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通病,没人会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睡在枕边。
“不然你觉得呢?我不该报复么?”姜予初笑着看他,身体微微回暖。
她睚眦必报的性子燕珩了解,不管时隔多少年,当初受的委屈总要讨回来。
“该。”燕珩轻轻吐出一个字,手指移到她的手臂,那里的伤口深,纱布还没拆,“明天陪你去拆掉。”
姜予初垂眸,手臂动了动躲开燕珩的抚摸。把手往里侧了侧。
“你遮什么?”一个简单的小动作没能逃过燕珩的眼,他抬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是躲,不是遮,”姜予初把手臂摊开放在燕珩面前,“你摸的我痒,躲一躲还不行了?你想看那就看。”
瓷白的小臂内侧青色的血管脉络分明,靠近肘关节的里侧一只小猫慵懒地躺在那,旁边几个潇洒的英文字母组成一个季节――winter。
这个纹身燕珩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所有纹身皆有意义,不知道姜予初的纹身蕴含着怎样的深意。
他没问过,姜予初也不曾主动坦白。
“我想看的不是这,”燕珩凑近亲了亲姜予初的唇角,拍了拍她的脸,下一秒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去洗澡。”
一如多年前的那一晚,燕珩格外狠。
对于燕珩这种一有不痛快就在床上折磨人的癖好姜予初实在不敢苟同,明明是个头脑精明的生意人,怎么总是粗鲁的像个没进化的野兽。
迷迷糊糊之际姜予初感觉到手臂被燕珩牵起揽着他的脖颈,不知道是他自控力太好还是存留着些微的人性,情|欲当头还能顾念着她是个伤者。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姜予初早已睡过去,燕珩拨开她脸颊上的长发,定定看了几秒后把人抱起来到浴室洗了洗身子。
洗澡的时候姜予初都没太大反应,看来是累得不轻。
简单擦干净后燕珩把人抱回床上,台灯微弱的光线洒在床头,映衬的姜予初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莹白。
燕珩看了会,俯身亲了亲姜予初的额头,然后起身走到客厅。
火苗轻舔香烟,烟雾徐徐,氤氲缱绻。
燕珩坐在沙发上抽完一支烟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深更半夜还不睡觉的除了猫头鹰也就只有酒肉池林的贺晋安了。
“大半夜的你不搂着女人睡觉给我打哪门子的电话?”刚一接通,震耳欲聋的音乐顺着听筒传过来。
燕珩眉头轻蹙把手机拿远了些,“找个安静的地方,有事说。”
那边咕哝了两声,很快音乐声消失。
“有屁放。”贺晋安说道,“小爷忙着泡妞呢。”
“帮我查一下秦依凝最近的状态。”燕珩起身到厨房接了杯水,仰头灌了一口。
“这人谁?你新看上的妞?”贺晋安在电话里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可以啊燕珩,这才回国几天就腻了姜予初?终于打算换个女人玩玩了?”
“腻你妈,”燕珩爆了句脏话,故意揶揄贺晋安,“我和你不一样,朝三暮四,渣男一个。我专情得很。”
“靠,你他妈要点脸吧燕珩,这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么?你当我是你助理啊。”贺晋安吼了句。
“你当然不是助理,”燕珩说,“助理我要付工资的,你不用。”
*
翌日姜予初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感觉全身像散架了一般。
刚支起上半身就浑身酸痛地再度倒了下去。
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她深吸几口气,在心里把燕珩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
清晨的阳光刺破窗帘从外面溜进室内,姜予初小幅度翻了个身,还没完全翻过去人就被猛地抱起。
“醒了,我做了早餐,吃完去拆纱布。”燕珩抱着她走进浴室,把人放到盥洗台前面,“有力气么?没力气我帮你。”
姜予初看着他脸上促狭的笑容捏紧漱口杯,扯了扯嘴角,“燕珩,你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招数能不能省省,你不嫌腻,我都嫌烦。”
听了这话原本打算离开的燕珩走进了浴室,手臂箍着姜予初的腰肢,在她嫩白的脖颈亲了亲,“烦你也要给我受着。”
姜予初抬眸看向镜子,白皙的脖颈处俨然一道殷红的吻痕。
她抬手搓了搓,痕迹更重了。
“狗。”姜予初把牙刷塞进嘴里前轻声骂了句。
手臂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好,涂几天药膏痕迹会慢慢淡下去。
两人从医院出来,燕珩牵着姜予初,“明天有个慈善晚会,到时候你陪我去。”
又是慈善晚会,刚参加完娱乐圈的,现在又来一个豪门圈的。
这些人为什么那么热爱做这种表面功夫。
姜予初挣开燕珩的手,“我不会陪你去的,你找别的女人陪。”
“我不找别的女人陪,就要你陪。”燕珩打开车门把人往里推了推,姜予初半推半就地坐进车里,燕珩俯下身帮她系好安全带,“不要你和我一起进去,在我视线范围内就行。”
燕珩自然知道姜予初担心什么,两人的关系在国内没几个人知道。
而一旦被知道,对于燕珩来说没什么,但对姜予初影响会很大。
毕竟国内不比国外,尤其是娱乐圈,对这种事艺人们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