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当初我留下的用来羞辱他的那些文字,现在反被他利用,而且,还成功地让我心底产生了一丝内疚和心疼。我不是冉羽熙,没有他那般的铁石心肠,我无法对他那一身刺青无动于衷。
鸠摩罗拉起了我斗篷上的帽子,宽大的帽檐就遮住了我大部分视线,视野之间,只有夜刹油亮的鬃毛,和鸠摩罗抓着缰绳的像奶油巧克力的手指。
他的手心很粗糙,因为他常年征战,拿捏兵器。但是他的手背护理地很好,那是精油的效果。而且,他的手关节凸起,看着就十分有力,即使不用戴上助力的坚硬的戒指,他也能一拳打穿岩石。
“接下去就要露营,你睡着马车里不要随便出来。”鸠摩罗沉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听话地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文修的声音忽然从身边而来,我看向文修,他也是一身斗篷,将脸藏在宽大的帽檐之内。
“秋苒在马车里坐太久了,要出来透透气。”
“哦。”文修没有怀疑,而是笑着,“秋苒,之后的路就很危险了,不过你放心,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因为这句话,而使我心中温暖。文修不罗嗦的时候,是个很好的大哥。
入夜之后,便在茫茫草原上升起了篝火。我走下马车,遥望远方,如果继续往东,那么在七日之后,便可到当初行走大师圆寂的地方。但似乎听冉羽熙跟鸠摩罗他们说的,这方向是要发生变化了。
这片草原很安全,还不会有野狼,所以今天在赶路的时候,还碰到了一些游牧民族。冉羽熙和鸠摩罗他们继续说着行程,渐渐的,他们的声音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静静的风里,只剩下了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我不知站了多久,转身的时候,却看到冉羽熙独自坐在篝火边,笑眯眯地看着躺在篝火旁的鸠摩罗和文修。
他们,似乎睡着了。
一丝疑惑浮上心头,因为以鸠摩罗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再冉羽熙尚未睡着之前,先睡着的,因为他要提防冉羽熙。
“如果他们两个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忽然,冉羽熙转过脸,抬起下巴,妩媚而懒散地问着。
心中立时响起警钟,大步走回篝火边,果然,鸠摩罗和文修的睡容,都异常平静和安稳:“怎么可能?我明明把你身上的毒都取走了!”
“喜儿~~你没搜我裤子~~”他曲起一条腿,右手的手背垫在了下巴之下,撩人的目光充满了诱惑,“你更喜欢哪个,恩?”他懒懒地指向文修,“金丝猫,还是鸠摩罗?”
“你!”
他的手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一个健硕,一个温柔,恩……如果我是你,会选鸠摩罗,因为他能让你更快乐~~~”他暧昧地向我瞟来,我闭上了眼睛,冉羽熙的太平只是因为他没有找到机会。
“你与其中一人行那快乐之事,便能救他……”我在他懒洋洋的声音中,再次睁眼,“但同时,另一个也将在你们达到巅峰之时痛苦的死去。喜儿,这就是痛并快乐着~~”他细细长长的,苍白的食指划过自己嫣红的下唇,漂亮而饱满的唇在火光中反射出诱人的烛光。可是,他却是如此地阴毒,如此地险恶。
猜猜菊花会救谁?^_^
第五卷 第四十章 玩物的悲哀
这条路走完,妖孽依然被虐中。M体质的人,不虐不舒爽。
无良总是在想,如果这本书再出现一个S体质的人,估计就雷到巅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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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的火光里,是鸠摩罗和文秀平静的睡脸,在这一刻,他们都成了冉羽熙手中的玩物,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任何再厉害的人,都能在他那些常人无法想到的阴险招数中,败下阵来。
若是在没有踏上这段路之前,我可能会急的去揍冉羽熙,或是去选择一个人。
然而,当踏上这片草原开始,行走大师的谆谆教诲和明心总是平和的脸,就如电影一般,回放在我的眼前,让我的心境,也跟着时间的倒数而平静。
“是不是还有第三种选择?”我平静的看着冉羽熙,他扬起了唇,目光放/荡的扫过我的身体,娇媚而笑:“是,服侍我,救两个。”
缓缓走到他的身前,蹲下,他的神情出现了片刻的定格,一抹惊疑从眸底划过,转而,便是如同胜利的得意。
我抚上他的眼睛,他有些惊喜,漂亮的眼睛在我的指腹下本能地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你这双眼睛,看过多少男人女人的身体?”我的手指描绘出他那媚人的狭长的眼线,他的眸光从惊喜转为了怔愕。
然后,我顺着他的鼻梁而下,来到他那张比任何女人都要娇艳的红唇,抚摸轻压:“而你这张唇,又吻过多少男人女人,让他们为你神魂颠倒?”
