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1 / 1)

“我只想知道,你陪不陪我。”

余笙双手握起垂在身侧,身体崩着,防止泪水滚落她猛地眨了几下眼睛,等到胸口那强烈的酸涩感觉淡下去之后才开口:“我……”

季木清用力拽着她手臂,余笙没反应过来就坐在了床边上,季木清贴着她的时候那股香气逐渐浓郁,余笙所有拒绝的话都没办法说出来,她微张唇瓣,声音卡在嗓子口。

如鲠在喉。

季木清趁她茫然的时候抱着她,吻她。

余笙立刻惊醒一般准备推开季木清,却没成功,季木清双手环住她腰身,不算尖利的牙齿咬着她唇角,她不似以往的温柔缠绵,这个吻带着强烈的攻略性,余笙绷紧的身体在她如飓风一般的攻击下溃不成军,她刚刚推着季木清的手慢慢失了力道,然后――抱紧她。

房间里响起微弱的哭泣声响,季木清睁开眼,余笙脸上布满水渍,她停下所有动作,浅声道:“余笙。”

余笙没理她,只是在哭,慢慢的哭,声音很轻很细,却犹如铁丝缠在季木清的心上,勒的她脸色发白。

她拥着余笙的身体,抱紧她:“不哭了好不好?”

“余笙,你说没时间,我等你有时间,你说这段时间不联系,那我们就不联系,我都可以,我都可以配合你,但是我们能不能――不分手?”

余笙听到她委曲求全的话抽噎的更大声,她胡乱的用衣服擦拭脸颊上的泪水,下手有些狠,白皙的脸上被擦得通红,季木清抓住她双手不想再看到她这样,余笙身体依旧在抽噎,她抬起头,鼻尖通红,眼里浮着水光,季木清露出心疼的神色,开口:“余……”

余笙欺身上前,含住她未说完的话。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余笙想, 她还是没有办法和季木清分开, 不管她以后会不会半辈子后悔, 现在――她没有办法放下这个人, 她歪头看着已经睡着的季木清, 给她盖好被子,又将她额前碎发拨至耳后, 露出白净的额头, 她低下身,亲了亲, 才起身离开。

季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余笙没走,她在客厅里看电视, 听到身后有动静她转头,季木清穿着睡衣赤脚站在门口, 脸色苍白, 神色略微有些惊慌, 她看到余笙后松口气。

她还以为她走了。

余笙见到她衣衫不整醒了第一件事却在找自己,心里漫过暖流,她起身走到季木清身边, 穿过她从床下拿了拖鞋, 折回季木清身边时她弯下腰,半跪在地上, 动作虔诚。

季木清看着她头顶的漩涡一时无话, 配合她穿好拖鞋。

“去洗漱吧。”

“过来吃晚饭。”

和以前一样的态度, 季木清有些话堵在胸口,她不知道这是最后的温存,还是余笙想好不离开她。

她不敢问。

也不想问。

季木清沉默的进了卫生间,没多久又走出来,余笙已经将晚饭放在餐桌上了,和中午一样的稀饭,不过她炒了两个小菜,季木清的烧来得急退的也快,现在睡了这么一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她胃口不好,只喝了一点稀粥,余笙没强迫她多吃点,见她饱了说道:“茶几上的文件你看下,没问题就签了。”

是她们之前谈好的,余笙来之前检查好几遍,季木清看了几页,没什么问题,她就着余笙带过来的笔签名。

签完之后余笙也吃饱了,她起身收拾碗筷,季木清想帮忙,余笙让她去洗澡,发烧的时候她身上出了不少的汗,现在肯定不舒服。

季木清听到她催促却没动,余笙收拾好碗之后蹙眉:“不洗澡吗?”

“洗。”季木清抿唇:“你还走吗?”

终于问出来了。

一晚上的提心吊胆。

季木清神色平静又坦然,似乎余笙说什么结果她都能接受,只是紧绷的身体泄露她此刻的情绪,她还是紧张的。

余笙迟疑几秒:“不回去了。”

“我给李阿姨打过电话了。”

“木清,我晚上在这里陪你。”

季木清听到她的话松懈身体,心头掀起复杂的感情,她突然很想抱一抱余笙,就是现在。

她往前两步,站在余笙面前,伸手抱住她,很用力,用力到余笙感觉到腰部被攥着的生疼感觉,但是两人都享受这样的疼痛,谁都没有松手。

余笙也回抱了季木清。

客厅里的两人身影一动不动良久,余笙才拍着她后背说道:“去洗澡吧。”

季木清松开她,转身去了卫生间。

余笙收拾好厨房之后收到季秋文的信息,问她合同签了没,余笙想了会:“还没有,季副总在发烧,我准备明早让她签。”

季秋文回她:“尽快处理,以后她的位置就是你坐。”

余笙:“好的,董事长。”

简短的聊天之后余笙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刚转头,季木清已经冲好澡了,她穿着偏厚的白色浴袍,长发湿漉漉散在身后,余笙担心她刚病好的身体又冻着,所以从柜子里拿了吹风机。

季木清准备接过:“我自己来,你去洗澡。”

余笙却没把吹风交在她手上,只是插好电源之后按着季木清坐在沙发上,开始替她吹长发。

季木清的头发厚实,发丝柔软,不是自然的黑,余笙记得她的头发一贯都是这种颜色,别人都以为是染的,其实是天生的。

余笙动作不紧不慢,客厅里响着嗡嗡嗡声,电视里正在播放广告,时光静谧又安稳,季木清坐在沙发上,任余笙在身后拨弄。

半小时后,长发才吹干,余笙关掉吹风机,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上床后,她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拥抱在一起,相互汲取温暖,窗帘没拉,她们躺在床上闲聊几句,话题不知不觉深入,季木清盯着外面的月色问道:“余笙,你在想什么?”

余笙枕在她臂弯里,侧过身体,看向窗外:“在想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