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
“偃哥哥。”
晏因半条身子趴在池边,望着远远走来的黑袍男子,桃花眼微微弯起,飞快地挥了挥手。
这片灵池是当年魔尊入上天界时,从枯竭的灵气沼泽附近分离出来的一部分灵流,他将它赠与晏因作为栖息之所,供养着这只鲛人成长,偶尔闲暇时会来这里散心。
在他眼里,鲛人除了比其他美丽的事物美得多,会讨人喜欢得多,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区别。封偃不知自己何时染上了这人族陋习,他不认为自己多么喜爱美丽之物,直到遇见这只深陷泥潭的小鲛人。
那种分明满身污浊却依然圣洁纯粹的气息,令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他将晏因带回魔宫,其实从未想过要把晏因如何,只是本能地对鲛人产生维护之心。
然而封偃终究不是个沉浸在情感中太久的人,这与其说是一种理智,不如说是无情。所以在整个魔域乃至晏因自己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的时候,封偃做了一个决定
“小鱼,想不想去人间玩玩?”封偃在池边蹲下,抬掌摸向鲛人潮湿的长发,立刻得到了晏因亲昵的蹭动。
“阿晏可以出去了?”小鲛人满脸惊喜,眸色明亮如星,“偃哥哥带我出去吗?”
封偃笑了,将他披散的凌乱长发捋顺了,耐心道:“偃哥哥最近很忙,不能陪你去,不过阿晏这一程不会太无聊,偃哥哥要你去杀一个人。”
“杀人?”晏因眨了眨眼,明显有些困惑,“那是很好玩的事吗?”
“好玩,”封偃挥袖,笑意里带着一丝阴冷,“自然是好玩的,就像偃哥哥平日惩治那些不听话的废物一样。”
“哦,”晏因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阿晏要去杀谁?偃哥哥交给我就好了!”
“剑宗宗主,”封偃平心静气地弯起唇角,眼底毫无温度,“玄应宸。”
水池“哗啦”一阵响,晏因浑身光裸地跳起来,光着脚落在封偃面前,池岸边满地碎石子,将他脚底划破了皮,封偃沉着脸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何时才能记住,落地要穿靴。”
晏因仿佛不知道痛,边傻笑边抱住男人颈项,凑过去在魔尊脸上亲了一口。
“mua~”
送走了晏因,封偃站在魔域边界,面上笑容逐渐转为忧虑,但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
“尊上,属下不解,明知此去凶险,您为何一定要阿晏去?”
瞳慕灵深深望着晏因风风火火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结界之外才收回目光,低声请愿:“属下愿意……”
“别蠢了。”
封偃冷声打断她:“你知道鲛人才是这世上最能克玄息的东西,只有鲛人才能让他永远消弭于世间,你又是什么东西?”
“当年与玄息一战,是本尊低估了他,才落得被天道禁制所挟制的下场,现今本尊束手束脚实在不爽,玄息……我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魔尊身上威压深重,瞳慕灵腿一软重跪下来,只听他冰冷地道:“既然他陨落了,那就只好将他的转世也一并除了,才解我心头之恨。”
“可……万一不行呢?”瞳慕灵望着魔尊毫无动容的脸,她好像永远猜不到自家主上在想什么,“万一阿晏出事呢?”
封偃不答,负手遥望着魔域血红的天穹,半晌,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我养了他那么久,如今该是他报恩的时候了。”
第44章 背着主角受偷情(攻一h,强制性爱)
死了,已经死了。
人已经死了。
殿中静坐的白衣仙君慢慢闭上眼,沉默的呼吸微微颤抖,多年前的锥心之痛再次袭上心口。
结界中传来巨响,挣扎间红线割破了鲛人的皮肤,腕间传来一阵刺痛,晏因牙关紧咬,将伤处覆上一层坚硬的鳞片,几次想要起身冲破层层禁制,却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弹回了榻上!
“放我出去……”晏因力竭地叫喊着,“我不要你的可怜,不要你来救我,你难道忘了我对你做过什么吗?”
当年被蛊虫侵蚀的割心之痛,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恨了吗?
“那是我这一生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照渊仙君清冷的嗓音微微沙哑。
晏因忽地愣住,刹那间脑子里炸开似的震荡起来,嘴唇微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一道人影逐渐于虚空之中显现出来,那人雪色袍角轻荡而起,转瞬便来到榻边。晏因望着他,眼里浮现出不屈的恨意,鲛人耳鳍充斥着愤怒的红。
玄应宸却仿佛看不到似的,伸手擦去他额间的汗珠,动作温柔而认真,他如同面对一个顽劣的稚子般哄道:“你听话些,不要闹了,只需半月,你的身子便能好起来。”
腕上的伤口随着一股暖流渐渐愈合,连一丝伤疤也未留下。
晏因痛苦地偏过头闭上眼,似是厌恶极了,不再看他的脸。
男人微凉的大掌缓缓抚过胸膛,落在那两粒小巧的乳尖上,鲛人情绪激动下的反应异常明显,乳头硬挺似红豆一般,就连性器都半勃着,稍稍触碰便颤动吐出透明的露珠。
晏因的呼吸乱了,那人的手不断在他身体敏感地带四处作乱,一会儿捏捏他的乳首,一会儿握住他的肉棒套弄,还过分地将半截手指插进他雌穴里去……
他这副身体本就是易动情的体质,那修长的手指在穴肉中抽插了十余下,骚穴内便淌出一大股湿热粘稠的水,小穴翕张迫不及待地渴望着更粗大的物件进入。
“湿了。”玄应宸把沾满淫液的手指伸到他面前,“我的小晏今日兴致这么高吗?”
晏因不答,屈辱地将半张脸埋在枕间,体内热浪随着身上不断的撩拨再次翻涌而起,他紧咬着唇,控制不住从唇缝里溢出一声低微呻吟。
金铃静了不过一刻便再次响起,“叮铃叮铃”随着红线晃动不停。
低矮床榻剧烈摇晃,随着“啪啪”的撞击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榻边纱幔垂落,勾勒出两道亲密交缠的影子。鲛人脆弱的哭声断断续续从里面传出来,混着男人情欲中隐忍的粗喘,将整个房中蒸腾出无比暧昧的热度。
林楚渝坐在殿前石阶上,许久没有听见里面的动静,天色渐晚,火红的日光自遥远山巅落下,他望着远处万千霞光,在敲门和离去之间纠结不已。
直到听见一声铃响,林楚渝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叹气,他站起了身,转而回到紧闭的殿门前,抬指敲了敲。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