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两?人身姿挺拔坐在马上,一个深邃锐利,一个清冷明秀,简直不要太养眼。
“瑞王殿下旁边那位是谁?”有人在人群中低语。
“你不知道?定国公次子,刑部侍郎虞恺。”
“天,美男的旁边还是美男,他也就比瑞王殿下差那么一丢丢吧,我愿意退而求其次嫁给他!”
“想得?比长得?还美,用?得?着你退而求其次?没听说吗,当初定国公一家刚回京时,上定国公府提亲的人,都要把定国公府的门?槛踏烂了,也不全是要求娶瑞王妃的,还有说亲与虞二公子的,结果人家一个也没看上。”
“长成这样我也谁都看不上。”
虞悦失笑摇头,这些人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八卦,有谁关心一下后面的囚车吗?
“诶,来了来了,谁是益州司马?司马东西,看老?娘不砸死你!”
“管他谁是谁呢,在囚车里的都是祸害我们百姓的臭虫,砸就完了!”
天上交错飞起臭鸡蛋烂菜叶,还混杂着一些臭鱼烂虾,精准地砸到囚车上。周围护送的官兵也不制止,默默退避三舍,让百姓们肆意砸,只要别波及到自己?就好。
梁璟行至茶馆前,心中微动,心有灵犀般抬眸望去。
虞悦对上他视线两?息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看热闹,完全忘记隐蔽了。大骇,红着脸一个猛子扎下去,埋头躲到窗子下。
出门?忘看黄历了,今日黄历是不是说不宜出行?
梁璟看到少女堪比川剧变脸的变脸速度,和急忙找躲的慌张身影,嘴角微微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久不见。
他噙着笑意从?空无一人的窗子收回视线,继续向前驶去。
虞恺瞥到他微妙的变化,随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那里空无一人,有什么可乐的?
梁璟要先进宫述职,虞悦紧赶慢赶回府更衣,悠闲地躺在院子的摇椅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就这样假装了一个时辰,虞悦坐不住了,“啪”一下把手中一页未翻的书扔到石桌上,对绣鸢道:“述职要这么久吗?从?他进城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从?皇宫回府也就一刻钟的功夫。”
“也许是陛下许久不见王爷,欢喜得?紧,又立了这么大功,自然?多留会儿。”绣鸢安抚道。
好吧,这样说来也挺合理的。
一直到了晚膳的时间,梁璟才风尘仆仆回府,一下马车就看到门?里站着那道让他魂牵梦萦的倩影,假装不在意地走过去,问道:“你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明知故问。
“路过。”虞悦眼睛都不眨地吐出两?个字。
“路过?”梁璟不解道,“府门?在中,你的院子在东,我的院子在西。你既是路过便是从?东往西去,莫非是要去我的院子不成?”
虞悦的睫毛慌乱轻颤,“谁要去你的院子,我,我是要去正殿。”
正殿只有重大事件或节日才会开启,梁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他的目的不在此,也完全知道她在瞎编。
“哦,好,那你去吧,我先回我的院子了。”梁璟一副完全相信了她的胡话的样子,事不关己?地抬腿往西走去。
“我,你,”虞悦完全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一瞬间语无伦次,目送他潇洒离去的身影,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绣鸢,“他……”
“他什么意思啊!”几次深呼吸后,她终于忍不住咆哮出来。
拐角处的梁璟听见少女愤怒的吼声,浅笑出声,温柔的双眸中闪着狡黠的光芒,看得?千吉一愣一愣的,忐忑开口:“王爷怎么突然对王妃这个态度?”
梁璟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懂不懂?”
千吉呆滞地摇摇头:“不懂。”
跟姜太公和鱼有什么关系?
“小别胜新婚……算了,这个你更不懂。”梁璟哀叹一声,一副顾影自怜的样子背手走开了。
千吉:……
他现在也想大吼一句:他到底什么意思啊啊啊!!!
*****
一大早,辰时都未到,绣鸢就被虞悦从?被窝里拖出来练武了,绣鸢哈欠连天地站在院子里,又打了一个哈欠后,苦哈哈问道:“姑娘你没事吧?现在还没到辰时呢!”
平日里虞悦和绣鸢的练武时间是辰时二刻,雷打不动地练了十余年,今日怎么突然?提前了?
“先练了再说。”虞悦一脸严肃。
绣鸢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没有犹豫:“来。”
两?人你来我往间招招致命,却?都收着些力道不至于真将?人重伤。
没过一会儿,虞悦被绣鸢反剪双手按在石桌上,哀嚎道:“哎哎哎,轻点儿,不练了不练了呜呜呜。”
绣鸢松开根本没怎么用?力的双手,无奈道:“姑娘你到底怎么了?打得?心不在焉的,我只用?了五成力你都接不住。”
虞悦活动着两?侧肩膀,盘腿坐在石桌上,一张脸皱成一团:“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心烦意乱,昨晚一晚上没睡着觉。”
“姑娘明明就是在想王爷为?什么回来后性情大变。”绣鸢一语点破。
虞悦眼睛一亮,找到知音般感动:“是吧!你也觉得?他性情大变!”
绣鸢点点头:“确实,以前王爷时不时就找由头来姑娘院子里,连过来看看姑娘院里的兰花长得?好不好这种理由都能找出来,难道是分开太久生疏了?”
是这样吗?虞悦挠头:“可是我和你分开两?个月再见也不会生疏啊,况且前一个月他还给我写过那么多信,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