他怔怔地,痴痴的看着我,他张开了唇,腥红的,濡湿的舌从唇中探出,那漂亮的软舌在火光中带出了莹黄色的水光。
他的软舌舔上我的食指时,我抚上了他干净光滑的脸庞,他在我的轻抚中,慢慢闭上了眼睛,就像是温顺的猫咪。取下它挽起的发髻,一头乌发便如瀑布一般落下,丝丝顺滑,在轻柔的夜风中轻扬。
周围是如此的安静,迷人的夜空之下,万籁俱寂,甚至没有昆虫鸣叫的声音,听到的,只有身边篝火里,木柴偶尔的爆裂声。
双手顺着他的劲项而下,抚上他的身体,随手扯开了他的衣衫,那总是宽松的衣衫便在我手下打开,微微露出了哪被刺青密布的身体。
他将那些墨汁永远留在了自己的皮肤上,平滑的身体显示出了那刺青师傅高超的技术,冰凉的肌肤,没有半丝生气,他在我的轻抚中,双手撑向地面上,纤长的颈项微微拉长,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果然还是喜儿的手最舒服……”
“是吗,可是,又有多少双手像我这般触摸过你的身体?”我对上他因为这句话而睁开的眼睛,那里面,划过一丝掺杂着太多情绪的焦急。
“还有,下面。”我抚上了他平坦的小腹,那没有刺青的小腹在我的手掌下起伏,我没有再往下摸去,而是继续平平淡淡的注视他,“你又进入过多少男人女人的身体?”
他立刻垂落了目光,撇开脸的同时,如丝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脸庞,将他所有的神情遮起。我再次抚上他的脸庞,他微微一怔,轻轻拨开他的发丝,将乌发顺在他小巧的耳后,贴上他如酥的耳垂,我轻轻地说出了一句话:“我嫌你脏……”
立时,他的身体陷入了僵硬。我微微拉开与他的距离,没有看他的表情,而是看向他的身后,“我即将是女儿国的子民,将会娶女儿国最美的男子为夫,所以,和你一夜风流对我来说还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你确实很美,很艳,但是,你太脏了,我不想要你。我现在愿意用自己的双手来触摸你,是因为你身上的刺青让我感动。”
我抚上他赤裸的,依然不失光滑的身体,高潮的极易让他的皮肤下没有半分凹凸感,只是此刻,那张艳丽的外皮是如此冰凉,而且,紧绷着。
“可是,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就像一件玩物。是的,你只是一件,漂亮的玩物。”忽然,那具紧绷的身体竟是在我的手心下轻轻颤抖,我微微有些惊讶,何以玩物两个字,会让他反应如此剧烈?
我侧脸看向他,他的侧脸浮上了死一般的苍白,他重重咬着下唇,那薄薄的血唇几乎被他尖利的牙齿咬破。
看着他陷入近似痛苦的表情,我告诉自己,别再说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将下面的话继续说完:“你将我的评语化作了刺青,在那一针针贯穿你肌肤的同时,你是不是兴奋着?快乐着?你享受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你不是玩物是什么?”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那是因为颤抖而变得短促的呼吸,他拿开了我抚摸他的手,竟是有些无力地站起,单薄的身体在凉薄的黑夜下,趔趄了一下,转身缓缓离去。
“我给你第四个选择。”我也缓缓站起,看着他停下脚步的身影,“给他们解毒,我会考虑赏你一夜。”说完我注视着他纤弱的背影,那及腰的长发顺滑平直地铺盖在他的后背上。
他静静地站立许久,垂下了脸,发出了一声苦涩的轻笑:“呵,他们没中毒,只是被我催眠了……”
“是嘛……”我放心地笑了。看来冉羽熙让人睡着的方法还真不少。
“你不是喜儿,不再是我想要的那个喜儿了……”静静的里,传来他忽然变得毫无生气的声音。我继续看着他的背影:“是的,喜儿已死,现在你看到的人,她姓菊,名叫菊秋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