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1 / 1)

“这……不好吧。”雪铭竟也有犹豫的时候。以前看他杀人 从不皱下眉头,而今杀只鸟,他竟是目露担忧,“秋苒,它若真是鬼差,你杀他岂不是杀神?”

“怕什么?!”我说得分外响亮,一把拎过那只“大肥鸡”,“我看他既然躲到鸟的身体里,准是偷跑出来的,我灭了他的身体,他就只能滚回他的地府,免得给我们捣乱!”

说完,我就往外走。

“秋苒。”雪铭叫住了我,“他不过是要回他的耳朵,你还他就是。”

我知道雪铭为何要劝我不与鬼差为敌,并不是 他面对鬼神胆怯,而是他担心我将来到了下面受到欺凌。

我笑了,笑得如同天使:“放心,我搞完就会放了他。”

“搞……”雪铭平静的神情因为我的话而 扭曲,“你……打算这怎么搞他?”

“反正会很温柔的。”我朝雪铭眨眨眼睛,在他僵硬的神情中走出了房间。

房外月光明媚,空气清新。我提起了“大肥鸡”,“大肥鸡”惊恐地瞪着我,我温柔地看着他:“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并且让你难忘今宵。”

“大肥鸡”浑身一哆嗦,拼命挣扎。可惜他被我捆成 一团,哪里逃得掉?

第八卷 第三十八章 殇尘回来了

不说废话了,只更新,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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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此时已是夜半,船上依然有侍卫站哨。我将“大肥鸡”往自己斗篷里一藏,前往厨房的方向。

忘那些侍卫前走过,他们都用可疑的目光看看我,然后继续目不转睛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现在肖静的心思全部在医治肖云的身上,对周遭其他的事物都不再关心。否则若是平时,我和雪铭在她的船上,势必会有人暗中监视。

就快到厨房时,我看到了茅房。立刻,我改变了主意。我太无耻了。

附近正好没有侍卫,我就进了 茅房,但凤船龙舟就有,你总不能再凤主皇帝面前对着江河嘘嘘吧。

半夜三更,茅房此刻正好没人。一盏壁灯照亮整个茅房,以免你掉到不该掉的地方。

再次感叹,我果然很无耻。

我拿出了“大白鸡”,它无比愤怒地瞪着我,我将它倒提到一个茅坑的上方,它终于发现自己身处危境!

“说!你对殇尘做了什么?”

大白鸡别开脸,大义凛然,一副打死我也不锁的神情。可游移的视线里还是带出了一丝害怕。

“不说?!”我将手一下子放低,“那今天就让 你被粪淹死。”明显感觉到大白鸡的身体立刻紧绷,鸟头拼命往上。他剧烈摇头,两只眼睛竟然目露无辜,不知为何我仿佛感觉到它在说梵天不是殇尘,“你说那人不是殇尘?”

它拼命点头。

“放屁!不是殇尘你会跟在身边?少说鬼话!对了,你本来就是鬼。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会说了。”我再次放低,心里是真想把它扔进去,这辈子都 没像今天这么坏过,我唯一的一次坏就献给这只肥鸡,也算是他的荣幸了。

这中状况下大罗神仙都会慌张。

你可以将他们扔进火坑,扔进大海,随便扔进哪里,他们都不会惧怕,唯独这里,一旦掉进这里,他们将会遗臭万年因为他们要被其他神仙取笑千万年。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 被“仇恨”冲昏了 头脑,行走大师对我的一切都变成了浮云,理智被魔鬼控制,往日的淡定瞬间消失。根本不去考虑得罪神仙会有什么后果,或是杀了这只肥鸡那个梵天会如何。我只想将 他赶回他自己的世界里!

“小白跟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对他?!”忽然,一声沉闷的质问从身后而来,我停下了手,没有转身、即使之前只听他 说过一句话,我也记住了这个声音。这个已经是成年男子的声音,不再是当年那个少年,甚至嗓音还偏于柔和,没有出现少年变声时期的沙哑的声音。

完全不同的声音,但却 有着相同的质感。

“请放开小白。”虽然他用了一个“请”字,但已经是命令的口吻。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尽量让自己平静。看着这个我认为是殇尘的梵天,他微微有些愤怒,他的愤怒让我的心立刻酸胀不已,我居然在在吃大肥鸡的醋!我也愤怒地提起手里的肥鸡:“你要你的鸟?”

他微微凝眉,露出那副我十分熟悉的便秘的神情:“他根本就是我的。”

“咻~”一阵风,吹入这个并不大的茅厕,烛光摇曳了一下,大白鸡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他的得意再次让我失去了镇定。

我将手里的“肥鸡”再次往茅坑上一放,梵天的视线立刻集中在大肥鸡身上,面露担忧。我的心当即像是被尖刀剜了一样地疼,将“大肥鸡”狠狠扔向他:“还你的鸟!”

泪水在他抱住“大肥鸡”的那一刻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埋下头,匆匆从他身边而过。

“啪!”忽然,他扣住 我的手:“该死,你哭什么?!”

他……抓住了我?这熟悉的语气,还有他话语中带出让我熟悉的烦躁,是他!真的是他!

我缓缓转身,扬起已经眼泪和鼻涕 无法分清的脸,在他的面前,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只有在他的面前,我才会释放自己的软弱和悲伤。

他看着我拧紧了眉,脸也皱成了一团,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是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哎……你到底在哭什么?”

“你不认我,哇殇尘”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嚎啕大哭。

“喂!”他发了急,“嘘!嘘!”他想捂住我的嘴,结果手里是大肥鸡。他压低声音厉喝,“别哭了!”说是厉喝,更像是轻哄。

“恩。”我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后继续哭,脸皱地很难看。

他有些烦躁地爬梳了一下自己的短发,放开我的收对着我的脸指了又指,然后扬起手作势要打我,可是当他的手落下之时,却是插入我的后脑,将我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哭起来很让人倒胃口。”

“唔……”我抱住了他的身体,死死抱紧,“为什么不认我……”

“我……”他不再说话,陷入了沉默,他大大起伏的胸膛里似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又是一阵冷风刮如这个茅厕,终于,他开了口:“我们换个地方说。”他想把我拉开,我抱地更紧:“有什么关系,小时候我们不就 常在厕所里 商量要事。那时还有刘曦,小伍……”我陷入美好的童年回忆。

“喂!”他压低声音打断了我的追忆,我扬起脸看他,他看着我的脸就皱眉,

这里是肖静的船,这里是肖静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