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撤你能怎样?一枪崩了我?吗?就算我?死了”

霍祁笑着摊开双臂, “就算我?死了, 你也一样走不了,你舍得和我?一起死在这里吗?”

孟亭曈挑眉, “是我?不舍得, 还是你舍不下的太多了?”

“你苦心经营到现在, 要因为一个他,落得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吗?”

“你无非是赌我?不敢开枪, ”

孟亭曈拇指上膛,寂静的深夜里传来?‘咔哒’一声,贴着霍祁的头骨响起,“如果我?说,我?只要他活着”

孟亭曈神色坚定, 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又上前一步,枪口顶的霍祁的头下意识后仰。

“要是他死了”

霍祁身后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霍少!”

“让他们撤退!”/“通知我?们的人……”

“不行?!”

“那你就去给他陪葬吧!”

“霍少!!!”

“退……先退!!!”/“砰”

“别开枪!”霍祁在一瞬间同时大喊,在孟亭曈枪口冒出死亡的火星时,制止下了自己的人不让人把他打成筛子。

那颗子弹几乎是贴在霍祁的耳边擦过,巨大的枪响声震得他瞬间耳鸣,他痛苦地捂上自己的左耳,猛地奋起抓过孟亭曈持枪的手?一把夺过侧面抵在自己的胸膛,几乎将人拽到身前紧紧贴在一起,看向孟亭曈的神色更为阴狠。

“你无非是想跟我?比,谁更能豁得出去。”

孟亭曈被他死死抓握着手?腕,那双眼在冷白的照明下亮得发烫,霍祁的人早已将他团团围住,四面八方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上了他的脑袋,只消霍祁一个命令,便能瞬间将他爆出脑花。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霍祁用力咬牙,左耳的耳鸣还未彻底消散,那枪口贴的太近,他原地晃了晃脑袋,还是晃不散那疼痛带来?的眩晕感。

“我?和你还有什?么谈的,嗯?”霍祁没抢下孟亭曈手?中的枪,却攥着他的手?摁住枪柄将手?指卡在了扳机之?下,冰冷的金属枪身卡在二人胸膛之?间,硌得人肋骨生疼。

“你知道我?不舍得杀你,”

霍祁阴恻恻地笑着,“你敢自己一个人过来?找我?,不就是赌我?不会杀你,来?跟我?做交易的吗。”

“是。”

“呵,”霍祁又将人拉进了一些,“你现在人都?已经在我?这里了,还要谈什?么?”

“谈谈我?会为了你放他一马吗?”

“你会的。”

“你做梦!”霍祁几乎是逼到了孟亭曈脸前说话,“我?想要的都?在这里了,你拿什?么跟我?谈?”

“我?可不是霍枫那种傻逼,会被你这样的骗到,”霍祁松开握着孟亭曈拿枪的手?,顺着人手?腕往上摸,压在人小臂上的纱布之?上,指腹只稍稍用力下压,刚包扎好的纱布上便瞬间渗出血色。

“我?不太会怜香惜玉的,亲爱的,”霍祁看着孟亭曈额前一片冷汗,那双唇一时都?失了血色,尽管手?臂已经开始颤抖却还是笑着盯着他的样子,眼底的神色更狂热了,“真想现在就把你办了。”

“如果你对?一个死人感兴趣的话,”孟亭曈还在笑,“你大可以试试。”

“……你要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吗?”霍祁拽着人不松手?,他恶狠狠地咬牙,“他有的我?也会有,他能给你的我?也都?可以给你!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还要为了他守身如玉宁死不从吗?!”

“我?说过,我?只要他活着,”孟亭曈连脸色都?一片惨白,只剩一双漆黑的瞳仁在夜色中亮的惊人,“你放他回去,我?不威胁你。”

霍祁低低笑起来?,“你还能拿什?么威胁我??”

“我?现在不动?他,我先动完你再去动他一样的,要是在他死前让他知道,他的人为了救他在这里伺候我?,你猜他会痛苦到什?么地步?”

“光是想想都要爽死了。”

孟亭曈笑着点头,对?此不置可否,“对?你来?说,确森*晚*整*理实爽死了。”

霍祁脸上的笑意更深,“我?猜的果然没错,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会理解我的,你太懂我在想什么了。”

“理解变/态,好像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成为变/态,也未尝不可以一试,说不定你会爱上这种感觉,”霍祁松开压着人伤口的手?,他似乎是看穿了一切,让孟亭曈的想法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直白地戳破人心思:“你不用在这里和我?拖延时间,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玩,”

“只要他不死,你随我?处置不是吗?”

“你我?的底牌都?已经亮在这里了,敞开天窗说亮话,”霍祁近乎迷恋地凑过去,“先给我?尝尝,你这样的到底有多销魂……”

“万一真有那么爽,我?可能还真的会考虑今天暂时放过他。”

“直到我?哪天爽够了玩腻了再”

霍祁掰开孟亭曈握枪的手?,压着人往岩石壁上推,直到他的手?在摸到人腰上的那一刻话音猛地一顿,那疯狂地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几乎是下意识向往后退,嗓音都?变了调子

“你他妈腰上绑了什?么?!”

孟亭曈却没放过他,趁着人后退的间隙一脚揣上人的膝盖,他揪着人衣领拿膝盖盯着人腹部瞬间发力下压,整个人靠着全身的重量将人压到在地,跪在人肋骨上把人摁在身下。

随即他伸手?,将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在人眼前晃了晃,那打火机大小的东西顶端还有个扎眼的红色按钮,霍祁只快速捕捉到了一瞬

便只见?人笑着看着他,居高?临下的模样像是来?自地狱的死神,正在宣判他的死亡。

孟亭曈单手?抵在他喉管,膝盖的力度抵得他快要喘不过来?气。