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羽熙回到原位,挑挑眉:“这是要我回避?”他明知故问,而且生怕寒烟不知,寒烟转回目光看向我,我拿出了雪铭给我的信,他见信封上的字迹,心中了然。
我又看向冉羽熙,意思是雪铭这次的信是对我娶冉羽熙的回应。因为冉羽熙看不见,我又不方便口说,只得用眼神提示。好在寒烟的心七窍玲珑,他很快领会,可是却只是扬手遣走了小摇光。
小摇光长舒一口气,宛如这般日是他最难熬的时间:“我去拿水果。”
在小摇光离开之后,我略带疑惑的看向寒烟,冉羽熙笑着单手支脸,显然是不打算离开,寒烟笑着划出了手语:即是与羽熙有关,他应留下。
羽熙?几日不见,他们二人倒是越来越亲密了。
我皱皱眉:“既然如此,好吧。”我将信封推到寒烟面前,“你看看吧。”
冉羽熙微微侧脸,微闭双眸,手中烟杆在指尖悠悠旋转。
寒烟拿过信封,打开,就传来窸窸窣窣的纸张的声音,冉羽熙扬起了唇角,笑的有些狡黠,宛如已知我为何让他回避。
气氛开始变得沉闷,寒烟看着信纸双眉微蹙,他与雪铭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熟知雪铭的脾性。信封上的五个字看似是同意我娶冉羽熙,其实隐含警告。
“哦?莫不是雪大官人不同意秋苒娶我?”冉羽熙忽然开了口,让我和寒烟都为之一惊,同时看向他,他倒是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半分焦急的姿态,“这位大官人是怎么说的?我冉羽熙心中好奇。”他笑问我。我有些尴尬。
踌躇再三,再看向寒烟,他抿唇点了点头,我尽量用雪铭的语气说到:“要娶就娶吧。”
“哦?”冉羽熙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笑容更欢,宛如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有趣好玩的事,“大官人的醋意不小啊,可惜,我冉羽熙可不是这五个字就能赶出去的。”
一抹锐光忽然划过他的双眸,我和寒烟都为此担心,这是还没入门就要开战怎的?
“其实整句话关键就在那个吧字。”冉羽熙眼眸再次半弯,遮起里面闪闪的精光,“要娶就娶吧可以理解成为爱娶不娶,或是你敢娶,哎呀呀,秋苒,这位大官人好大的脾气,这是在威胁你啊。”
“......”不过就五个字,冉羽熙能说出那么多来。不过他应该知道,雪铭是不会同意我娶他的,当年他如此对我,雪铭恨他不及,虽然最后,又有些可怜他,可那时我还恨着冉羽熙,和现在的境况,全然不同了。
“呵呵......”他呵呵而笑,改作双手支脸,“秋苒,你这就回信,告知他你已选好良辰吉日与我成亲,他若忙于公务,无暇回来,你会让侧夫寒烟代为主持一切事宜。”
我一怔,这不是挑衅搓火嘛,这都什么时候了?!看向寒烟,寒烟垂眸思考了片刻,反是笑了。
“我保他见信立回。“冉羽熙优哉游哉地说完,笑看寒烟,寒烟笑着对我说道:先将雪铭激回,才有机会商讨羽熙进门事宜。
我恍然大悟,是啊,雪铭不回来,连谈的机会都没有。而我又不想上京去哀求他,毕竟我是主母,怎能变成夫管严,那我将来在家中如何立足?
冉羽熙依然呵呵轻笑,仿佛对付雪铭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他从未见过雪铭,却对他已经了解。我不禁好奇,难道是寒烟告诉了他?于是我问:“羽熙,你怎知这招对雪铭管用?”
