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以为这个举动意味着剧情的反转。

可没有。他不是嫌弃徐晓柒的亲近他只是将自己的胳膊绕到了徐晓柒胳膊上,改成他来挽她罢了。

?52. 超时空贵人

“你怎么这么快到了?” 徐晓柒同裴行舟离开后,问道。 “我看你半天不出来,就进去找你。”裴行舟回道。 徐晓柒一看表,才发现自己比预定的时间超了15分钟真是被拖太久了。 走出会馆,入目皆是寥落的梧桐树和民国时期的法式建筑。街道华灯初上,一片暖黄。天早就全黑了。 徐晓柒的肚子适时地发出叫声。 裴行舟皱了皱眉:“看来我真是冤大头。他们拿了我那么多钱,也不提供参加者一顿饱饭吗?” “给的给的,”徐晓柒不想帮同学会说好话,但也不想冤枉人家,“只是我没空吃。” “那也是他们安排的问题。”裴行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有些事,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说。裴行舟不想让女朋友觉得自己这个人太睚眦必报。 “晚上想吃什么?”裴行舟转而问道。 徐晓柒想了想,露出一抹坏笑:“我知道一个地方,不贵,但是好吃而且干净。最重要的是,你一定会喜欢但是有点远,去不去?” “带路。”裴行舟毫不犹豫地说。 在徐晓柒的指挥下,劳斯莱斯载着二人过了大桥、上了段高速,一路向着H城最东边而去。 终于,在海风的腥咸都能嗅到的地方,劳斯莱斯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家川渝面馆,面积不大,却被打扫得干净又亮堂。几名附近的居民正在吃面,一名壮汉在透明厨房洗着碗,他的妻子则在收银台刷抖音。见有客人过来,妻子热情地迎客,帮他们将本就干净的桌子又擦一遍。 裴行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随徐晓柒坐了下来。徐晓柒点了两碗招牌的豌杂面,一碗减辣,又从自助台那里取了一碟老板的自制泡菜:“尝尝。” 裴行舟从徐晓柒的手里接过筷子,夹起一块泡菜,一吃,便明白了徐晓柒的意思:“是N中后山那家!” “你果然记得!”徐晓柒高兴地拍桌,“果然,没有一个在N中读过书的人能忘记这个味道!” 当年,N中后山的防空洞里,开着一家很有名的面馆。这家面馆面好吃,自制泡菜更是一绝,每到饭点就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 徐晓柒记得,自己只有在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的情况下,才能成功吃上…

“你怎么这么快到了?”

徐晓柒同裴行舟离开后,问道。

“我看你半天不出来,就进去找你。”裴行舟回道。

徐晓柒一看表,才发现自己比预定的时间超了 15 分钟真是被拖太久了。

走出会馆,入目皆是寥落的梧桐树和民国时期的法式建筑。街道华灯初上,一片暖黄。天早就全黑了。

徐晓柒的肚子适时地发出叫声。

裴行舟皱了皱眉:“看来我真是冤大头。他们拿了我那么多钱,也不提供参加者一顿饱饭吗?”

“给的给的,”徐晓柒不想帮同学会说好话,但也不想冤枉人家,“只是我没空吃。”

“那也是他们安排的问题。”裴行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有些事,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说。裴行舟不想让女朋友觉得自己这个人太睚眦必报。

“晚上想吃什么?”裴行舟转而问道。

徐晓柒想了想,露出一抹坏笑:“我知道一个地方,不贵,但是好吃而且干净。最重要的是,你一定会喜欢但是有点远,去不去?”

