眠,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萧独,萧独一下惊醒过来,坐起身子,屈起双腿,立刻,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漫了开。</div>

第39章鹰巢

此为防盗章,订阅比例满百分之40就可以正常阅读啦,感谢支持想想,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这般观赏过烟火了,是无心,也无暇。

我纯真的孩童岁月结束得很早,记忆中对烟火的印象,还停留在八岁生辰那夜。

如此想来,我生命中大部分的美好似乎也停止于那时。

我回想着少时岁月,怔怔仰头望了许久,待到烟火结束才收回神志,转过头,便猝不及防地撞上萧独幽亮的双眸。他如梦初醒地垂下眼皮,别开脸去,挠了挠挺拔的鼻子,似笑非笑地感叹一声:“皇叔看得很入神啊,是触景生情了?”

“哪儿的话,不过是给火光刺了眼,有点头晕罢了。”我信口胡侃。我不是个悲秋伤春的人,偶有的失态,竟给这不懂事的小子瞧了去,心下不免有些窘迫。

“哦?我还以为,皇叔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故人。”萧独歪过肩膀,靠近了些,“喏,嚼点这个,能治头晕。我在瀛洲打仗时,常用这个提神。”

一片不知打哪摘来的草叶被递到鼻前,一股辛辣又清凉的气味。

我抬起眼皮,才注意到萧独自己也叼了一片,叶片在他上扬的唇角处打着旋儿,痞里痞气的,与他一身正经华贵的太子装束形成了扎眼的对比。

我有点好笑,冷不防吸了一口,呛得打了个喷嚏,眼泪都流了出来,忙取了帕子擦上一擦,不料却将一根睫毛揉到了眼里,怎么也弄不出来,难受得直眨眼。

“皇叔眼睛里进东西了?”萧独将我手腕一握,关切问道。

我点了点头,他便道了句“别动”,一手托起我下巴,将我按在日晷上,低头凑近我的右眼,轻轻吹了口气。我眨了眨眼,睫毛顺泪水流了出去,脸颊一热,一个潮湿的软物若有若无的掠过了皮肤,萧独撑起身子,翻身坐了起来。

我摸了摸脸,回忆着那一瞬的触感,只觉得似乎是

被亲了一下。

这感觉令我毛骨悚然,审视起萧独来,却见这小子神态如常,反倒衬得我像疑心生暗鬼。我双眼一眯,心生一计,跳下日冕石台,踉跄两下,萧独一把将我搀住。我索性往他怀里一倒,扶着额头:“孤要晕了,你快扶孤回去”

说罢,我便闭上双眼,假装昏厥过去。

“皇叔?”

我身子一轻,被萧独拦腰抱起,疾步走下阶梯,厉声命宦侍传太医过来。

不知我是被抱到了哪个行宫,太医即刻便赶了过来,为我号脉。

“怎么样,沈太医,太上皇病情如何?”

萧独这一出声,我便微愕。

我不知这小狼崽子与宫臣说话原来是这般慑人,太子之威十足。

“回太子殿下,不碍事,太上皇身子有些虚罢了,得开些补药好好调养。”

“要什么补药,只管去尚药局拿,便说是我要的。还有,太上皇在我这儿的事,你亦不必惊动我父皇,明白么?”他尾音压得很重,任谁都听得出警告的意味。

沈太医是个循规蹈矩的老臣,吓得唯唯诺诺:“是太子殿下,臣这就去。”

“嗯,退下罢。”

太医退下后,萧独将宫女宦侍一并遣了下去。

而后周遭安静下来,一点声响也没有。

我闭着眼睛,却能感到他站在床边,双手撑在我脑袋两侧,慢慢凑近,呼吸气流吹拂到我面上,几根发丝垂落到我颈间,引起一片难以忍受的痒意。

我浑身僵硬,心下稍一迟疑,嘴唇一沉,便被堪堪覆住。

我心下震骇,没料他敢如此大胆,犹豫如何应对之时,齿关已被他舌尖顶开,缓慢扫荡我列列齿缝,下唇一痛,被一对尖尖犬齿咬住,轻柔地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