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现在的小孩怎么精力这么旺盛?即将步入25岁的晏因心想,他好像真的有点吃不消。

“哥哥累了就睡一会儿。”梁栖如愿做了两次,此时神清气爽,鼻息凑近哥哥后颈吻了吻,“我起来收拾一下,给哥哥准备早餐。”

“今天……今天你……晚上……睡……客房……”晏因迷糊地留下一句,便彻底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梁栖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不由轻轻一笑,喃喃道:“今晚不闹你了哥哥,我不想睡客房。”

……

晏因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感觉身上酸疼得厉害,他刚起身下地,还没来得及缓过腿软的劲,便感觉腿间酸麻的隐秘器官有液体流出,大股浓精顺着腿根滑下来,滴到地板上。

晏因低头一看,忍不住骂了句“小没良心”,连事后清理都不知道做,还让他睡在湿漉漉的被子里,沾了一身腥味。

气恼地瞪了一眼满床狼藉,他也懒得去收拾,给自己冲了个热水澡缓了缓浑身的酸劲,出去的时候脚步还显得有点虚浮。

桌子上放着早餐,还温热着,客厅厨房都没有人,估计是有事出去了。

晏因把爱心煎蛋和火腿片吃完,端着一杯热牛奶去找手机,由于不怎么出门,他的手机经常会乱放,翻了半天才从沙发腿旁边找到了,里面有几个未接来电,今天早上的,来电那会儿他正在被窝里被少年按着操。

晏因没去深想是谁打来的,也没有回拨的想法,而是给梁栖发了个消息问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接着他站在沙发边等了好一会儿,但小孩都没有回复。

这时,门铃响起,提示有客来访。

晏因放下手机去开门,开之前还往可视门铃那儿扫了一眼,然后愣了一下,居然是傅弛和孟淮舟?

这两个人怎么会一起出现?

晏因觉得事情有点魔幻,自己的前任和前前任站在门外,他不禁动作迟疑了。

但他真的很多天没见傅弛了,上次见面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傅弛就再也没找过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晏因犹豫了半天,还是把门打开了。

傅弛的脸色很不好,应该是没有睡好,眼里泛着浓重的血丝,看到晏因的那一刻,他脸色蓦地阴沉下来,一把攥住他的手把他拽着进了屋。

晏因被拽的晕乎乎的,但还是很快甩开了他,镇定地看着他以及和他一起进屋的孟淮舟。

“你们这是想干嘛?上次玩3p玩的食髓知味,所以打算入室强奸吗?”青年桃花眼笑眯眯的,却暗含挑衅意味。

傅弛冰冷的视线如刀子一般划过他的皮肤,看着他浴袍下裸露肌肤上红肿的痕迹,身上布满了性爱的气息。

傅弛克制着,语气还是不由得加重:“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几天不见,就这么迫不及待和别人上床?还让人搞成这样?”

晏因闻言看了孟淮舟一眼,只见孟淮舟目光落在他身上,喉头动了动,晏因往下一看,才知道自己是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完全遮不住小狗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吻痕。

他莫名有点心虚,随即没忘记挑衅,嗤笑着说:“我是饥渴啊,我的身体被你们搞坏了,现在一刻也离不开男人,你们是来一起干我的吗?”

晏因的语气轻飘飘的,尾音上扬,故意带了几分风尘味,仿佛他真的沦落成了一个堕落肮脏的妓子。

大概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傅弛沉默几秒,皱着眉道:“你……别这样说自己。”

与此同时孟淮舟走了过来,轻轻揽住他的肩膀,低声下气地说:“别生气了好不好?那天是我们的错,不该那样对你,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如果可以选择,我怎么舍得让别的男人碰你一下呢?”

这话倒是真的,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和其他人共享自己的妻子,虽然他只是个前任。

不过那是在世界没崩的前提下。晏因现在深刻怀疑这两个男人的脑子已经崩的不正常了。

想了想,他说:“我并不是在意那件事,你们两个对于我来说都只是前任而已,如果你们是为了那件事来求我原谅,那我现在只想说,我不想和你们谈那件事了,就当没发生过吧。”

“我们好像一直没有认真坐下来谈谈我们的关系,晏因。”傅弛冷静了一些,打断他说,“最初不是你来找我复合的吗?”

“我是还喜欢你。”晏因叹了口气,“那时候找你是想和你重新在一起,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囚禁、折磨、日复一日的强奸,我知道你还是很恨我,所以不惜用这种方法自降身价也要羞辱我,但是过了那么久,我觉得至少你已经消气了,或许我该拥有自己的生活。”

“我是甩了你一次,不是杀了你全家。”晏因说完还有点好笑,接着又摇了摇头,“别再来找我了傅弛也包括你,孟淮舟,你们两个在我这里已经是过去式,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找一个新的恋人,发展一段正常的关系,我不想没完没了地在那些烂透了的往事上消耗人生。”

不知道是哪个关键词刺痛了对方,傅弛呼吸突然很沉,布满血丝的眼眸中透露着病态的狠意,“晏因,对你来说,我们的曾经是那么让你讨厌的吗?”

所以你可以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舍弃我……

晏因看着他眼里的恨意,很莫名的,出了几秒钟的神。

“宝贝,如果你想好好生活,不一定要离开我,我很有信心能给你幸福和安定的。”孟淮舟突然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我可不觉得我是你的过去式,亲爱的,别忘了,我从头到尾就没同意过分手。”

“再说……你怎么知道你现在找的人就一定靠得住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傅弛。

傅弛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很紧,稍稍平复了片刻,才说:“给他看。”

晏因注意到,这两个人对对方的态度有点奇怪,似乎和谐又似乎有点针对的意思,看起来更像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暂时达成了合作关系。

“看什么?”晏因看向孟淮舟。

后者拿出手机,翻了几下,递到晏因手里,解释道:“这是外婆生日那天酒店的监控,那天房里的香薰不对劲,我后来找人检验了一下,里面有少量的助兴剂,我当时去找你的时候没有察觉,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晏因看了一眼监控影像,刚好是那天他们所在的房间楼层,视频中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推着工具车进了房间,大概十五分钟后出来,悠哉悠哉地哼着歌离开。

晏因感觉心口发凉,盯着手机有些发怔,少年的哼声从模糊的视频中传出来,是梁栖经常会哼唱的旋律。

大概是怕他误会,孟淮舟很快补了一句:“我是很渴望拥有你,但是宝贝,我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看了一会儿,晏因把手机还回去,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等到他再次开口时,嗓音哑的厉害:“只有这一个视频吗?”

“当然不是。”孟淮舟说,“我把那天撞到你的人叫过来问了,他说是有个长得很乖的小男生给了他一千块,让他想办法弄脏你的衣服。”

“一千块……”晏因倏地笑了,似乎在感叹他自己的清白只值一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