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1 / 1)

沈初略微担忧起来,她猜到是谁给他打电话了,也知道他有多为难,她默默起身离开进了浴室,关上门,拧开水龙头。

听到里面传来淅淅沥沥水声,贺致洲捏了捏眉心说:“我没有刺激她。但如果她自己走不出来,以后谁都帮不了她。”

他该做的都会做,但主要还是看贺婉自己,如果她的意志力不坚强,以后怎么办?

而且一码归一码,这事确实跟沈初没关系。

贺夫人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站在沈初那边?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你怎么会这么向着她!”

“我在阐述事实。妈,推贺婉的不是沈初,是别人,我已经查到了。”贺致洲原本打算过段时间再说,等贺婉情况稍微稳定点,但眼下明显不得不说。

“为了包庇沈初,你不惜做到这种地步!”贺夫人不敢相信这是她儿子,“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但我告诉你,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你想都不要想!”

贺致洲没有太大的情绪,贺夫人也挂断电话,他有点倦意,已经猜到贺夫人会是这种态度,他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算了。

过了会,沈初从浴室里出来,小心翼翼问:“是不是贺阿姨?”

“嗯。”贺致洲朝她招手,“过来。”

沈初乖乖过去,屈膝坐在他身边,“贺阿姨是不是也认为是我推的贺婉?她恨死我了吧?”

贺致洲垂眸,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第163章 争锋

沈初还想说话,贺致洲却很沉默,她也跟着安静下来,待在他怀里老实不动,很快睡意席卷来,她眼皮开始打架,渐渐犯困,靠在他怀里就睡着了。

贺致洲撩拨她的头发把玩,发丝在之间滑落,他目光随即深沉,似乎在想什么事,她浑然不觉,睡得很沉,更没有看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第二天沈初去学校是贺致洲送的,他一大早就在抽烟,就连送她去学校的路上都在抽烟,她闻了一路,还伸手跟他要烟抽,他没给,反过来教育她少抽点烟。

沈初顿时不高兴了,说:“那你就能抽烟?”

“我和你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贺致洲没说话,到了学校门口停车,再次叮嘱她:“别再去见他,我不想再重复一次。”

沈初说好。

贺致洲又深深看她一眼,那眼神很明显是再次警告。

沈初是有点怕的,她开始解释:“那都是你之前不理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才和他在一起的,你要是不那样对我,我也不会去见他。”

贺致洲哪能听不出来她在狡辩,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我去上课了,拜拜。”沈初解开安全带,忽然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一触既离,她下车还跟他挥了挥手,笑容甜美。

贺致洲摸了摸脸颊,被她亲过的地方,他随即笑了笑,心情还是有所好转,不过转而脸色瞬间沉下来,这个张锴不处理,迟早是个麻烦。

下午,贺致洲在外边有应酬,谈事,恰好遇到了张锴的父亲,张锴的父亲和他家那边也有点关系来往,但交集不多,恰好是在一个应酬上,张父也认识他,简单寒暄了一会,张父的助理跟他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贺致洲喝了点酒,打电话喊了司机过来开车,他找了个地方吹风,散散酒味,主打一个不走心,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张锴,张锴看到他都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招呼:“贺先生,真巧。”

贺致洲看向他,目光寡淡没有情绪起伏。

张锴倒是走了过来,吊儿郎当似布烟,不过贺致洲没接过,张锴没所谓似的收回烟盒,说:“贺先生,下手挺狠的啊,我这脸还得化个妆才能出来见人。你说说,这笔账我得怎么跟您算啊。”

贺致洲:“你想怎么算。”

张锴抽了口烟,笑了声:“再怎么样都得让我打回来吧?”

贺致洲笑:“你可以试试。”

张锴是真想动手,但这里不合适,他是陪张父出来的应酬的,即便他一百个不愿意,但张父威胁他说要是再不乖乖听话,把他酒吧查封了,他才不情不愿跟着出来,没成想贺致洲也在,他身上还疼着,而贺致洲跟没事人似的,想到沈初和他的关系,心里又多了一股气,死活咽不下去。

他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脸面全都丢尽了,他自然和贺致洲过不去。

但贺致洲俨然没把他当回事,闹都没意思闹,抽完烟准备走了。

但张锴跟了过去,拔高声音叫住贺致洲:“等会,别着急走啊。”

贺致洲才停下来侧身回头看他,那眼神透着几分狠劲,“还有什么事?”

“跟沈初有关。”张锴逐渐嚣张,扬了扬下巴:“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的事?”

贺致洲没有让情绪爬上脸,他收回视线,转身要走,张锴又拔高嗓门:“你不会以为你真能和沈初在一起吧?”

“我可是什么都知道,沈初她可不喜欢你,无非是在利用你。”

贺致洲再次停下来回头看他:“所以呢?”

“所以,你别以为你在沈初那是不一样的。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听到了吗,我说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还有呢?”

张锴本就上头,被嫉妒冲昏头脑,他只要闭上眼想到沈初和贺致洲回发生点什么,他心里不管怎么着都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看贺致洲春风得意,好像什么都在他掌握中,这才是让他最不能忍耐的。

“沈初心里有其他人,你和我一样,你用不着得意。”张锴就想撕开他脸上的面具,凭什么认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得不到沈初,在酸我?”贺致洲毫不留情面嘲讽,“张锴,你挺幼稚的。”

“幼稚?”张锴咧嘴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几次三番跑到我那找人,还威胁我,难道你不幼稚?”

贺致洲则解释为:“沈初是我的人,我关心她不是理所应当?倒是你,别再带她做坏事,离她远点。”

最后一句是在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