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刻就说道:“正是如此,前日大少爷已经将腰牌给了我,这就要搬去了。”

二姨太一面说,一面凑过来拉住白玉质的手。

“我记着你如今是才刚满十八,”二姨太做出怀念的样子来:“倒是叫我想起了阿静如你这般大的时候了。”

阿静大名徐棹静,是二姨太的独生女儿。

二姨太的手有些粗糙,毕竟是丫头出身的,不可能光滑细嫩到哪里去,只不过这手的确很温暖,若是原身来了,或许也会从二姨太这样的言语动作中体会到一种“母亲”的感觉吧。

白玉质看着二姨太,她的确很聪明,上来就打温情牌。

像是原身这种性格的人,或许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感情羁绊了,同时二姨太还在这话里话外有意提高了自已的辈分,倒是直接将白玉质其实是徐老爷的九姨太这一点模糊了过去。???

二姨太似乎看出了白玉质仅剩下的犹豫,又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这一下,白玉质终于点了头。

“好,我去。”

第219章 娇养

徐寒山看着白玉质点头,几乎是立刻就叫了陈副官。

“你差人将公馆里收拾好,下午便过去。”

在那之前,徐寒山要置办点东西。

他养女人跟徐老爷这个废物东西可不一样,要养,那就要金尊玉贵的养。

陈副官领命,虽然徐寒山没告诉他那么大的公馆里头要收拾哪两间房,但是陈副官可是个人精,自然懂他们将军的意思。

这二姨太的屋子不需要太近,只需距离恰当环境清幽即可,但是这九姨太嘛,那自然是越近越好。

大太太恨恨道:“徐寒山,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竟然还要将府中女眷带走!”

都到了这个时候,大太太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呢,不仅女眷,整个徐府现在都在徐寒山的掌控之下了。

他来的时候带了一队亲兵,现在估计已经将徐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此刻的徐府就像是徐寒山手中的一个玩具,任由他如何拿捏。

可陈副官已经走了,没人会多嘴跟她解释这么多。

徐兰因扶着大太太,看着徐寒山就这么带走了二姨太和白玉质,她实在心中怒火难平,便冲着徐寒山喊:“你今日就这么把她带走了,也不怕别人嚼舌根吗!她再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姨太太!”

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有违人伦!

白玉质停下脚步,露出低落的表情来。

徐寒山脸色就沉了,他好不容易骗走的人,若是叫徐兰因这个蠢东西坏了事

于是他便叫二姨太带着白玉质先走。

“她这衣裳不方便,我便带着去我屋里换一件再走,您先料理着吧。”

二姨太这样说,便扶着白玉质走了,临走之前白玉质回了头,看见徐寒山冷硬的侧脸。

就连二姨太也觉得徐兰因实在是不识抬举,徐寒山给了她活路她却不走,偏偏要多这么一句嘴,现在看着,以后怕是也没什么能见着的机会了。

等白玉质和二姨太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徐寒山便走到徐兰因面前。

“刚刚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徐兰因其实已经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活阎王面前自讨苦吃呢,她母亲已经深受其害了,若是再来一个她,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是徐兰因又不想低头认输。

她心中还抱有幻想,毕竟自已是徐寒山的亲妹妹,就算是同父异母,那也是亲妹妹。

更何况眼下这么多人看着,如果她认输了,消息传出去,自已岂不是会成为沪川大家族里面的笑柄?

于是徐兰因硬是又将那话说了一遍:“我说,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白玉质是父亲的九姨娘!就算父亲现在已经不在了,那也是举行过婚仪的!她是我们徐府买回来的人!”

徐寒山看着徐兰因,他倒是没想到自已这个妹妹还有这份胆量,不过空有胆量又能如何呢,手里无权无势,不过就是依附于徐府的废物罢了。

徐寒山用枪抵住徐兰因的额头,徐兰因几乎一下就软了下去,关氏吓得抱着徐兰因苦苦哀求:“这可是你亲妹妹,你竟然也要下手吗!”

“此言差矣,”徐寒山对着关氏:“若非我还记得她姓什么,现如今你怀里抱着的就是一个尸体了。”

关氏噤若寒蝉。

徐兰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一脸的眼泪,现在她看着徐寒山,眼中充斥着惧怕和恨意。

不过徐寒山根本不会在意这一点,他之所以留下来,只是为了给徐兰因一点口出不逊的教训,顺便料理一下有可能会嚼舌根的徐家人。

“你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徐家的人,但是现在,徐家是我的了。”

那人,自然也合该是他的了。

笑话,什么婚仪,就连白玉质的盖头都是他亲手揭下来的,如何就算作是跟徐老爷那个病痨鬼的仪式呢。

徐寒山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关氏脸色大变,他枪头点点徐兰因的额头,将那一块皮肤硌得通红,这是个屈辱而又充满了规训意味的动作,叫徐兰因抬不起头来。

“有些不该说的话,我希望你们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如果有谁做不到的,那我可以现在就让她永远闭嘴。”

他环视在场所有人,几个姨太太们低眉顺眼称是,徐兰因和关氏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也已经被吓破了胆,徐寒山满意的点点头,将枪从徐兰因头顶拿下来。

杀鸡儆猴的一套下来,再加上徐府府外这样多的官兵守着,就算是谁心怀怨怼那也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天大的本事也出不来。

若是只有徐寒山一人,他是根本不会在乎什么风言风语的,谁若是说了让他听了不舒服不满意的话来,那就让那人挨一枪。这一套只不过是觉得白玉质脸皮薄,徐寒山怕就因为这些个不识抬举的货色就让好不容易才冒出花苞来的小玫瑰蔫吧回去。

徐寒山走出徐府,正巧赶上换了衣衫的白玉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