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应宸有足够的耐心让他的妻子得到适应,直到那粗大如鸡蛋般的龟头磨着鲛人身体里敏感的一个点,只听鲛人突然受不住地叫起来,尾音发颤如同诱人的海妖。
他眼眸忽地暗下来,含着情欲的目光落在晏因纤瘦的背部,那根漂亮的脊柱因为瘦所以凸起的更明显,配合着两侧浅浅的腰窝简直美得要了人命。玄应宸手上重了些,捏着鲛人的腰窝深深操干进去,听见晏因轻轻“啊”了一声,便耸动得更快。
他能感觉到晏因是喜欢与他做这种事的,鲛人底下湿得不停流出水,淫液顺着白皙的大腿根往下淌,撞击的“啪啪”声也含着水。晏因呻吟的声音很软,和平时很是不同,带着股不动声色的撩人意味。
这场性事持续了接近两个时辰,夜过了一半,他们相拥着躺到床上睡去。
封偃再次来找晏因,是一个多月后了,这次他的目的很明确,要晏因动手杀人。
与以往不同的是,晏因这次拒绝了他,“我不想杀他,你再派别人来吧。”
他如今可没有以前那种天真,认为封偃真会为了自己放弃杀玄应宸这个决定,所以给了封偃这个提议。
这是晏因第一次忤逆他,封偃当即暴怒,表情阴冷地看着晏因:“你果真对他生出了情意不成?”
“我……我不知道。”晏因有些迷茫。
“别蠢了!”封偃没得到否定的回答,便知他动摇了,将所有残忍的话全说了出来:“你不是人,真当能与他长相厮守?他迟早会因为你是个异类而厌弃你,会像其他人类一样剥你的皮,抽你的骨,将你的血和泪利用到底!人类就是这样残忍。”
晏因被他的话吓到了,肩膀都缩了起来。
可出乎预料的是,晏因没有退缩,而是在短暂的沉默后,问他:“偃哥哥,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会与我成婚吗?”
封偃已完全被惹怒了,听了这话顿时嗤笑一声,冷道:“想做本尊的夫人?你凭的是什么?凭你在榻上那点勾人的功夫么?不过一个玩物而已,也敢妄想与本尊成婚?可笑!”
晏因脸色白了一下,其实早就知道了答案,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缩了缩指尖,鼓起勇气抬头直视魔尊的眼睛,坚定道:“我是对他动了心,就算他将来厌弃我,要对我千刀万剐,今日我也不会听从你的命令去杀他的,封偃,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将我们分开。”
封偃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坚决,一时间怔住了,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晏因是在他面前做了什么决定,他亲手养大的,那个胆小的孩子,如今竟然真的为了一个男人与他决裂?
“好!”封偃魔瞳泛红,幽幽冷笑,“几日不见本事见长,竟敢对本尊这般无理了,嗯?”
他说着,伸手抓住晏因肩膀,捏着鲛人的下颌重重咬了下来!
晏因吃痛,轻哼一声,反咬住他的嘴唇。两人都带着气,将对方咬出了血,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在口中。
而体力悬殊之下,晏因被封偃一把推到墙上,接着直接撕开了衣襟。
封偃一字一顿暴怒道:“本尊倒要看看,被操得高潮浪叫的时候,你还想不想得起你亲爱的夫君。”
第57章 有求于人才会这么软(剧情)
魔域,无烬山。
瞳慕灵穿过最后一道结界,进入昏暗的洞窟。
这洞窟之内有一片巨大的石潭,潭水漆黑深不见底,水面涌动着浓重的魔气。
瞳慕灵脸色极差,低声禀报:“尊上,人界修士齐聚沧妄海,似乎是意图进犯魔域,东、西两界的魔王已经带人前去应对了。”
自魔尊上万年前在上天界与那玄息上神一战后,魔界与其他界便维持着虚假的和平。每一个魔族内心都向往着嗜血的战争,被封偃压制了这么多年的本性,如今终于找到了杀戮的理由,想来那场面不会太好看。
瞳慕灵的血脉是九头蛇,自然也渴望着畅快淋漓地大战一场,可如今晏因生死不明,封偃又走火入魔失了控制,整个魔域内部都陷入了内乱,如果她此刻离开,底下那群蠢蠢欲动的魔不知又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可恨那该死的玄应宸趁晏因失去下落之际,还有心思带一群修士来进攻魔域,真真枉费了当初晏因对他的一片真心!
瞳慕灵恨得咬牙时,那沉寂的水面终于有了动静,“哗啦”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黑色龙首探出水面,睁开了两只血红的竖瞳。
“玄息!”
魔龙带着庞大威压的怒吼震得石洞摇晃,瞳慕灵踉跄着后退,继而重重跪倒,胸腔震荡着低头咳出了一口血……
那沉在水潭中的魔龙体积硕大,布满黑鳞的龙身慢慢浮上来,化成一道精悍的人类躯体,被黑袍包裹着依旧能从肉眼中感受到其雄浑可怖的力量。
封偃披着发,长发半遮住了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容,依稀可看清皮肤上蔓延着漆黑诡异的魔纹。
纵然是亲近之人,瞳慕灵此刻也不由得满脸惊恐防备之色,仿佛出现在眼前的不是自己万分信赖的主人,而是另一个与主人容貌相似的怪物。
这也难怪,只因这段时日封偃大多时候是完全没有意识的,见谁都杀,光是魔域城池都被他毁了几座,只有在提起“晏因”这个名字时他才会安静一些。
瞳慕灵当然不指望自己在封偃心中的分量,如果封偃此时意识不够清醒,她绝对会成为被魔尊此次发狂而失手杀死的蝼蚁之一,那她魔使的威名可就不保了!
就在瞳慕灵纠结于“跑还是不跑”的时候,却见魔尊看也不看她,嗖地一下,身影便消失在山洞中!
“尊上!”瞳慕灵起身,猜到他是去了何处,立刻跟了上去。
东南天际阴云翻滚,阵阵雷霆电光闪烁,城中百姓纷纷驻足观望,只见那粗壮的雷霆犹如在天上划开一道口子,人人都道是哪位仙君又渡劫了。
晏因立在檐下遥望着那片天际,心底隐约泛起几分忧虑。
只有他知道,那雷势并非渡劫所致,而更像是另一种异象天罚。
上一次见到这般情景还是封偃要杀林楚渝,任性的后果便是身负重伤,如今他又要做什么?不想活了吗?
晏因脸上浮现出迷茫的神色,封偃那种性子,违抗天道还能是为了什么?只能是忍得太久,想要释放天性了。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晏因转过身,看见元轲匆匆归来,手中拿着两串糖葫芦。
“要下雨了,怎么还在外边站着?”元轲的脚步缓下来,将其中一串递到他面前,“刚做出来的,我看着他们做的。”
晏因没接,抿了抿唇,随后转身往屋里走,同时扔下一句:“你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元轲收起笑容,捏着糖葫芦串而转了一下,缓步跟进去。
“近日外边发生了何事?”晏因回到屋里坐下,看着跟进屋的侍从,认真道。
他极少有这般严肃的眼神,突然间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