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哦哟哟哟。”胖和尚伸出手指逗我的脸,我愤怒地瞪着他!和尚大叔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太监相!

可是,我惊然发现,这句话在我出口时,竟成了:“依依呀呀!”舌头极为稚嫩,而且非常不利索,要命的是,我好像没牙齿!

“哟!好强的杀气啊!”老和尚收回手,我继续瞪他。

“我看是饿了。”有一个脑袋出现在我的上方,是一个女人,她向我伸出双手,我继续懵然,这是做梦,从那个女外星人开始,就是做梦!

“喔~~~~”女人抱着我轻摇。

“师傅,什么叫太监相?”我听到了一个稚嫩的童声,女人是竖抱我,所以我趴在她的肩头看见了原来在胖和尚身边,站着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和尚。

小和尚一身朴素的蓝布棉袄,还有些破烂,落着补丁。肤白腮红,可爱地如同年画上的娃娃。

胖和尚啃着馒头笑看我:“不好说,不好说啊,哈哈哈。”

女人将我好像抱到了另一个房间,当帘子在我眼前放下的时候,胖和尚和小和尚都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的眼中,映入了一间很是破陋的茅屋,感觉像是穷苦人家。然后女人拉开衣领,我愣住,她要给我喂奶?

啊~~~~我尖叫,结果,一张嘴,那rutou就塞到了我嘴里,我欲哭无泪,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个梦一点都不可爱~~

我想咬自己一下,结果女人痛呼出声:“哎哟,孩子,轻点。”

“……”对了,我在喝奶,第一次喝到人奶。其实我小时候应该也喝过,可是那时真的只是个小婴儿,没有记忆。现在喝在嘴里,才知道人奶带着一股骚味。

“大师,我家菊花明明是个女娃娃,怎么会是太监命呢?”隐隐的,传来我最初听到的两个男人的声音。

“所以才说玄妙哪。多谢施主的馒头,贫僧要继续赶路了,明心,走了。”

“是,师傅。”

“大师请。”

怎么会?什么菊花?什么太监命?我不信,我绝对是做梦!我闭眼,我要醒,我要醒,我要醒……

第一章 雪夜入宫

感谢亲们的支持,无良定会好好YD,满足大家那颗荡漾的心,腐水即将铺天盖地而来,大家准备好了吗?哦呵呵呵~~~

*******************

七年后……

今天,是天朝怀德二十八年的大年三十,也是我入宫的日子,天下着鹅毛大雪,我冻得瑟瑟发抖。

我这个世界的爹娘拉着我瘦弱的小手,走在漫天大雪中,身后,是已经被大雪覆盖的脚印。

到处都是鞭炮欢快的响声,而我的爹娘,却是一路无言,我甚至可以听白雪落地的婆娑声。

他们,我的爹娘,要在大年三十这一天,把我卖入宫,做太监。

我开始相信命运,相信那个和尚大叔说的话!无论我如何跟命运抗争,也改变不了我变成太监的命运!

我用七年的时间去相信这一切不是梦,而是事实。

一岁的时候我撞过墙,可是因为人小力气小,撞不死。

两岁的时候,我跳过河,可是到没气的时候,我本能地游上了水面,那时村里的大婶就说我有河童保佑。

三岁的时候,我上过吊,结果村里的小娃以为我在玩,就跟我一起上吊,吓得村民们赶紧救人,从此对我避而远之。

四岁的时候,村里爆发了瘟疫,我很开心,以为终于要死了。结果,全村十几个孩子都挂了,只有我活着。

五岁的时候,放弃自杀,开始相信这是事实,不是梦。

六岁的时候开始努力回忆,整天神神叨叨,村里的巫婆说是因为我孟婆汤没有喝干净。

七岁……七岁入宫……

仰望黑夜中的白雪,以前,我总是想不通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很多本讲述宫斗的书,女主入宫的开头不是下雪就是北风萧萧?

现在,我明白了,此时更显我凄凉!老天爷,你牛,你是怎么应景怎么来啊!你真是人生中最棒的导演。

有人说,人生就像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我的杯具,就在投胎的那一天,被放到了我的双手上,让人郁闷,郁结,郁愤!是我自己选择的吗?可是美女给我填的那些表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转眼就站在了皇宫西边小门的门口,漆黑的夜,门口只有两个侍卫守门,显然这里是皇宫最偏僻的门。

“爹~~娘~~~我会乖的,我会挣钱养你们……”我对着这对生我养我七年的父母哭喊,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们这个决定,完完全全是错误的!

娘哭了起来,爹撇开脸,不看我。我只有拿着我的杯具,开始认命。

红色的宫门里,走出了一个老太监,手提宫灯,褐色的袍子,外面一件黑色的水貂大衣,看来,不是普通太监。

水貂毛上,沾着点点白雪,在宫灯橘黄的光芒中,莹莹闪烁。多么纯洁的白雪,多么温暖的光芒,即使天使,也不过如此。但是,那人却不是我的天使,而是改变我命运的人:一老太监。

爹咬着牙将我塞到那老太监手里,老太监摸了摸我的脸,阴阳怪气地问:“干净了吗?”

“干净了,干净了。”爹急急回答。

“恩~~看在你们心疼孩子的份上,才让你们自己阉的,万一不干净,就害了杂家了。”

“真的阉干净了,公公请看。”爹撩起我的袍子,脱了我的裤子,下身被纱布包裹着,纱布上都是血。

老太监看了看,心疼地点点头。

我心里很气,才七岁,就被老太监用视线猥琐了,这段记忆,将来绝对要彻底格式化。老太监伸手要来检查,爹紧张地不敢动,他还在赌,赌老太监摸不出我是男是女。

但是,我不想再给老太监摸,那会让我彻底崩溃。于是,我立刻捂住下身,哭着脸喊了一声:“疼……”

兴许是我的哭样太凄凉了,老太监的眼里,也心疼更深,在风雪中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头:“你们怎么不用绳子呢?这么大点孩子,用刀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