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晏因接过,却没有喝。

凌择是个沉默的性子,此时却破天荒地问了一句:“新婚第二天就出远门,哥哥,你是在为他们的离开难过吗?”

平淡的声音,看人时略带委屈的眼神,一副有更多话想说的样子。

晏因看他这模样,心里微微发软,把杯子里的牛奶喝下去,自认为善解人意地说:“联盟刚刚成立,眼下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难过。”

他握住了凌择冰凉的手,“倒是你,看起来比我还不高兴。”

凌择没有否认,直白地道:“昨晚……我比他们都少了一次。”

晏因:“……”

敢情原来是惦记着这事儿呢?

晏因快要被气笑了,他在这心烦意乱,这小鬼居然满脑子都是床上那点事。觉得不公平了,自己爱他比爱别人爱的少了……

“哦,”晏因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感觉自己正在哄孩子,“那你想怎么样啊?小鬼。”

凌择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说:“你要补给我。”

晏因把空杯子放回桌上,叹了口气:“可是你哥我现在屁股疼的站都站不起来。”

凌择闻言反手握住他,把人从椅子里抱起来放大腿上,从背后环着他,埋头在爱人肩窝里,声音闷闷的:“那你抱我一下。”

“现在不是你在抱着我吗?”晏因摸狗似的,摸了摸凌择的头发,指尖在柔软发丝间绕着玩儿。

“那……你叫我一声老公。”凌择得寸进尺。

许是没抱希望晏因会答应,他埋头在老婆颈窝里蹭了蹭。没想到晏因居然一点也没犹豫:“老公。”

凌择一僵,继而猛地偏过脸,不轻不重地咬住了晏因的耳垂,惹得晏因敏感地颤栗了一下。

等到晏因意识到自己被推到了椅子上跪着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的裤腰被拽下,一根粗硬滚烫的东西顶开了臀缝,凌择两只手握紧了他的臀,激烈耸动腰胯,粗长肉刃磨着晏因的臀缝和腿根,在里面肆意进出。

晏因昨晚被他们折腾的厉害,底下两个小穴都肿得可怜,擦了药,好不容易舒服了些,现在又要被磨,晏因既疼痛又舒服,仿佛不是被奸着腿根,而是被插进去搅了一遭,没一会儿就被撞得惊叫着射了出来……

一周后,周决野和牧盛遥出差回来时,凌择已经载着他们的新婚妻子出岛度蜜月去了。

新联盟成立的第101个年头,人类科技发展迅速,陆续迁移至资源更加肥沃的星球。那一年周决野熬死了联盟长官,坐上了新联盟的头把交椅,牧盛遥继续埋头在他的研究室,而凌择亲手杀了复制人反叛组织的老大,收服了这群不安分的家伙。

那年他们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晏因怀孕了。

其实以晏因的体质原本是不可能怀孕的,双性人的受孕率比普通人低得多,而他还是个复制体,如果不是牧盛遥多年的努力,为他研究各种各样优化身体的药剂,他们也不会得来这个孩子。

三个男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异常兴奋,思考晏因怀孕那段时间是谁陪他比较多,然而他们和老婆温存的日子是混乱的,很多时候是一起抱着老婆胡闹,即便推算出日期也无法确定孩子究竟是哪一位的。

为了抢夺孩子的冠名权,三个大男人差点大打出手,最后是晏因淡定地宣判了答案,孩子是周决野的。

周决野开心了,凌择却黑着脸,问晏因怎么能断定不是他的?那晚他和周决野都射在里面了。

晏因说:“我自己看的。”

他告诉他们:“其实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没告诉过你们,我是有异能的。”

他看向凌择,明明过了那么多年,两人初次相识的场景却清晰的像是昨日:“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发烧昏迷了吗?”

凌择:“就是那时……”

他当然不会忘,那是他和晏因的初夜,彼此甚至是不带任何情意,完完全全为了取暖而发生的。

“那时候我并没有发现,因为我的异能和你们都不一样,它有些……”晏因迟疑着说,“过于强大了。”

在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前,周决野的“异能复刻”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异能,尽管复刻他人的异能会因为时效而减弱,但经过进化,他现在甚至可以强化复刻过的异能。

可晏因并不是喜欢夸张的人,他说强,就证明是真的很强。

三个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差,比周决野的异能还要强……那就只有近神的力量了。

下一秒,晏因的话让他们彻底白了脸色:“就在我死的那天晚上。”

他看了看周决野和牧盛遥,笑了一下:“你们都不记得了吧?只有我还记得,那天我被你们带去属城,路上遇到了丧尸潮,”

顿了顿,他的目光对上周决野,“所有人都下了车,只有我和阿遥留在车里,由张卓保护。”

“……后来呢?”周决野嗓音艰涩地问。

“后来?”晏因眼神空茫了一瞬,平静地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猜张卓应该挺恨我的,因为那时候我差一点戳瞎了他的眼睛。”

“所以那天他打开了门,想把我踹下车。”

周决野嘴角绷紧,指腹摩挲着侧腰,那是一个习惯性的摸枪动作。

凌择沉默着,实际暗暗握紧了拳,那个该死的垃圾,伤害了他的哥哥,还活的那么得意。

他得想办法,把那个垃圾引出来,剥皮抽筋……

“他失手了。”晏因没有发现凌择的异常,接着说:“他又不是我的队友,我怎么会信任他?在他有企图的时候我就察觉了,所以最后被踹下去的是他。”

“只不过我没想起来,他身上是有武器的。”晏因说完就闭了嘴,显然那之后的回忆并不是多么愉快。

“我以为我死了,可是等我睁开眼,又回到了那一夜,阿遥带着我从基地逃走,”想起那件事晏因就感到讽刺,“阿遥受了很重的伤,嘱咐我快点跑,不要回头,那些人不会对他怎么样。”

“然后……我在将要恢复自由的时候,被你挡住了路。”

“别说了……”周决野低声打断晏因,那是他一生中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