他神秘一笑:“他若爱你,这招就绝对有用,爱你越深,回来越快。莫忘了,男人也是会吃醋的。待他回来,秋苒只消让我与他见面,莫要多言,我自会让他同意。”
“你不要乱来?!”我立刻提醒,冉羽熙这个人不按常规出牌,他是唯一一个我想不到下一步会怎么做的人。
“我怎会乱来?”冉羽熙妩媚地朝我靠来,声音里再次带出了沙哑,“秋苒如此喜爱那雪大官人,我怎会欺负他,我会告诉他,有些事要大家一起做,才更开心~~~”忽然,有什么趴上了我的小腿,像虫子蠕动一般,一点一点挠过。
抽眉角,冉羽熙不是用手就是用脚,我用另一只脚狠狠踩了他一脚,他的脚趾才停止对我的骚扰。可他依然百般妖娆地笑着。坐在对面的寒烟自然不知道我们在桌下的大战,依旧面带笑容地看着我和冉羽熙表面上的“交恶”。
“恩……我要回去想想对策,秋苒替我再陪陪寒烟。”他竟是要走,这让我有些意外,而且还嘱咐我留下来陪寒烟。
寒烟笑着垂眸,他这段日子很开心,因为多了个冉羽熙这么有趣的人陪他说话。
“阿骚~~~”冉羽熙懒懒地喊了一声,阿骚就晃了进来,秋秋一瘸一拐跟在阿骚屁股后面,当阿骚到冉羽熙身边时,秋秋也坐在了寒烟的白袍之下。
冉羽熙伸出了手,阿骚将自己的尾巴甩到冉羽熙的手心中,一人一驴之间的默契让人咋舌。
然后,冉羽熙笑眯眯地起身,再次对我说道:“秋苒放心,尽管将那雪大美人交给我冉羽熙~~”
我一个寒颤,听他这么说,我还怎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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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小冉怎么对付小雪,请等下章分解。^_^
第十五章 菊花与黄瓜
第一个孩子会是雪铭的。^_^这个可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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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冉羽熙与雪铭比武,那绝对不是雪铭的对手,当年在朝曦夜雨两人便有过交手,所以冉羽熙不会硬碰。他让我不要插手他与雪铭之间的谈判,难道他会用药?
冉羽熙用药是高手,从傲鹰前往天朝的路上,多少次他在鸠摩罗他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们迷晕,事后鸠摩罗和文修竟依然毫无知觉。
望着冉羽熙远去的背影,心中开始忐忑,即不知冉羽熙会用怎样的手段,又担心被雪铭察觉后,将冉羽熙一剑砍死。
有人将手覆在了我随意放在石桌上的手上,我略微吃惊地回眸,却是寒烟带着让我放心的笑容。他握了握我的手,应该是让我安心,然后他微笑着收回手。
我有些懵然地看了一会自己被寒烟握过的手,这还是寒烟第一次主动地碰触我。其实我和他如同巾帕,又如亲人,这种安慰性质的碰触,我不该多想。不过,寒烟的改变,是在冉羽熙来了之后,之前他即使有这样的心思,也是不会碰我的。
“这种事……应该我自己解决的。”我抬眸看向寒烟,他正将雪铭的书信放回信封,然后将信封放回我的面前,微露衣袖的双手划出了让我安心的话语:不要担心,羽熙不会乱来。
“哎,怎么可能不担心?还是我去跟雪铭说吧。”
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寒烟忽的用手语阻止我,我有些吃惊,看着他半天没回神。吃惊的不是他阻止我,而是他说出的这句话。
寒烟被我看地过久有些尴尬,问我:怎么了?
“哦。”我收回目光,“只是有些不相信寒烟也会说出这么男人的话。”
诱惑脸色微变,我立刻察觉说错了话,赶紧弥补:“其实寒烟一直都很好,真的不用改变什么。寒烟就是寒烟,变了就不是寒烟了……”
我本想让寒烟不要为了做什么男人而刻意去改变,却没想到我越说下去,寒烟的脸色越沉,忽的,他袍袖划过我的面前,有些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人呵护,已经够了!我是个男人,也想保护别人,而不是总被别人保护!
所有的话都卡在了我的喉咙口。他生气地别开脸,这次,没有转身,而是大力地划出他心中的话。就像冉羽熙说的,大声说出你想说的!
也就在这些话后,我恍然明白,寒烟一直在介意的是什么。不由得,我想起了文修,他也一直被鸠摩罗保护着,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中却是很介意,因为他不想像一个女人被别人保护。
虽然女儿国看似女尊男卑,但是对男人的要求和教育,依然是要有所但当,并且保护女人。这就是为何男人睡在床铺外侧的原因。在女儿国再娘的男人,也会为保自家主母而拿起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