“带路。”裴行舟毫不犹豫地说。

在徐晓柒的指挥下,劳斯莱斯载着二人过了大桥、上了段高速,一路向着 H 城最东边而去。

终于,在海风的腥咸都能嗅到的地方,劳斯莱斯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家川渝面馆,面积不大,却被打扫得干净又亮堂。几名附近的居民正在吃面,一名壮汉在透明厨房洗着碗,他的妻子则在收银台刷抖音。见有客人过来,妻子热情地迎客,帮他们将本就干净的桌子又擦一遍。

裴行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随徐晓柒坐了下来。徐晓柒点了两碗招牌的豌杂面,一碗减辣,又从自助台那里取了一碟老板的自制泡菜:“尝尝。”

裴行舟从徐晓柒的手里接过筷子,夹起一块泡菜,一吃,便明白了徐晓柒的意思:“是 N 中后山那家!”

“你果然记得!”徐晓柒高兴地拍桌,“果然,没有一个在 N 中读过书的人能忘记这个味道!”

当年,N 中后山的防空洞里,开着一家很有名的面馆。这家面馆面好吃,自制泡菜更是一绝,每到饭点就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

徐晓柒记得,自己只有在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的情况下,才能成功吃上。

“这家店是老板儿子开的,”徐晓柒介绍道,“前年我回家过年,想文艺复兴,专门回 N 中找了这家店,发现已经关门了。去附近问了问,才知道老板跟儿子来 H 城养老了。”

说话间,面已经上来了。

裴行舟掰开一次性竹筷,拌匀减辣的那碗。一口下去,少年时期的画面仿佛也回来了:“当年我也很喜欢这家店,有两个月天天吃。”

“天天吃?!”徐晓柒惊了,不是因为他的毅力,而是因为他居然能天天吃到,“你不上课?!”

裴行舟笑了:“我一百块钱买一碗。”

徐晓柒沉默了。

她不该质疑董事长大人的钞能力的。

严格来说,老板儿子没有老板做的那么正宗。毕竟是开在 H 城,要考虑这边的口味,有些变动也很正常。

不过,这两碗面,以及这家店,对于裴行舟与徐晓柒来说,就像是时间长河上的诺亚方舟,载着两人逆流而上,回到了青春时光。

“其实我高中时一点儿都不开心。”徐晓柒放下筷子,单手托着腮,“那是我感觉自己最无力的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有沈梦月,今天我是不会去的。”

那时,她穿越中考,超水平发挥,进入了全市最好的中学里最好的班。但很快,她就发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自己那点侥幸的努力与天赋,在真正的天之骄子面前不值一提。而“非升即走”一般的末位淘汰制,又加重了她的焦虑。

努力背单词?可是你的同学,许多初中就已经去美国交换过了。

熬夜学数学?你就 24 小时,六门功课全线飘红,你学了这个就学不了那个,这门作业还没做完,那门又开始催着收了。

周末也不让回家,回家了也必须六点半起。付出了一切给应试,到最后才发现,应试也不如人,综合素质更是一片空白。

如果说,后期她在小说生涯上极能抗压,那一定是因为,她在高中已经抗过超高压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来同学会,是想找老同学问问写作上的问题。你问到了吗?”裴行舟问。

徐晓柒摇摇头,有些难受地说:“她再也不写了。”

扪心自问,如果她有沈梦月的写作天赋,她不知道得有高兴,又得有多珍惜。而最让徐晓柒难受的,是沈梦月当年在接受学校广播站采访的时候,明明说过,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最优秀的作家。

冥冥之中,她一直在等着她实现梦想。

羡慕、嫉妒而期待着。

甚至于,一想到这么优秀的人都还在努力写作,她就不敢有丝毫懈怠。她知道,自己只有更努力、更用心,才能跟上时代的脚步,写出不落伍的小说。

而现在,她才发现,她想多了,人家早就走上“终南捷径”了那捷径要真是捷径,倒也就罢了。可她看着,怎么那么像是一场骗局呢?

“……当年就是在她这个榜样的激励下,我写完了人生的第一本小说,”徐晓柒打开自己的斜挎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复印纸订成的笔记本,“喏,你看,我今天还带来了。”

裴行舟的视线触及封面上的名字,神色微微一变。

他从徐晓柒手中接过小说,翻开,仔仔细细地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