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1 / 1)

沈簌说:“是吗,我还以为你们俩还有联系,毕竟你们关系之前那么好来着。”

张锴说:“好么?我怎么不觉得。”

“不好么,我记得你们一直都有联系,沈初这次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会不知道。还是我记错了?”

张锴耸了耸肩,笑容有些微妙尴尬,但也没说什么,就只是笑了下,沈簌也没追问下去,岔开了话题。

气氛微妙起来,一时之间大家都没说话。

倒是结束后,沈簌出来送张锴,张锴喝了酒,叫了司机过来,等的时间,沈簌和他说:“你要是还在和沈初联系,也请你帮我劝劝她,我妈妈对她做的事,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我无心伤害她,我想和她聊聊,你帮我带句话吧。”

张锴没吭声,其实在沈簌看来,他还是和沈初有联系的,刚刚故意当着沈父的面提这茬,俨然没把他当回事,他心里已经不爽了,只是没有表露出来,他崩了崩脸颊,点了根烟,咬在唇边,缓缓开口:“行了,不用兜圈子了,搞那么大的一个圈子,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刚刚忘记了,顺嘴提了一句不好吗?”

“沈簌,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

“我没有呀,怎么,你生气了?生气我提到沈初,你心疼了,还是因为什么?”

沈簌不明白,盯着他的表情看,唇角微勾,笑了笑,盯着他说:“你真的这么喜欢沈初啊,这么心疼她?”

“沈簌,你够了。”张锴制止她,他目光冷冷的,一阵风吹来,烟丝一明一灭,他缓缓抽了口,“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傻,沈簌,你故意当着你爸的面提沈初,说这说那的,你什么目的,你心里清楚,不过我劝你,别打我的注意。”

“你是替沈初生气,还是你自己生气?很奇怪?”

张锴扯着嘴角笑:“你要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又说不过,沈大小姐,你连自己母亲都可以利用,别说我,不对,别说你爸爸了,在你眼里,都是工具吧。”

这话一出,沈簌的脸色瞬间变了,往后退了一步,冷冷盯着他:“是又怎样,你能拿我怎么办?”  张锴啧了声,确实拿她不能怎么办,他们俩现在还是一条船上的,还在合作关系,左右权衡之下,他没再说什么。

沈簌说:“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了,我和你是一条战线的,只要我们俩立场一致,我的刀不会向你的,只是你如果要害我,我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你在张家的位置有我的一份功劳,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可真有自信。”

“我说的不是事实?如果不是我帮你运作,你以为你爸爸会器重你?”

张锴笑:“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把你捧在手心?”

“这倒是不用,我知道你也做不到,不过没关系,我也不对你抱有什么希望,只要你不影响到我的事就行,我能容忍你,但你只要影响到我的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张锴,我已经快什么都没有了,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到我,包括你,张锴。”

沈簌俨然是在警告他,她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狠劲,提醒张锴,别想乱来。

张锴扯了扯嘴角笑笑说:“如果我真跟你所说那样,和你对着干呢?”

“那你大可以试试。”沈簌还是那么自信,胸有成竹。

第335章 很好

张锴深深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抽完一根烟的功夫,司机也差不多到了,他扯了扯嘴角就上车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给沈簌,他上车后很快离开,沈簌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十分难看。

沈簌知道张锴不会尊重自己,他更不喜欢她,没有把她当回事,对她总是爱搭不理的态度,尤其是沈初出事后,张锴变得阴不阴,阳不阳的,好像跟她在置气。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沈簌心想他也掀不出什么风波,他要是想为了沈初和她翻脸,那他现在拥有的可不一定是他的。

沈簌想到这不免露出嘲讽的笑意,仍旧没把张锴放在眼里,张锴不就是个废物。

……

当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稀里哗啦的,沈初被雨声吵醒,还听到打雷声,吓得往贺致洲怀里钻,贺致洲也醒了,下意识搂着她的腰,轻声询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打雷了。”沈初说,她出事那天也是下雨打雷,她现在还是有创伤应激的,白天还好,阳光晴朗明媚,可一到晚上下雨打雷,她就害怕,整宿整宿睡不着。

“不怕,打雷而已,没事的。”贺致洲轻轻抚摸她的脊背,不断的安抚着,他想到了她为什么害怕打雷下雨,“要不开个灯?”

“不要。”

“好,那不要,我搂着你,不怕的。”

沈初抓着他的睡衣衣领,手指用力,视线适应了漆黑的夜色,她看向微微敞开窗帘的窗外,抿着唇角,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听到轰鸣地雷声,她将脸埋进他的臂弯里,心跳不由加快,控制不住剧烈跳动起来,毫无睡意。

“是不是睡不着?”贺致洲又问了一句。

沈初点点头,嗯了一声:“嗯。”

“别怕,我讲故事给你听。”她睡不着的时候,贺致洲都会给她讲睡前故事转移她的注意力,虽然不能根治,只能缓解,倒也是有用的。

沈初嗯了一声,眨了眨眼,紧接着便听到贺致洲醇厚温柔的声音响起,给她讲故事来,讲完一个又一个,沈初还是没有睡意,怕他累到,她便装作睡着了,可在听到雷声的时候,身子还是抖了一下,因为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微微亮,雨没有停的意思,沈初才真的睡着,贺致洲再三确认她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温柔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眼下的青黑肉眼可见,看得出来她这是又失眠了。

贺致洲心疼搂紧她,胸口也是一样被揪得紧紧的,仿佛窒息了一般,还以为她的情况有所好转,然而并没有,只是好一阵坏一阵的。

沈初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身边已经空了,她揉着眼睛光脚走出房间去找人,

便在书房找到贺致洲,他还在打电话,满书房都是烟味,很浓烈,她捂着嘴咳了咳,被呛到了。

听到动静的贺致洲立刻转身看过来,忙不迭掐掉烟蒂,赶紧走过去,说:“醒了?怎么不穿鞋子?”

说着很自然把她抱起来,不过没进书房,书房烟味太大了。

于是来到楼下客厅,沈初晃着腿,脚趾莹白,指甲修剪整齐,都是贺致洲给她修剪的,把她当成陶瓷娃娃对待,凡是亲力亲为,就连指甲都是他修剪。

坐在沙发上,沈初赖在他身上,刚睡醒,迷迷瞪瞪的,还没彻底清醒,她声音带着慵懒的倦音,说:“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贺致洲说:“叫你也未必起得来,干脆不叫你了。”

“你怎么这样。”沈初嘟着嘴,“干嘛不叫我起来。”

“你早上才睡着,我怎么舍得叫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