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还没停歇,逐渐转移到了后背,还有越发热烈的迹象,金酿月不得不叫停,“别来了。”

她也?没想到靳星燃这?么受不住刺激,今天简直像是?疯了一样,热情得过分。

偶尔的放纵让人身心?愉悦,但一直的放纵就不太好了。

床头?的垃圾桶里躺着好几只避孕套,金酿月暗暗心?惊,怕她要是?不喊停,靳星燃会有和大伯父一样的死法。

幸好靳星燃还保留理智,没有色欲熏心?的地步,听到她的拒绝就停止了动?作,把人抱在怀里黏糊糊地接吻。

他索吻的样子像是?沙漠里迷路的旅人,拼命从她这?里索取水分。

礼貌乖仔爆改狂野男孩,金酿月很是?惊奇,用手指去描绘他的唇线。

他好像是?属狗的,很快叼着她的手指舔咬起来,金酿月顺势去摸他尖尖的犬齿,“你今天好不一样。”

靳星燃嘴里含着她的手指,没法说话,他也?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很愉悦地想,羿嘉言真是?个?可怜虫,他能在这?里和老婆贴贴,羿嘉言却只能不情不愿告辞。

羿嘉言最?好识相一点?,老婆喜欢的是?他,现在眼里也?只有他一个?。

羿嘉言不要再试图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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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真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收获的不只有粮食,还有冯笑寒新鲜出炉的女儿。

因为冯笑寒身体不是?很好,孕期被折腾得很惨,但等到这?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冯笑寒脸上的笑容又让人觉得,她是?这?天底下顶幸福的母亲。

金酿月当面夸小?婴儿长得和冯笑寒一样好看?,回家就和靳星燃吐槽,“长得像个?没毛的小?猴子,皱巴巴,红彤彤的,好丑啊。”

幸好不是?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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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不然?她真要嫌弃死了。

靳星燃道:“等长大了就好了。”

他看?过他刚生下来的照片,前年他表姐生孩子的时候,他也?去抱过,的确是?皱皱巴巴的,但只等了几个?月,就变得白?白?嫩嫩的,好看?不少。

金酿月摇摇头?,把小?三花抱起来,“还是?我们小?猫咪最?可爱啦。”

靳星燃笑着看?她,心?里想得却是?,金酿月也?很可爱。

许是?真的因为工作让人发疯,休息半年后,金醉欢重新回归洛水,她看?起来状态好了不少,消瘦的脸颊有了肉,眼睛也?并?不像以前那样,由平静无波澜的古井变成了两泓活水。

她还是?没笑,嘴角微微向下耷拉着,但标题总体是?柔和的,轻啜了一口茶水,点?头?道,“我都听说了,你做得很好,果然我们大家都没看错你。”

金酿月有几分得意,故作谦虚“也就一般啦”后面又问,“大家?什么大家?”

她们不说,但金酿月也?猜得到,除了金醉欢和金离愁,这?个?家里大概是没人愿意将公司交给她的吧?

如果硬要论支持度最?高的,往下数恐怕就是孙碧莹了。毕竟她可是?一心?想做富贵闲人,大女儿生病严重到了要自杀的地步,二女儿又是扶不起的阿斗,真交到金酌茗手里,恐怕不出五年,她就要由富太太,变成卖房卖车卖包的穷光蛋了。

这?种生活,是?她万万不能忍受的。

金醉欢道:“公司又不是?我们一家说了算,这?件事,当初也?是?跟董事会讨论过的,大家都一致决定,你可要来接班了,毕竟你从小?读书都很厉害,田姨吴叔那几个?人,最?敬佩会读书的人了。尤其是?田姨,她一直在夸你呢。”

金酿月想起歪打正着的两排男模,除了尬笑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金醉欢真的变化很大,这?么一长串话,居然?是?出自她的嘴里,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姐妹二人又说了一些公司的事,金醉欢终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最?近情绪已经稳定很多了,医生说我可以试着多接触接触外?界,这?个?月月末,我准备去国外?旅游,去看?看?不一样的风光。”

金酿月赞同:“那很好唉,多看?看?不同的地方,听起来就很……”

她话还没说完,孙碧莹就闯了进来,朝金酿月客套笑笑,“酿月也?在啊。”

然?后就拉住金醉欢的手腕,喜气洋洋道,“欢欢,正好我今天约了和舟到我们家来,上次你忙着工作没有见到,这?次正好。”

她微微后仰一下,将金醉欢从上到下打量一遍,那眼神和打量玻璃展柜里的名牌包没什么区别,又像是?在打量一只名贵的宠物,“宝贝,你穿成这?样可不行,正好妈妈给你买了新的裙子,一会儿抓紧去换。我跟你说,和家和我们家有娃娃亲,你那个?妹妹什么样子你也?知道,我是?不指望人家能看?上她了……”

金醉欢挥开孙碧莹的手:“那他就会看?得上我吗?一个?随时会跳楼、上吊、割腕、跳河的精神病?他们那种家庭,会看?得上我吗?”

孙碧莹被她的说法吓了一跳,“欢欢呐,你在说什么傻话呀?你的病不都好了吗?人哪有不结婚的,人家和舟,论人才相貌,论家境学历,哪里配不上你啦?之前让你来见一面就不情不愿的,现在……”

金酿月看?着金醉欢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心?想不抑郁才怪,再让孙碧莹继续说下去,恐怕一会儿真要闹起来了。

她忙站到两人中间,把两人隔开,“大伯母,姐刚回来,你不要跟她说这?些。”

正好金酌茗推门进来叫人:“那个?姓和的到了,你们怎么都不出来?”

金酿月拉着孙碧莹一起出来,“客人都到了,我们却在屋里躲着,多不礼貌呀。”

关门时给金酌茗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好金醉欢,别真让出什么事。

走到外?面金酿月不由感慨,自己现如今真是?成熟了不少,要是?以前,这?种事情随她们怎么闹去,她才不愿意跳出来当和事佬呢。

和舟正在院子里和金老太太说话,像模像样品评院子里种的花,看?见她来微微一愣,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又漂亮了不少,身上那种懒散和急躁被打磨不少,一颦一笑间,更?像是?和舟理想中的妻子了。

忽略掉脑海中系统的叫嚣,和舟很难不心?动?神摇。

他是?个?自律的人,男女情爱只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并?没有达到举足轻重的地步。

不见的这?些日子里,他也?并?未如何想起她,再次受邀前来金家,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念头?,只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勉强维持两家的情分而已。

和舟现在都还在不可置信,爱情就是?这?么容易产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